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上前探了谈鼻息脉搏,还有救,立即从怀里拿出药瓶来,“我这有止血神药。“
秦王惶急的看向他,看他在伤口处倒上药粉,血很快就止住了,“用什么包一下?”周奇说。
秦王立即哦,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撕下自己的里衣,小心将柳望舒的脖子包住。周奇又从怀里拿出珍藏的老参片,这是用来保命的家伙,周奇将参片塞进柳望舒嘴里。“女子力弱,只要不戳破气管,还有的救,殿下,我们赶紧上去,让太医们好好诊治。”
感觉到柳望舒身体起伏,秦王心中大定,他打横抱起柳望舒,却不往来的地道走,往另外一个地道走去,早在周奇进来之前,晋王就称乱逃走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地道通往哪里?“
周奇示意他走在前面。
这边的地道明显比那边凿的宽大,人在里面走不用弯腰,还能容下三个人并排走,周奇很快走到底,出口大门紧闭,他往外推了推,没有反应。
“直接踢开。“秦王说。
“那殿下往后退一退。“周奇说。
秦王往后退两步,转身背对着周奇,免得踢碎的木板飞溅到柳望舒身上。砰的一声巨响,周奇将门撞破,门后面是一个书架,此时也被推到在地,发出一声巨响,书籍散落在各处。
周奇看着晋王半边脸血污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他默默一顿,站到侧边,让秦王先走。
秦王抱着柳望舒走出地道,惊魂未定的晋王看他,就像是看一个活阎王,“你欺人太甚?“他慌了,原本以为趁乱走了,只要没有别人看见,只凭秦王一人之口,他还有办法辩解。
但是现在,秦王竟然从地道走了出来。
“你是想我死!“
秦王把柳望舒放在一边的美人榻,再转向晋王而来,真像是尸山火海里踏出来的阎王,他拎着晋王的衣襟,将他往地下一掼,晋王打了几个滚连声咳嗽出了血沫,秦王犹不停手,将晋王又挑起,在半空中凌空一脚踢在他腰腹中。
这一脚极重,晋王倒在地上半天都没动弹,如虾米一样拱起,这些吐的不是血沫,还是成片成片的血水,秦王单膝压着晋王的上半身,双手掐拢他的脖子,越来越用力。
“你以为你伤了我的王妃,我还能让你活?”
晋王争夺着稀薄的空气,看着秦王笑说,“行啊,你杀了我,父皇最恨兄弟相残,你杀了我,这辈子也别想当太子。”
秦王手下慢慢用力,“太子,你以为人人都想当太子吗?我要是想当太子,早十年我就是太子了,还有你这么谋算苟且的地步吗?”
晋王面目全部皱在一起,越发稀薄的空气让他呼吸困难,他真要死在这了?
周奇上前握住秦王的肩膀,“殿下,请三思,眼下王妃的伤要紧。”
秦王松了手劲,晋王抢过一命似的疯狂咳嗽,秦王俯下身,“你这么执着太子,很想当太子吧,那本王就让你好好看着,看本王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他起身,“劳烦周统领去找一辆马车来,我要带这个人畜进宫面圣。”
周奇打开门出去,此处竟然是晋王府的书房,周奇暗自称奇,看不出这晋王殿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若是他早知道乌云这个人,又让人盯着,任谁敢来搜查晋王府,又任谁敢想象失踪的秦王妃竟然在晋王府底下的密室里。
王府侍卫听到动静早就在外面戒备,只不过晋王之前交代过他不出来,谁也不让进去,这会看见生人出来,纷纷拔出佩剑。
周奇拿出腰牌给他们看,“速速取一辆马车过来,本统领要带晋王进宫。”
侍卫见了腰牌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一个人应是出去找马车,书房这边的动静不算小,又要马车开到书房外,管家觉得不对劲,侍卫说拿着腰牌的人是大内统领,大内统领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晋王府。
管家去找董初月,有些事其他人不好问,同为主子的王妃却是可以问的,董初月挺着大肚子匆匆赶往书房,恰好看见周奇扶着晋王上马车,晋王像是有伤,服冠凌乱,但是董初月死死盯着后一个人,那是秦王。
秦王怀里打横抱着一个人,用外衫兜住上半身,看不清谁。
但是秦王抱着的还能有谁?
董初月脚一软就要往地下滑,被两边侍女架住,“王妃。”
“黄珠,你看那双脚,像不像柳望舒?”董初月紧紧抓住心腹的手小声问。
“王妃不要瞎想,怎么可能是秦王妃呢?”黄珠小声抚慰说。
这个时候马车已经行走,董初月摇头,“我们只听说最近这大阵仗是因为秦王遇袭,你看秦王站的好好的。”
“秦王无缘无故到晋王府来做什么,还从晋王的书房里抱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董初月问。
“不管是谁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小姐的身子。”黄珠说。
董初月始终无法心安,越想越心慌的情况下,竟然提前发动了。
黄珠立马喊着王妃要生了,一阵手忙脚乱的把董初月往产房里送。
马车先停到秦王府,秦王要先把柳望舒送回府医治,周奇随便放出烟花,等下属闻讯来时,他就做出布置,人马可以回宫小部分去守住那个民居。
“还有晋王府那个书房也让人守住了。“
柳朗和衣而坐,他不敢睡,也不敢离开王府,他想第一时间知道女儿的下落。
“王爷回府了。”通传的人面带喜意。
“太医,太医呢。”秦王高喊。
“太医还在偏院未走,小的这就去请。”奴仆说。ωωω.χΙυΜЬ.Cǒm
秦王回到正房,将柳望舒放下,拉开外套,柳望舒面目苍白,脖子围着的布巾渗透出淡淡的粉来,那是混着药粉的血迹,秦王又害怕起来,连声唤着,“望舒,望舒。”
柳朗跟在秦王后面的,不知道女儿的情形,但是看情况肯定是受伤了,一个腿软就摔倒在地,“老爷。”玉钿又想跟着去看小姐的情况,看见老爷摔倒也不能视而不见。
“快,快去把夫人叫过来,让她去看看望舒怎么样了。”柳朗声音带着抖。
太医没走,是等着秦王回来,还要给他身体做最后的确定,才能回宫复命,这可不就碰上了,本来看着秦王哀痛悔绝的模样,太医们还心里咯噔,怕是棘手。
但是亲自上手查看后才放下心来,伤看着可怖,但是及时止血,又含着老参,吊住生机,这会已经过了危险,以后只要好生休养,等伤口愈合。
太医稳稳心神,然后措辞跟秦王说,“王妃伤虽在险要处,但是好在只戳伤了浅表血肉,没有伤及喉管,现在只要好生休养,等伤口愈合,就无碍了。”
“那她为什么还没醒?”秦王说。
“王妃应是有段日子没有好好休息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内里虚空,这些也只要慢慢休养就可以痊愈。”太医说。
“她身上有没有南人的东西?”秦王追问。
“这个现在看不出,得王妃恢复意识后才能仔细辨认。”太医说,“不过看王妃伤口的血液,是干净的红色,不像身上有其他东西。”
秦王放心了一半,“劳烦太医在这帮本王照顾一下,本王进一趟宫,马上就回来。”
秦王手怜惜的在柳望舒的脸颊蹭蹭。“我马上就回来,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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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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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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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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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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