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顿了顿,一时间只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林羡之揪着我这话好奇问:“修然,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样说一句停一下,你难道不累吗?”
我没理会她,而是瞥了她一眼:“而且如果等到韩叔叔所有客户都因为这件事情而离奇惨死,他孤立无援的时候,我担心施法者会对他动手。”
林羡之紧张问:“你是说,施法者最后要杀了韩叔叔?”
我点头说:“的确,这必然是最后的结局,不过我们必须赶在这个结局来临之前,将施法者找到,并且终止他的行动。”
林羡之犯难说:“可是那个施法者在景德镇什么地方我们根本就不清楚,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容易!”我斩钉截铁说:“以前不知道施法者的身份,我们非常被动,但是现在,韩叔叔知道施法者是谁,想要找到对方,时间非常轻松容易的事情。”
“还容易?”林羡之错愕起来。
我轻笑一声,扭头对韩云轩低声询问:“韩叔叔,你那个朋友既然和你合作了那么长时间,你们俩人应该留有合影之类的吧?”
“有的。”韩云轩想都没想便点头起身,急忙说:“我现在就去拿?”
“嗯!”
在我点头之下,韩云轩从客厅离开进入一间屋子,等了差不多有两分钟,他拿着一只相框走了出来。
重新来到我们身边,韩云轩把相框递给我:“景先生,我那个朋友就坐在我身边。”
我顺势接在手中,相框上一共有七个人,应该是生意谈完之后的酒桌合影。
这些人全都是生面孔,但一眼我就认出了韩云轩,而在他身边坐着一个年龄相当的男人。
这个男人留着长发,看起来有点偏女性化,单从面部来看,有点阴柔,特别是那明显的鹰钩鼻,更是让人不大舒服。
我不禁眯起了眼睛,仰起头指着这个男人问:“是他?”
“是的。”韩云轩点头,又好奇问:“景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我沉声解释:“这个人单看容貌就非同一般,身上透着一股阴邪之气,看来不是善茬啊。”
“不会吧?”韩云轩诧异起来:“在合作之前,我们俩还去看过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说我们俩合作起来的话一定会生意兴隆的,而且还说他的面相是那种贵人命……”
不等韩云轩说完,我打断他的话:“如果真的是如此,你们为什么会一言不合分道扬镳?甚至让你深陷如此处境?”
刚才还说的激动的韩云轩被我顶了一下直接沉默下来,林羡之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胳膊:“修然,你能不能说的婉转一点?为什么要这么直接呢?”
我没好气说:“我这是就事论事。”
她没好气说:“你也不考虑一下韩叔叔能不能接受你这话。”
“羡之,我可以接受的。”韩云轩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现在确实要找到他,不然我的处境会变得非常糟糕,搞不好真会如同景先生说的一样,我的命也会丢了。”
连正主都这么说了,我挑眉冲着林羡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皇帝不急太监急。
林羡之没好气白了我一眼,话语中略带挑衅问:“修然,既然你说可以找到这个施法者,那应该怎么找?”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我没有再和林羡之打趣,凝重起来:“我虽然不能看到他的人,但却可以用这种方法和他对话。”
“斗法吗?”
“聪明!”我点头说:“正是斗法,只要用这种方法和他取得联系,那就可以搞明白中间的事情,让他收手了。”
林羡之问:“你觉得可行吗?”
这一刻,我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解决其他事情的时候,林羡之算得上是我的左膀右臂,可是在处理韩云轩这事情,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和韩云轩熟识的关系,林羡之总是会突然给我来一个暴击。
一脸无奈看着她,我轻叹一声,耸肩说:“你觉得不可行?”
我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林羡之显然是听明白了,一脸不满说:“修然,你能不能搞明白,你是风水先生,我可什么都不懂,你竟然还这样问我。”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要开口。”我没好气哼了一声,示意林羡之赶紧闭上嘴巴。
她那样子明显是想要开口,却一个字都没有说,而且气哼哼撅了撅嘴,坐在一边一个劲儿的冲着我翻着白眼。
眼下时间不等人,我沉声说:“韩叔叔,把你那个朋友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写在纸上。”
韩云轩和施法者共事很长时间,对这些信息了如指掌,很快便将写着施法者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纸张递到了我的手边。
低头看了一眼,我拧眉问:“有紫香吗?”
“有的。”韩云轩点头,再次朝房间走去。
林羡之犯难问:“修然,你怎么知道韩叔叔家里面有紫香的?”
“你闻不出来吗?”我不以为然:“一进门就有一股淡淡的紫香味道,想必家里面供奉着什么神位。”
“你真是狗鼻子。”林羡之竖起大拇指,见我一脸不满盯着她,急忙喊道:“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我这可是在夸奖你啊。”
“你可拉倒吧。”我摇头叹息:“哪儿有你这样夸奖人的。”
林羡之反驳说:“切,说了你还不相信,这可是我最高级别的夸奖方式。”
“那你把这种最高级别的夸奖方式留给赵达明吧,我可承受不起。”我刚说完,韩云轩拿着一把紫香走了出来。
从里面抽出三根,在准备点燃的时候,我有些放心不下,扭头看向林羡之沉声叮嘱:“一会儿我和施法者沟通的时候,你别吭声,知道吗?”
“知道了,你快点开始吧。”林羡之不耐烦摆了摆手,示意我快点。
虽然心里面放心不下,但也没有说其他,紫香点燃后,我后退半步,双手从香头一直蔓延到了香尾处,用力一捏,朝茶几上使劲儿拍了下去。xǐυmь.℃òm
当松手的那一刻,三根紫香并没有跌倒,而是直挺挺的站在了茶几上面。
“修然,你今天这么厉害了?”这一手是从《青囊尸经》上学到的,紫香之所以没有任何借助外力的立在茶几上,就是因为我的阳气将其固定了下来。
这一手因为才学没多长时间,我从未使出来过,今天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然直接就成功了。
感受到林羡之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我吸了口气,扭头冲着她挑眉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啊?”
林羡之似乎知道了我什么想法,点头说:“崇拜是崇拜,但是你这一手我可不想学,我看看就行了。”
这话将我后面的话直接堵了回去,我无奈苦笑,暂时放弃了收她为徒的想法,扫了眼施法者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将右手食指咬破,用力把之间渗透出来的鲜血摔了出去。
当密集的鲜血和紫香燃烧的香头触碰之后,‘滋啦’一声,一阵青烟冒了出来,但紫香并未熄灭。
将一切都按照我所想的那样发展,我并没有过分去理会,闭起眼睛,双手掐出指诀,开始快速的念叨了施法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足足念叨了有十遍之久,一股冷风顿时在客厅开始涌作。
见有了效果,我没有停顿下来,更为快速的念叨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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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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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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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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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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