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能不能别露出这种人畜无害的表情吗?”林羡之哼了一声,好奇问:“修然,你说着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挺好奇的。”
我耸肩:“我也不清楚,不过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或许天黑回家,是那个村子的一种风俗吧。”
“说的也挺在理的。”林羡之囔囔一声,见饭菜上桌,便和赵达明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看着二人吃的非常高兴,不知为何,我心里却不安起来。
这种不安也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就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轻叹一声,我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悠悠看了眼赵达明,我也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从土菜馆出来,天色已经暗沉。
和赵达明在他店里面寒暄了几句后,我和林羡之便拿着赵达明给我们带回来的土特产上车朝宿舍驶去。
一路上林羡之一个劲儿的感叹赵达明这个人不错,出趟远门也知道带东西给我们。
林羡之这番感慨的话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面总觉得七上八下,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xǐυmь.℃òm
等回到宿舍,我心中的不安这才消减下来,但依旧还是存在,根本就搞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
自从想通了很多事情之后,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也不愿再去乱想。
躺在床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细细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落或者暗示征兆的事情,便闭上眼睛,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这几天我的睡眠质量都挺不错,但那心中七上八下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这种感觉让我非常困惑,而且身边也没有什么邪乎的事情发生,就更是让我困惑了。
担心家里面出了事情,在下班的时候,我给父母打去了电话,得知他们一切都好,这才放松下来。
收拾东西从值班室出来,经过林羡之化妆室的时候,她也下班走了出来。
对视一眼后,林羡之疑惑不解望着我:“修然,这几天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啊。”我掩去内心的紧张,好奇问:“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林羡之答非所问:“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
“我的气色差?”我下意识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可根本就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羡之打量着我说:“前两天看你的面色就非常不好,我还以为你没有休息好也就没有问,今天这面色比以前还要难看,确定没什么事情?”
我脑袋摇头的拨浪鼓一样:“真没有,不过我总是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世界上难得有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我没有隐瞒,老老实实说:“前几天从赵达明那边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林羡之好奇一声,突然纳闷起来:“咦,不对啊,赵达明这几天好像没有找过我们啊。”
林羡之这话一出,我瞬间也反映过来,赵达明这几天好像还真没有给我们打过电话,更没有出现在殡仪馆门口。
换做以前,赵达明肯定会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说会儿话,或者是突然开车过来,找我们吃顿饭。
但他从乡下回来这几天,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没有办法看到。
我一寻思不对味儿,不安说:“好像还真没有,难道赵达明出事儿了?”
林羡之催促:“打个电话问问啊。”
我也不墨迹,重新摸出手机就拨通了赵达明的电话。
本以为彩玲响起之后,赵达明的声音很快就会出现在耳边,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机械女人声音。
放下手机,我深深吸了口气,不安说:“手机关机了。”
“不应该啊。”林羡之柳眉紧皱,看样子不是很相信我,摸出自己的手机也拨通了赵达明电话。
可结果就算用脚后跟也能想的明白,林羡之的手机里面,依旧传来赵达明手机关机的提示音。
林羡之收回手机,没好气喊道:“这赵达明搞什么鬼呢?竟然关机了,这可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啊。”
“确实不像。”我囔囔说道:“林羡之,你有没有感觉,这事情不寻常?”
她费解问:“怎么说?”
“赵达明搞不好有什么危险。”这句话说完之后,我心中的不安顿时强烈起来:“去赵达明那边,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断喝一声,加快脚步就朝外面走去。
林羡之火急火燎跟上我的脚步,等上车之后,她不安问:“修然,你是不是想多了?赵达明能发生什么危险呢?”
“我也不清楚,自从和赵达明分开之后,我总是心里发慌,下班的时候,我给家里面打过了电话,我爸妈都没事儿,在西京市和我亲密的就只有你和赵达明,你就在我身边安然无恙,这心里发慌的来源,很有可能是赵达明。”
我一口气说完,也不管林羡之有没有听进去,挥手就让她快点开车。
马路上车流湍急,原本去赵达明铺子只需要半个钟头,可在堵车的情况下,却足足开了一个多钟头。
这期间我没有放弃,依旧给他不断打电话,可依旧没有任何人接通。
等来到赵达明店铺门口,卷闸门关的死死的,敲了好一阵子的门都没有人吭声。
“修然,赵达明该不会真发生危险了吧?”林羡之紧张了起来。
我吞了口唾沫,心里面再次七上八下,心在咚咚跳了起来。
赵达明神经不可能这么大条,就算出门也会和我们知会一声,可现在店门紧锁,而且手机也没办法打通,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在我愣神的时候,林羡之不安说:“要不报警吧?”
我锁起了眉头:“暂时不要报警,这事情我们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儿,要是赵达明只是给别人送东西去了,那事情可就会闹大发的。”
“那怎么办?”林羡之着急问。
我不安看了眼林羡之,她虽然和赵达明一见面就好像猫看到了老鼠一样,但我们三人在一块儿处理了不少事情,相互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而林羡之脸上的着急和紧张都不是装出来的,要是让赵达明看到经常找自己麻烦的林羡之如此关心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激动的痛哭流涕。
这个无厘头的想法萌生出来,我也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在林羡之凝重的目光下,我在脑中不断想着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这一想,想的我脑子就开始发疼了。
眼瞅着我也想不出个办法来,就准备附和林羡之的想法去报警的时候,一缕犀利的破空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跟着就听到‘铿锵’一阵凌乱的撞击声。
这声音像是什么物件从上空跌落下来,砸在地面的声音。
我寻思着急忙扭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朝地上看去,见一串钥匙,就平躺在地上。
“钥匙?”林羡之也注意到了地上的钥匙,嘟囔一声就走了过去。
将其捡了起来,她打量一眼:“这把钥匙从哪儿来的?”
“赵达明!”这三个字在脑中凭空而出,我急忙后退数步,仰头朝二楼看去。
赵达明的卧室窗户就沿街,此刻窗户敞开,但他的身影却没有出现。
“开门!”我断喝说:“赵达明就在二楼,他很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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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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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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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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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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