这家伙没头没脑的,也不想想她现在呵斥是渣男的人是胖经理什么人。
没有人愿意自己身边的人被人如此喝骂,而胖经理这种性格要强的更是不行。
虽然丈夫找了小三,而且还让小三怀孕,但二人能继续生活下去,足以证明,胖经理对她丈夫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现在明知道想要杀死佳佳的人就是那个小三,但胖经理对她丈夫并没有任何痛恨的意思,显然不愿意记恨丈夫,林羡之这么说的话,看起来是帮胖经理说话,但搞不好会让胖经理记恨下来。
在我的阴沉面色下,林羡之很快明白过来,冲着我吐了吐舌头,急忙改口:“经理,这事情你也别怪你丈夫,这个小三一定是个狐狸精,不然不可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我知道。”胖经理深深吸了口气,眉头紧锁望着我们:“景俢然,这个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去找她!”林羡之率先开口:“这种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狐狸精就应该被撕破脸。”
“你可消停一点吧。”我无奈叹息:“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要是找到了这个小三,她要是拒不承认那个施法者是她找到的呢?”
“哪儿有人会有这么厚的脸皮啊。”林羡之哼了一声:“所有证据摆放在面前,我就不相信她会不承认!”
“证据?”我苦笑问:“你说的证据在什么地方?”
“我……”林羡之说着突然止住了说辞,愣愣看着我。
我耸肩说:“看吧,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个小三就是雇主,我们这些猜测,都是源自于施法者说的那句话,如果另有其人呢?”ωωω.χΙυΜЬ.Cǒm
“别说了,头疼。”林羡之摇了摇头坐在床上。
胖经理溺爱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佳佳,最后看向我轻叹问:“景俢然,现在应该怎么做?”
“别担心。”我轻声安慰一番,悠悠说道:“施法者现在已经不会伤害别人,和雇主所达成的协议也终止,在将木雕交给施法者的时候,我在上面留下了我的血液,这滩血液会是找到雇主的关键所在。”
“什么意思?”一脸愁容的林羡之突然看向我:“你的血液会指引我们找到雇主?”
我摇头说:“我的血液虽然不会,但雇主会找上门来。”
“你拉倒吧。”林羡之用看待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我:“让雇主主动找上门?这雇主是有多傻?”
“在你所不了解的领域中,我建议你还是虚心一点,不然被打脸,可就不好看了。”我拧眉说:“木雕作为镇物,但施法者所驱使的阴灵被我封印在其中,虽然也解开了封印,但上面还沾染着我的血液,以至于阴灵的一些气息还被封印其中。”
我顿了顿,见林羡之气哼哼盯着我,我接着说:“施法者显然是没有办法舍弃阴灵,但要去别的地方,必然会带上木雕,这样一来肯定非常麻烦,若是丢了木雕,阴灵和施法者都会痛苦难惹。而想要把木雕上的阴灵气息彻底祛除,就需要将木雕交给雇主,如此一来,木雕内的气息才会转嫁在雇主身上,让雇主痛不欲生。”
“我差不多明白你的意思了。”林羡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想让雇主无法忍受这份痛苦的时候,主动找上我们?”
“对!”我打了个响指说:“就是这样,只要雇主上门找我们,那我们就不用猜来猜去了。”
林羡之下一刻又犯难起来:“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个施法者要是不把木雕交给雇主,而是不嫌麻烦的带在自己身边呢?”
胖经理闻言将询问的目光投了过来,我深深吸了口气,耸肩说道:“目前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施法者宁愿自己麻烦也不愿意将木雕交给雇主,那我们只能另想它法了。”
“哎!”林羡之悠悠一声叹息,略带埋怨说:“我还以为能将事情给处理了,没想到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迷糊了。”
我轻声安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前头自然直,等时机一到,该解决的自然会解决的。”
“你是想的开,但是佳佳呢?”林羡之悠悠一声,朝佳佳看了过去。
“佳佳……”胖经理顿时便嚎啕大哭起来,听得我头皮发麻。
严格来说,佳佳和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关系,按照我们的猜测,她只是这起争上位的牺牲品而已。
见胖经理半趴在佳佳身上,我轻声安慰:“经理,别这么伤心,施法者既然不能施法害人,佳佳目前是安全的,只要趁着雇主再次动手之前抓住她就行了。”
胖经理擦了把眼泪,脸上肥肉一晃一晃:“景俢然,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不管如何,你都要帮我把这个人给抓起来。”
“我会的。”我直视胖经理的目光,点头说:“我一定会将雇主给揪出来,给你也是给佳佳一个交代。”
现在已经凌晨后半夜,佳佳暂时已经安全,明天还要上班,没有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几个人就挤在一间屋子里面,将就着过了一宿。
第二天天色麻麻亮我便清醒过来,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胖经理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窗外。
她的眼圈很黑,看得出来,因为担心佳佳的事情,胖经理一宿都没有入睡。
从凳子起身后,胖经理机械的扭头看向我,挤出一抹苦笑点了点头:“景俢然,你醒来了。”
“醒来了。”我点头回应,就在寻思着应该如何安慰胖经理时,昏迷了一宿的佳佳也苏醒过来。
胖经理无比激动,直接便将佳佳拥入了怀中,情绪再度失控,哭喊了出来。
一番询问后才知道,佳佳将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记忆只停留在被施法者控制之前。
稳住了佳佳心中的慌乱,等她情绪好转之后,胖经理送她去了学校,我和林羡之拦车朝殡仪馆驶去。
因为有司机在车上,这一路上我和林羡之并没有说什么事情。
等下了车之后,林羡之深深吸了口气,拧眉直勾勾盯着我,沉声说:“修然,我一直有个疑问。”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打断林羡之的询问:“你是想说,施法者要是不将木雕交给雇主,我们应该如何寻找雇主吧?”
“对的。”林羡之连连点头,还不忘戏弄我:“不愧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不用我说的明白就知道了。”
我无语至极,翻了个白眼说:“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就如同盲人一样,什么都没有办法做了。”
“你闹着玩吧?”林羡之不爽瞪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办法呢,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妥协了?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可是非常有挑战性的,你难道就这样妥协了?”
“不妥协有什么办法?”我叹息说:“我们虽然已经猜测出了雇主,但没有真凭实据,猜测永远都没有办法成真,施法者要是将木雕一直揣在怀里,想要找到雇主,就只能等雇主重新寻找施法者露出破绽了。”
“哎,说的也是。”林羡之悠悠叹息一声:“现在这世道讲究的是证据,没证据不但不好给雇主定罪,反而还会打草惊蛇的。”
“你明白就好。”我挤出一抹苦笑,耸肩说:“别胡思乱想了,我觉得那个施法者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真是让人头疼啊。”林羡之摇头晃脑,啧啧两声后跟着我朝殡仪馆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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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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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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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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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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