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教教主在他们总坛里面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把一旁用铁制作而成的座椅都给拍碎了。
其余人齐刷刷的站在下面排成一排,听到他在上面大发雷霆,个个都有些紧张。
不过隔了一会儿,等到教主脾气发完后,左右护法和另外两大护法才突然上前一步,出声回答。
“这就是朝廷针对我们圣火教的一个阴谋,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行!否则以后还有哪个人会怕我们圣火教?
到时候我们教中这些人的处境不是更难了吗?”
另外一人也马上点头附和:“对啊,教主,如今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还有朝廷的那些鹰犬,全都对我们圣火教有意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借着这个机会打出我们圣火教的威风来,不然他们都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好捏呢。”
圣火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比较好战,自然咽不下这一口气。
不过还有一小部分人听见这些人气势汹汹的准备去找茬儿,对付江以澜和朝廷的那一支军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出了在场这些人不太喜欢听的话语。
“教主,他们现在以雷霆之势,在短短一个晚上就灭了我们两处分坛,肯定是早有准备,说不定我们现在的反应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要是就这么直接打上去,恐怕会中了对方的奸计。
叫我说,我们可以再好好看一看,确定一下对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筹谋清楚了再行动手也不迟。”
这话一出,他就遭到了无数人的围攻,他们纷纷大骂他是被武林人士和朝廷的那些鹰犬吓破了胆,没有一点他们圣火教中人的样子。
甚至还有人直接质疑说话的这人是否是朝廷或者所谓的正派武林人士派来的探子,就是想趁机传递消息,帮助外面那些人,将他们圣火教一网打尽。
气氛一时变得极为紧张。
剑拔弩张,好似下一刻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似的。
圣火教教主本来就气得头痛欲裂,见到这一群人还如此不省心,不由狠狠的拍了拍座位的扶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中气十足的冲在场的这些人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勾心斗角,给对方上眼色,都不知道努力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挽回我们圣火教的颜面?”
这话一出,争吵的那些人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出了与之前相似的话语。
其大致意思不外乎就是想要打上去。
如果正面对敌不行,那就使一些下作的阴毒手段。
当然在场的这些圣火教的人基本都有着强烈的自信,他们总认为自己圣火教的势力才是天下第一势力,是世上最强大的势力。
错非如此,怎么可能在几方人马的围攻下还存活至今?
故而他们无所畏惧,脾气也一个比一个暴躁。
即便有些看着比较阴森阴柔的那些人也是想着直接与江以澜正面对抗。
一群人吵个不停。
圣火教教主在上面听着,心思格外乱。
依照他的脾气,他肯定也是倾向于前者,但是在场这些人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圣火教教主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将近20年。
武功和身体都大不如从前。
如今多年没有与别人交手,更没了当年的雄心壮志,做事容易畏首畏尾。
害怕遭了别人的奸计,同时也怕自己打不过对方。
因此他隐隐又觉得刚刚那一个人说的非常对,但如果真要让他就这样咽下这一口气,吃了这一个哑巴亏,他又不乐意。
一时难以抉择。
魔教圣女谢柔听到这些人在争论不休,心中也非常气愤。
“你们都别吵了!如果真的想要吵,那不如直接打上去。在这吵有什么用?难道你们嘴上功夫说的厉害,敌人就会被你们说死吗?”
她那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让四周仿佛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的,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其他人表情莫明,神色闪烁。
“柔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圣火教教主眼皮一跳,马上板着脸开始训斥她。
谢柔脸色一僵,随后脸上露出不忿的表情来。
她张这么大,一直被圣火教教主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以前圣火教教主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遑论像现在这样公然训斥她?
她心中气愤,不由仰起头颅冷笑:“我只是在说实话!”
不顾圣火教教主频频向她递过来的眼色,谢柔环视了一周,“你们这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总以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殊不知自己就是坐井观天,是一个井底之蛙。
你们现在在这里说的头头是道,义愤填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面对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在你们的认知里,是不是觉得秋日山庄的秋少庄主秋星桐只是一个有点武功,武功勉强算过得去的不太厉害的弱女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就算死在外面,也别让我们圣火教给你们报仇。”
谢柔突然说出了这么长一段,把其他人都给愣住了。
在场的这些人表情都不太好看,本想看出言反驳,但是迫于圣火教教主的威势。
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好直接反驳。
加上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谢柔特别记仇,而且鬼主意比较多,常常能够用一些他们防不胜防的小手段,把人折磨得没了脾气。
因此便生生吞下了心中想要反驳的话语。
一个个低着头,并没有做出任何其他举动,仿佛一幅'知道错了,我任打任骂'的态度。
然而谢柔看到这一幕幕,心中更气,又忍不住指着对方的鼻子骂:m.xiumb.com
“我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都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你们也不想想,我是圣火教的人,怎么可能那这样的大事来骗人?要不是我才在不久前和秋星桐接触过……”
“什么?!你和她接触过?!”
没等她说完,其他的人瞬间齐刷刷的抬起头看见了谢柔。
而圣火教教主更是惊讶的直接从椅子旁跑到了下面。
“柔儿,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你到底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我不是告诉过你……”
一连串质问关心的话就从圣火教教主悄悄出到口里说了出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柔不耐烦的打断了你。
“爹,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等到这次事情过了,我会好好教你解释清楚的,你就不要插嘴了。”
听到她说出来的这句话,圣火教教主真想一巴掌直接给她拍过去。
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是被他从小宠到大的,又忍住了。
他猛然将抬在半空的手狠狠的甩了下去,重重的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因来,斜睨了她两眼,又不满的别过身去。
看到这一幕,其他圣火教的成员面面相觑。
有心想要询问谢柔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现在情况气氛不对劲,又不敢随意开口,生怕被圣火教教主记恨上了。
谢柔知道轻重缓急,直接无视了还在生闷气的教主,继续开口:
“如果不是我恰好和他们一起出去,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究竟有多么厉害,你们恐怕现在还会被她蒙在鼓里。
那个女人绝对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不只是我们,就连朝廷还有其他中原武林人士都被她骗了。
她非常诡异,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很多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至少在我看来,我们教中的四大护法都不会是她的对手,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不乐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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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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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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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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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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