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淑妃气的牙痒。
让人去问晋王,晋王什么都不说,只说父皇在气头上,母妃也不用去求父皇,求也没用,等到父皇气消,他就出来了。
董初月才来京城的时候,秦王在禁足,她被点为晋王妃,秦王都没接触禁足,私底下她和丫头可没少取笑柳望舒,嫁了个禁足王爷,这才多久啊,秦王自由了,晋王被禁足了。
“不是说,晋王是陛下爱子吗?怎么会被陛下禁足呢?”董初月不明白。
“陛下爱子不纵子,王爷们犯了错,陛下都会严肃处理的。”沉枝说。被叫回宫教训了一顿,她现在收敛了许多,不敢在董初月面前充大。
“那晋王犯了什么错?”董初月说。主要是当初为了说的柳望舒惨一点,把禁足的后果夸大了,现在轮到自己,想起那些后果,岂不是坐立难安。
“在府内禁足其实算不得大事,多半就是陛下在气头上,眼不见心不烦,等到陛下气消就解除禁足了。”沉枝如是说。
董初月喜欢办宴席热闹,这入秋后天气凉爽,更适合设宴,为了设宴,她还另外买了一个宅子,在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情况下,她和京中众闺秀混了个脸熟,已经不太像是地方上来的姑娘。
三个王妃中,她最常请禹王妃,因为晋王说过和禹王兄弟情深,对禹王妃自然要多亲近,其实知道底细后董初月不太看的上徐小仙身上的寒酸气,就是再怎么掩饰还是会露出两分,徐小仙拿着董初月送的大包小包,推又推不掉,心里怄气,还怄出病来。
邱子昂知道她病了,约着柳望舒一起去看她,几日不见,徐小仙可喜的小圆脸都不见了,下巴尖尖的让人瞧着心疼。
“怎么夏天都过去了,你反而病了。“邱子昂关切的说,“大夫怎么说?”
“宫里陈嫔娘娘知道小姐病了,遣了太医来看,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郁积于心,吃几剂清心方就好了。”下人回道。
“怎么还没嫁人就开始郁积于心了?”邱子昂玩笑说,“之前不是还高兴婚期延后吗?”
“可是和晋王妃有关?“柳望舒问。
“董初月?”邱子昂不解,”她那边每次办宴都叫上你,我还以为她拿你当妹妹呢。“
“我宁愿她不叫上我。“徐小仙两行眼泪蜿蜒而下,”她哪里是当我妹妹,只是当个跟班随侍,挥之即来呼之则去。“
“你也是亲王妃,品阶上是一样的,她虽年长,是嫂子,但是她若无礼,你也不用生受着。“柳望舒说。
“我这不是看着禹王和晋王交好吗?我怕我做的太过,坏了他们的兄弟情。“徐小仙哽咽着说。
“笑话,那秦王这个性子,我只能闭门不出,哪都不去咯。“
“是啊,安王也是闭门不出的,以后你就不认我这个姐妹,不和我往来了?“邱子昂说。
“不会。“徐小仙连忙说,”我们不是说好,不管他们兄弟论的怎么样,我们姐妹还是要一样的相处。“
“那你知道和我们这样,怎么和晋王妃就不知道了呢?“柳望舒说,“他们兄弟处不来,只能说他们本来心里就隔了意见,女人可不背这个锅。”
“再说了,你行小,又楚楚可怜老实本分,你只管大声的说不去,旁人只会以为是她惹了你,不会认为是你惹了她。”邱子昂还给出馊主意,“要是有人问起,你再欲哭不哭的说只是不好去扫晋王妃的性,其余什么都不用说,那些八卦的人会替你编完整。”
徐小仙笑着点头,但是究竟会不会做就不知道了。
从徐府出来,邱子昂让柳望舒上她的马车,两人共走一段,“现在董初月在京城可是炙手可热。”邱子昂说,“显得京城只有她一个王妃似的。”
“你又有主意了?”柳望舒笑问,“还有一个多月你就要成亲了,你娘不会准你胡来的。”
“树争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不就是设宴吗?我们从前不是总玩吗?咱们玩出花的时候,她还只知道请人在家吃吃喝喝呢。”
“我娘那我自然会去说服,你跟不跟吧?”
“你先请,我后请。”柳望舒说,又叫住马车,让赤鸢回去徐府通知一下徐小仙,等她们就请完就轮到她。
“她若是需要人手帮助,尽可开口。“
放下车帘,邱子昂说原本没想让小仙参加进来,她参宴的多,办宴估计没经验。
“她同我们一样是亲王妃,该她立起来的事谁也不能替她立。董初月不就是看她爹官做的小才这么对她吗?”柳望舒说。“我知道你疼她,但是疼也要讲究方法,不然疼她就是害她。”
邱子昂若有所思。
不日后,邱子昂在家中设了菊迷宫宴,以菊盆景摆成迷宫阵,盆景上挂着出阵的提醒,或是谜语或是需要作诗一首,表演才艺可以得到额外得提示,最先出阵者可自选一盆菊带走。
邱子昂家得菊养得极好,又都是名种,远近闻名,轻易可不送人。
一群闺秀在园子里玩了大半下午,热热闹闹,香汗淋漓,大呼痛快,“还是邱姐姐办得宴有意思。”有人心直口快得说,“邱姐姐下次设宴什么时候,我还想来。”
董初月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有想巴结她的人就说,“这是安王妃,不是邱姐姐了,以后办宴恐怕没这么方便。“
“现在还没嫁,叫邱姐姐也使得。“邱子昂笑说,”明年就是在安王府设宴了,我这么爱热闹的人,只怕你们不来,办宴还不是想办就办。“
总之是宾主尽欢。
再过两日,柳望舒就下帖子请人来赴合香宴,隔水的戏台子,家班唱着玉庭花,安阳惊呼,“那不就是之前京城最流行的话本吗?就排出戏来了?“
“这本子实在喜欢,等不到京中班子,先自己家排着听听看,今日权当听个新鲜。“柳望舒笑说。
来赴宴的人两人一个案几,案上捣杵,香料一应俱全,还有一张香谱,柳望舒笑说,“这是娇蕊帐中香的残本,我已经还原了大部分,还余下三种琢磨不定,今日请大家来集思广益,说不定就复原了呢?“m.xiumb.com
这一上手,有没有合过香道一眼便知,连董初月看不上的小官之女徐小仙也做得有模有样,还能和人辩论几句,哪种原料更合适。
董初月看着面前得的东西无从下手,锦州才不兴玩这个,她看着柳望舒坦然自若的样子,越发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办这个宴来羞辱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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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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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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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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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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