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之知道这次事情的凶险程度,并没有跟着我上去,赵达明可能还以为这次的事情和以前处理的那几件事情一样,并没有太过紧张,跟在我身后朝三楼走去。
来到三楼双脚刚落在地上,一股浓郁的煞气便无比磅礴涌了过来。m.χIùmЬ.CǒM
这股阴煞之气如同滔天骇浪般瞬间便将我包裹了个严实,我猛地一颤,忌惮的朝走廊前方看了过去。
“景兄弟,怎么了?”赵达明在我耳边轻声询问。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这股阴煞之气非常厉害,看来这次的事情将会很难处理。
深吸一口气,我瞥了眼正一脸犯难的曾天明,拧眉说:“带路吧。”
“嗯。”曾天明目光中依旧满是不解,但却也没有过分询问别的,带着我顺着走廊朝前走去。
来到一间屋子门口,曾天明吁了口气,指着房门说:“景先生,这里面是我老婆。”
“开门。”我沉声回应。
“好……好的……”曾天明不安点头,从他的样子来看,似乎打开房门后,将会有威胁我们生命的凶险存在一样。
我虽然看在眼中,却没有吭声。
现在虽然已经入夜,但还没有凌晨,他的家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狂。
房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曾天明摸出一串钥匙挨个试了一遍后才将房门打开。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我急忙伸手摁在他的手背上:“等一下!”
“怎么了?”曾天明狐疑一声,疑惑不解望着我。
“我开。”
生怕有危险,我摆了摆手,让曾天明和赵达明后退。
挡在二人身前,我一手抓住门把手,一手紧握打神鞭,深深吸了口气,扭动门把手后,慢慢将房门打开了一个缝隙。
近乎是在瞬间,房间里面的门把手明显被一股大力紧紧抓住,用力朝里面拉去。
房间里面是曾天明的老婆,房门被打开,她必然想要出去。
对方现在是什么德行我不清楚,所以我也没有抗拒这股力道,顺着对方拉门的力道,将房门朝里面推了过去。
近乎是在房门彻底敞开的瞬间,生怕对方已经被阴灵所控,我猛地举起紧握在手中的打神鞭。
“景先生,不要!”曾天明惊呼一声,急忙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并没有立刻要抽下去,而要见机行事,曾天明直接拦住了我的动作,搞得我不知所措。
定睛朝前方看去,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出现在眼前。
女人披头撒发,穿着一件已经脏旧的睡衣,脸上并没哟任何凶戾之色,反而是一脸的委屈。
对方可怜巴巴看着我,既然是如此打扮,但身上弥漫着的依旧是贵妇气质。
“救救我,救救我……”女人可怜巴巴求救起来。
我并未吭声,挡在房门前防止对方冲出来。
拧眉从上到下打量着女人,在她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气波动。
“怎么回事?”我锁眉看向曾天明。
他一个哆嗦,不安说:“景先生,他们发狂的时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一直都不清楚我为什么把他们关在房间里面。”
“还有这种事情?”赵达明诧异起来。
我沉声说:“被阴灵控制之后,等人清醒之后,确实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情。”
赵达明诧异起来:“那岂不是莫名其妙就被关起来了?”
“确实。”我点头,深深吸了口气,为了让女人安静下来,掐出七灵诀后运转体内阳气,不动声色便将手指朝女人额头探了过去。
女人并不明白我要做什么,迟疑的瞬间,我的手指已经和她的额头触碰在一起。
近乎是阳气灌入女人体内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一股澎湃的阴气在女人体内荡漾起来,甚至想要压制住阳气,涌入我的身体。
我被这一感觉惊了一身冷汗,急忙将手指收了回来,紧张说道:“对方太过强大了,阴气如此澎湃,我从未见过。”
“那怎么办?”曾天明哭丧着脸。
“先关门,去你孩子房间!”
我话音落罢,曾天明对着女人悲伤喊道:“老婆,对不起,再过几天我就会把你们放出来了,你一定要理解我!”
话毕之后,他抓住门把手,不顾女人疯狂阻拦,猛地便将房门关上。
来到走廊末端的房间,曾天明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这一次,我并没有阻拦他,任由房门打开,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起事情最开始的人便是曾天明的儿子,所以他身上的阴煞之气必然更为强烈才是。
如同我所料想的一样,房门敞开瞬间,阴煞之气便如同狂风般从房间内席卷而出,饶是赵达明和曾天明是两个普通人,也还是被这股阴煞之气吹的朝后退了半步。
“景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赵达明没回过神来。
“阴煞之气!”我断喝一声,解释说:“这股阴煞之气是从正主身上弥漫出来的,若是单一的个体,如此强烈的阴煞之气已经非常强悍了,但能将体内的阴煞之气分成四份,依旧还如此厉害,正主恐怕不是等闲之辈。”
“你能对付吧?”
赵达明这话一出,我瞬间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似乎从一开始,但凡遇到棘手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过我的安危,第一个想要知道的,便是我能不能对付。
在他们的眼中,好像将我当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一样,在他们的认知之中,只要我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深深吸了口气,此刻,我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所以也没有过分去胡思乱想,沉声说:“不清楚。”
“不清楚?”赵达明诧异起来:“景兄弟,你以前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
我面色瞬间阴沉起来,冷冷瞥了眼赵达明,沉声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任何事情都有变数,这件事情我才掺和进来,我能拍着胸口打包票吗?”
赵达明显然是被我的态度惊了一下,态度从刚才的质疑变成了奉承:“景兄弟,你想的太多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反正不管多么复杂的事情,只要你出马,肯定容易对付的。”
“闭嘴!”我冷喝一声,止住了赵达明的说词。
他识相的闭上嘴巴,默不作声。
刚才和赵达明在门口扯皮这么长时间,出奇的是房间内并没有任何动静。
我将房门彻底推开,眉头紧锁朝里面扫视一圈,见一个小男孩正蜷缩着蹲在墙角位置,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做什么。
“景先生,那就是我儿子。”曾天明解释一声,准备进去,但被我拦了下来。
“你们呆在外面,我进去看看。”我说着跨出一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小男孩依旧背对着我蹲坐在墙角不知道捣鼓什么,随着我不断逼近,根本就没有扭头看我这边。
等来到距离小男孩两米远的时候,我轻咳一声,低声问:“你在做什么呢?”
小男孩的动作定格下来,但也只是安静了不到五六秒的功夫,又开始捣鼓了起来。
他显然是听到了我的询问,但却没有吭声。
我吸了口气,继续向前,等来到小男孩背后的时候,探着脑袋顺着他头顶上空朝前方看了过去。
近乎就是在瞬间,我放松了警惕,而小男孩似乎也知道了我现在的心态,猛地尖叫一声,然后就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幕惊得我心态瞬间慌乱下来,不等我回过神来,小男孩如同牛犊一样,弯腰低头朝我冲来,直接就将头顶顶在了我腹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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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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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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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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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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