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刀可没有向好好伺候田斗这群家伙,和周星说道:“这有啥的,你只管杀鸡宰鸭,还有给鱼肉刮鳞,我们给你打下手,然后把客栈留下的调料往里面倒就是,只要吃不死人就可以。”
李振却不同意韩三刀做法,和周星说道:“留下一只鸡不要杀,吃完饭后给敲老夫头顶的那个家伙,都听清楚了吗?”
周星点点头,李振这才带着众人不紧不慢回到客栈,刚刚回到客栈,就听见客栈里面闹哄哄的,进来一看,是田斗等人坐在一楼喝茶聊天,看见李振回来,田斗找到一个会说江淮官话的士兵,让他做翻译,他说一句,翻译一句。
他向着李振问道:“还没有问这位掌柜的大名?”
翻译赶紧和李振说道:“我家田将军问你叫啥名字?”
李振在官场多年,自然懂得阿谀奉承,赶紧自我介绍:“老头儿姓李名振,不知道各位军爷驻地在哪,小老头今晚还给诸位送点酒水,还请诸位军爷方便告诉老头具体方位,小老儿今晚一定把酒水送到。”
这些话不用翻译,田斗听得很清楚,心想,这个姓李的老头还是蛮聪明的,不过再聪明的过江龙,在惠州城还是得盘着,这里可是黄应杰总兵地盘,在这里一切都得听总兵大人的,他屏退左右,然后看着李振,李振也是去当韩三刀等人去后厨帮忙。
顿时在两人周围十米范围内只有翻译一人,田斗看着李振,对他说道:“你们来惠州城,可不是仅仅开一个不挣钱的客栈吧?”
翻译把话翻译给李振,李振听后,在脑海里想了一会,笑脸说道:“田将军果真是英雄豪杰,小老儿是南直隶人,南直隶不是闹兵灾吗?听人说广东还是一方净土,小老儿就带着家里后生到这里来谋生,想在惠州城站稳脚跟,然后把家里其他人都接过来。”
田斗突然站起来,又用手指头敲打在李振头顶,很不屑地说道:“你这老家伙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吗?还自称南直隶人,我问你,南直隶现在是谁当家?”
田斗虽然是个兵痞,可能够从一个兵痞,做到一个只有三百人的千总位置,还是有些本事的,在他的辖区,只要是从北方逃过来的难民,他都要在难民中料到最新的时局,一旦清军突破江西和福建等地,就赶紧带着家人去山里避难,他之前从难民口中了解到南直隶南部还在朝廷控制之中,也了解到隔壁江西抗清情势一片大好。
所以他就问问李振,了解多少南直隶的情况,看看是否同他了解的情况相似,要是李振说的是南辕北辙,那就莫要怪他不客气,在客栈的所有人都得死。
他早就把其他士兵布置在客栈外五百米,一旦发现李振等人是鞑子细作,立即发出信号,和他里应外合,将李振等人脑袋全部剁了,用这些“鞑子”脑袋祭奠那些在逃难途中死去的难民。
李振对南直隶情况很了解,但是说之前,还是保留一些信息,说的太全面,反而会引起田斗怀疑,他和田斗说道:“小老儿从南直隶而来,路上走了两个多月,我们来之前,官军正在和鞑子交战呢。”
田斗又问道:“交战双方都是哪些人啊?”
李振摸了摸被他敲打的头顶,怯生生说道:“好像是金声侍郎,鞑子是谁就不太清楚,哦,对了,还有一个叫做秦楚的官军将领,听说他可是数次击败鞑子,很多人称呼他为鬼将呢。”
李振在跟着秦楚这段时间,可算是把秦楚了解的一清二楚,这可是他的主子,从他人口中他也知道秦楚竟是屡次击败尼堪等清军将领的名将,甚至击杀满清叔王济尔哈朗,虽然满清对这个事实,极力否认,可是在明军中,谁都知道秦楚丰功伟绩,也都认为秦楚是朝廷在南直隶第一名将。
田斗当然也知道秦楚大名,也知道南直隶正在金声侍郎,现在应该是金声尚书带领下和清军相抗衡,对于秦楚,更是久闻大名,这可是他崇拜对象,能够三番五次击败不可一世鞑子,这份荣耀是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同时代将领谁能够达到这份殊荣,在惠州城没事的时候就打听秦楚壮举,这天下像秦楚这样将领真是太少了,少到了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
田斗还是想从李振口中更加了解秦楚,“你对鬼将秦楚有多少了解?”
李振赶紧说道:“将军,小人在南直隶一心经营营生,也是听人说起秦楚和鞑子光辉事迹,大人想知道秦楚,可以多问问从江西来的难民,他们应该更了解。”
田斗突然把桌子一拍,抽出腰刀架在李振脖子上,一口唾沫喷在李振脸上:“胡扯,最近根本没有从江西来的难民,我看你就是鞑子细作,看本官今日怎么斩杀你?”
李振也不知道田斗为什么突然翻脸,他赶紧做出吓得半死表情,和田斗说道:“大人这是?”
“你从南直隶而来,怎么不知道江西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原来田斗可是知道秦楚在江西收复赣州府和建昌府,他认为李振从南直隶而来,就一定会从江西经过,就一定会知道秦楚在江西的光辉事迹,怎么可能会不了解江西的战争呢?m.xiumb.com
李振在猜测田斗心思,好像他一直在问秦大人,提到秦大人也是一脸崇拜,莫非此人对秦大非常了解,或者是秦大人威名远扬,使得惠州府也有很多人了解他。
他用余光看了不远处的韩三刀,把眼睛眨一下,让他不要冲动,毕竟人生地不熟,在这里逞强只会死的更快,韩三刀偷偷把一把尖刀放在袖口,田斗要是对李振动手,他以最快速度飞出飞刀,同时给其他侍卫打个眼色,只要他一声令下,侍卫可以迅速解决这群战斗力为渣的杂牌军。
可是田斗突然又把腰刀收回去,他脑子在想,李振等人真是鞑子细作,也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进入惠州府,或许是他多疑,鞑子真要是有这么愚蠢,那也就不是鞑子了。
他对李振说道:“从今天开始,每个月给黄总兵缴纳五百两银子,这些银子都将作为辽饷,你李掌柜走南闯北,应该知道辽饷吧?”
“辽饷?”
李振以为自己听错了,辽饷就是压垮大明一块石头,怎么在惠州府还会有这个东西?
“对,辽饷,鞑子不是打过长江了,黄总兵可是在城内组建一只和鞑子硬拼的军队,这组建军队不需要钱吗,钱从哪里来,还需要各位慷慨相助啊?”
田斗眯着眼睛,其实黄应杰根本没有征收辽饷这回事,崇祯爷上吊自尽,清军已经入关两年,再也没有谁提辽饷这玩意,可田斗不一样,他可要帮助黄总兵弄银子,弄得银子越多,黄总兵就能够聚拢更多兵马,然后出征北方,把鞑子打回东北老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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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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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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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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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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