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金国的郡主,定然不会差。
拓跋越一个男人,长相都十分的妖孽勾人,更别说女子。
萧逸宸只听着云挽歌这个语气,就晓得,这是一桩麻烦事。
云挽歌收回了目光,语气难的多了些埋怨,“这样就成了?”
“那阿挽想要如何?”萧逸宸目光看着云挽歌,有些不确定的心虚。
云挽歌见他如此,好似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心里的怒火,倒是消失了一大半。
“我这月子都没出呢,皇上就赐婚,这是不满意我这个儿媳妇,还是不满意小团子?就算都不满意,也不能这么打我们母子的脸吧。”云挽歌现在,把满腹的幽怨都推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自个儿沉迷酒色就算了,如今还搅得儿子的家里也不得安宁。
萧逸宸一听这话,在理,十分的在理。
“娘子说的是,这件事,真的是父皇思虑不周全,好端端的,平白让我们夫妻之间生了嫌隙。”萧逸宸拉着云挽歌的小手,这才劝慰说道,“那你想如何都成,这会儿你气消了,本王得告诉你实话,这女子,是拓跋越送来的,指名道姓是送给本王的,懂吗?“
云挽歌听着萧逸宸吐槽皇上的不懂事,还连连点头应着呢,听见后面的话,眼珠子都不由的瞪大了几分,她错愕的看着萧逸宸,半晌这才道,“拓跋越?他又出现了?”
提起这个男子,云挽歌满脑子都是那些乱舞的金蛇,渗人又可怕。
萧逸宸瞧出她的心颤,忙解释道,“那倒是没有,这是金国送来的礼物。”
如今,金国内部多动荡,比起大庆朝还有些不稳,两个皇子实力相当,都不是好惹的。
大庆朝现在,虽然也有些内部的矛盾,但只是暗流,并未拿到明面上。
听萧逸宸说,金国的暗杀事件,就不止两三次了。
“那估计这门亲事,不能退了。”云挽歌并不是无脑善妒的人,拓跋越会千里迢迢送一个女人来,只是单纯的为了膈应萧逸宸吗?
“嗯?”萧逸宸看云挽歌改了口,心里舒了口气,但脸上还是神色严峻的装模作样,“阿挽不是很厌恶这个女人吗?”
云挽歌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女子代表着金国的颜面,撵出去,岂不是说宸王殿下不给面子,这事可大可小,而且,那个女子说不定还是个奸细,算了,留在身边稳妥一些。”
萧逸宸知道,他的女子最是聪明,听云挽歌的口中说出这些话来,萧逸宸欣慰的勾唇一笑,“阿挽这么贤惠,本王得送你个什么礼物好?首饰还是胭脂?”
“钱。”云挽歌也不客气,直接伸出手来说道,“本姑娘最喜欢的礼物,只有钱。”
“啧啧,小财迷。”萧逸宸捏了捏云挽歌的小翘鼻,这才笑着道,“如今府上的财政大权都在你手上,你还想要多少银子呢?”
“我想要整肃府上。”云挽歌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也散了几分,“咱们王府这么多年,实在是过于懒散了,你懒得管,也不能任由蛀虫把王府掏空不是?好歹都是咱们的家业,往后还得传给孩子呢。”
“府上……”萧逸宸看云挽歌这么说,想来也是有了主意,“你是觉得哪里不妥?”
“王爷,您没觉得,咱们这府上的开销,有些大的离谱吗?”云挽歌看着萧逸宸,这才无奈说道,“中饱私囊的人不少,甚至都是府上的老人,这么下去,对府上来说不是好事。”
“行,你是当家主母,这些事情你做主就是。”萧逸宸没有再多问,既然云挽歌说了,那自己就会全心全意的支持她。
这下子,云挽歌才算是彻底开心不少。
秋月见状,立马让人准备摆膳,美味佳肴上了桌,云挽歌忌口,能吃的不多。
看她这会儿却是觉得有滋有味,府上的大权,她放了太久,是时候该收拾收拾了。m.χIùmЬ.CǒM
次日,金如意在吴嬷嬷的叮嘱下,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去往碎玉轩给云挽歌请安。
云挽歌已经醒了,听见春桃进屋回话,神色有些不明。
春桃看主子好似有些不悦,这才连忙说道,“主子,要不我还是让那个人回去吧,您还在月子里,不能受气的。”
“我有什么可受气的,我是正妃,她是侧妃。”云挽歌想起昨天和萧逸宸的那些话,知道这个侧妃一时半会儿是不能退货的,既然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春桃一愣,可是看云挽歌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生气,“那,那奴婢伺候您起床梳洗?”
“嗯,让她在外面候着,屋子外面。”云挽歌最后那四个字,春桃瞬间会意。
如果请进了屋,必然得坐下斟茶,可若是在屋子外面候着,那就得站着。
主子心里不得劲儿,这个所谓的侧妃娘娘也别想好过。
春桃和冬雪,给云挽歌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伺候她走出了内室。
秋月则是站在门外,陪着金如意站着,她的目光落在这个侧妃娘娘的身上,再也没有挪来。
倒不是觉得惊艳,只是想看看,这个金如意有没有不耐烦,有没有对主子不敬。
春桃撩开帘子,对金如意说娘娘有请,金如意站着有些发麻的双腿,这才迈进了屋子。
云挽歌的房间里,就像是她的人一样,总漂浮着一点点淡淡的药香味。
金如意身着海蓝色大袖锦衣,上面是银线勾勒的浪花,很是清新脱俗。
配上她那张明艳动人的面孔,着实让人喜欢。
云挽歌抬眼看了看,让人赐了座。
“我们大庆朝的规矩,晨昏定省,你知道吧?”云挽歌端着一杯温水,看着坐在旁侧有些战战兢兢的金如意,这才笑着问道。
金如意也趁着刚才的功夫,偷偷打量了一下云挽歌,看着这张面孔,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主子要送自己来。
虽然眼前这个人,很像若雪,但到底和若雪还是有区别的。
主子不会不知道,可他为什么,突然执念于这个女人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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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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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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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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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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