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臣和秦楚交手,损失五分之三兵马,他不甘心损失这么多兵马,特别是最精锐骑兵,几乎都仍在在战场,他带领余下部队,在正山不远处潜伏,想伺机反咬秦楚,却发现有大量明军,源源不断从徽州府往正山集结。
这样一来,他被迫彻底放弃偷袭秦楚想法,带领残部撤回到主力部队附近,以免被明军吃掉。
“启禀总督,末将无能,在正山和明军接触。”
李栖凤问他伤亡情况如何?
刘良臣如实相告,损失五分之三兵力,明军损失稍微少一些,但也有两千余人,李栖凤听到后,突然有些理解李仲兴请求撤兵建议,原来徽州府军明军还真不能小瞧。
不过这也怪不得李仲兴,因为之前都是和朱盛浓部队交战,并没有想到徽州府明军有这么强悍战斗力。
刘良佐看着弟弟,缓慢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话,生怕刘良臣多说话,李栖凤会打退堂鼓撤兵,李栖凤并没有因为刘良臣损失比明军多就心生退意,他也不肯放弃这一次难得机会,他和另外一名总兵许汉鼎说道:“同贝勒爷联系上了吗?”
许汉鼎在此次会战,负责同尼堪大军联系,自从石埭战役和青阳战役爆发后,他失去同尼堪联系,这个情况他也及时告诉李栖凤,李栖凤再一次问他,他还是无能为力摇摇头。
李栖凤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有所动摇,他坚定打下去的决心,和诸位将领说道:“未战先怯,成何体统,明日大军强攻,踏平旌德县,没有粮草,抢明军的,就地补给,杀进徽州府,那里应该有大量粮草,足够我们以战养战。”
清军上下齐心,当晚全军动员,准备第二天攻城,秦楚在正山也没有歇息,他召集诸位将领,计划主动出击,给清军一个下马威。
王献,刘良能,曹宇宙,李长刀四名主将分别站在他的两侧,根据情报部收集传回来消息显示,这一次清军由李栖凤挂帅,下属刘良佐兄弟,刘泽清,李仲兴,许汉鼎等将领领兵十万。
在前期和朱盛浓交战中,清军损失不大,但是清军在宁国府作战,兵源没有得到补充,朱盛浓部队大都是被杀死的,并没有成建制投降清军,在李仲兴和刘泽清被击败后,清军军队人数已经不到七万余人。
清军数量虽然降低,但仍旧是强于明军,金声左膀右臂几乎被打残,关培传虽然还有三千多兵马,这些人都是临时征召杂牌,战斗力可想而知,另外一员虎将吴阿楠,更是在和李仲兴等清军激战中,损失绝大多数部下,只有几百余人和关培传据守泾县。
明军主力部队只剩下徽州府军和旌德城内朱盛浓部,徽州府军士气尚可,朱盛浓部在城内如惊弓之鸟,要不是看见徽州府军在城外支援,城内明军早就炸营,不等清军来攻,就会自行溃散。
这是明军所有实力,秦楚还有徽州府五万百姓组成杂牌军,这只军队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使用,这些都是徽州府未来希望,是徽州府萌芽种子,这一次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出全民总动员的策略。
秦楚看着面前四位将领说道:“我们就这点人,但绝对不能被动应战,越是被动,就越是被李栖凤牵着鼻子走,作战力度也会越小,所以要主动出击,给鞑子一个下马威。”
刘良能突然说道:“大人,鞑子这次又有刘良佐,还有他亲弟刘良臣,末将想劝降刘良臣,不知可否?”
秦楚揣摩出他的心思,刘良能也有些惧怕清军人多势众,竟然想劝降刘良臣。
突然帐篷外有一人走进来,竟然是牛光天,他开口说道:“狼毛,你咋想的?刘良臣十几年前,在关外战败后就投降鞑子,怎么可能会被你劝说回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曹宇宙看着牛光天,惊讶问道:“牛佥事,你这么快就从黄山回来了?”
牛光天将曹宇宙先放到一边,向秦楚行礼后,秦楚问他黄山之行怎么样?
他简单明了和秦楚汇报黄山之行,李浓没有出兵念头,可以放弃对他的幻想,另外祁门叛将张精,很有可能隐藏在李浓军中。
秦楚问道:“你怎么知道张精在李浓军中?”
“这次陪下官去黄山不仅有情报部官员,还有几个祁门士兵,他们在李浓军中认出来不少张精部下,故下官推断张精极有可能隐匿在黄山,受到李浓庇护。”
秦楚听后良久不语,对李浓太失望,他扪心自问,对待李浓没有半点亏欠,怎么李浓就变成自私自利小人呢?他越想越生气,真是看错了人,和牛光天说道:“他不来就算了,但是张精一定要死,此人背叛我徽州府军,大敌当前,滥杀无辜百姓,弃城而逃,此人不死天理难容,这次击败鞑子后,全军随我上黄山,逼迫李浓把张精及叛军交出来,带到祁门县开刀问斩。”
看来秦楚真是被李浓气的够呛,明知道张精是徽州府军叛徒,还收容他到军中,不管是秦楚脸色难看,韩三刀同样不齿李浓做法,幸好他远离李浓,投入到秦大人军中,否则跟着李浓就是和秦大人为敌,这将会在他脑海里是挥之不去噩梦。
秦楚将这些杂七杂八事情先放到一边,和诸位将领重新把目光看向李栖凤军团,他认为李栖凤在这几天绝对会有所行动。
聆听阳摸着下巴说道:“鞑子是先进攻旌德?还是在外围和我们决战?”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先和我们决一胜负,有一只过万军队放一边,他哪有胆量去攻城,他前面攻城,我们后面捅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王献难得没有抬杠,这也是他少有可以分析出敌人思路,秦楚也点头,换做是他,他也会将旌德外围明军清理干净,然后专心致志攻击旌德。
秦楚突然想象李栖凤可能今晚就会进攻徽州府军,立即命令王献:“王献,今晚你辛苦一下,说不定鞑子今晚就会偷袭劫营,你现在就去执勤。”琇書網
王献立即转身而去,他也担心鞑子今晚全军突袭,鞑子突进军营后,徽州府军这么点人马还真不够鞑子杀得。
他带领绩溪军在阵前布置阵地,防止清军突然进攻,王献在阵前忙的天昏地暗,在军营外有一双眼睛,在夜间散发出阴暗光芒。
他看见徽州府军在军营前布置工事,对徽州府明军应变能力感到惊讶,这只明军算得上是一支精锐,他悄悄隐匿在黑暗中,将明军今晚动向李栖凤汇报。
李栖凤今晚还真做好偷袭明军军营打算,以刘良佐部为主力,杀进徽州府明军营地,剪除旌德县外围明军。
但是当刘良臣回来向他汇报,明军已经有所准备,他微微叹气,放弃今晚偷袭行动,命令全军立即休息,为明天作战补充体力,清军放弃偷袭后,只剩下夜间执勤哨兵,其他人很快进入睡眠,徽州府军也在为明天战斗休整,上半夜两军相安无事。
下半夜,风云突变,旌德城门突然被打开,城门打开后,引入眼帘是一张充满杀气的脸庞。
朱盛浓手持双刀,邱意浓扛着长枪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带领全城尚有一战之心将士,对清军发动自杀性进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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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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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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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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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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