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峰认为两千多俘虏全部放在城里,对城防军压力很大,又要维持城内治安,还要防止俘虏暴动,城防军经过扩充后,挤啊UR大量新兵,战斗力更是下降一个档次,铁峰对城内治安有些力不从心,说道:“还不如把这些杂碎都杀了,又不肯投降我军,还浪费粮食。”
聆听阳心地善良,说道:“我看不如和鞑子做个交易,把俘虏换一些粮食。”
“鞑子咋会把这些赎回去,要是真鞑子,兴许会赎回去,这假鞑子他们可不要。”牛光天不同意聆听阳意见。
秦楚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当务之急是攻打旌德县,和众人说道:“这件事情莫要过多考虑,让他们去九华山建立营寨,老老实实做事,三年后都放了,谁要是赶跑?就地格杀。”
把俘虏送走以后,秦楚命令左昌率领狼眼营立即出击,要对太平县和旌德县两地清军军情做到实地了解,狼眼营早就摩拳擦掌,这一个月不断高强度训练,全军将士都想出去遛一遛。
这一次左昌没有江臂通帮助,他要独自承担起这一次重任,对他是一次锻炼,好在狼眼营也有十名夜不收,这十名夜不收是狼眼营绝对主力,骑马射箭,爬山涉水样样精通。
当天晚上左昌带领三百狼眼营将士率先出击,对宁国府清军开始进行前哨战,消灭清军在宁国府和石埭县的边境斥候。
这一次是狼营举全军之力出击,秦楚对后勤格外重视,命令黄绍山从百姓中募集民夫,给大军运输辎重,缴获清军的七门红衣大炮,两门留在城内,剩下五门全部拉出来遛一遛。
狼营也有属于自己的重型火炮,想到把尼堪围在城里轰炸,秦楚心情就变得格外舒畅,当初在当涂县,被清军炸的晕头转向,这一次也让清军尝一尝挤在城里挨炸的滋味。
秦楚在晌午接到李猴子快报:“关总兵先锋大将曹宇宙领兵两千,已经入我石埭县地界,大约在今天傍晚入城。”
秦楚立即着手安排迎接关培传先锋军队,要想击败尼堪、李栖凤等清军,需要和关培传齐心协力共同出兵出击。
狼营正准备对太平县发动进攻,一直在青阳县潜伏的驼子,看见关培传大军路过青阳县,打探到这一路义军去往石埭县,他心想,石埭县的蓝颖不是击败尼堪那?按理说不需要其他各路义军支持,怎么还有义军开往石埭县,莫非是石埭县有重大军事行动?驼子混入青阳县后,爬到青阳义军中担任小旗,为避免被铜陵县义军认出来,混在人群里看着义军一举一动,令下属立即去向尼堪和李栖凤汇报池州府义军可能有重大军事行动,请二位大人早作准备。
驼子看着铜陵军对意气风华路过,对尼堪数万大军被狼营击败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月前田雄突然撤兵,他还以为是田雄和尼堪发生矛盾,后来才知道是尼堪战败,驼子对清军失败感到可惜,却也并不担心,尼堪这一路大军只是清军一只偏师,对全局无伤大雅。Χiυmъ.cοΜ
可义军继续对宁国府和徽州府进攻,这可就断了尼堪后路,青阳县防备跟松弛,为吸引人口,对人口流动很放松,驼子部下行动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就离开青阳县,分别去李栖凤和尼堪汇报此事。
李栖凤接到消息后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他本来兵力就不多,在这一个月时间内募集士兵,拼命充实力量,一开始还想和尼堪汇合,谁想到尼堪不过十天就被击败,让他计划泡汤,只能是就地留守。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尼堪兵合一处,全军撤往徽州府,这个意见很快就送到尼堪手中,尼堪对这个军事计划很不满意。
他是旗人,又是贝勒爷,对李栖凤建议置之不理,要求李栖凤做好后勤工作,他率领残军死守旌德县。
他在旌德县聚集残军一万三千多人,八旗兵损失不大,当日是他受伤,导致全军后撤,损失最大是绿营兵,摄政王下旨投降明军全部改成绿营兵,刘良佐也不例外,仍然担任总兵一职,只是发型和服饰都换成清军军服和旗帜。
尼堪麾下还有三千五百八旗兵,一万左右八旗兵,人数是够了,可以防守旌德城,但是缺乏重武器,旌德县只有小炮二十六门,火铳也不多,武器严重不足。
不过尼堪有信心防守,是建立在军粮充足基础上,旌德县作为大后方中转基地,存粮非常丰富,足够清军食用三个月之久,三个月时间足够叶臣拿下江西,也足够勒克德浑攻破湖广等地,他这一路军队作为偏师,能够消灭池州府义军最好,消灭不了,也可以当义军阻拦在大军后勤线以外。
他和李栖凤使者说道:“我军驻守旌德县,旌德县驻守不成,那就退回徽州府,还请李大人在宁国府,伺机给金声等反贼致命一击。”
使者只负责传话,他很负责任把尼堪命令带回去,使者回去后,尼堪捂着额头,有些难受和刘良佐说道:“刘总兵,石埭县一败,是我大意,被秦楚从地道偷袭,要是我没有被击伤,也不会导致军心溃散,和五万军队莫名其妙崩盘,这一次战败,我要负主要责任,这一次防守旌德县,还请刘总兵大力支持。”
“贝勒爷莫要担心,我刘某人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不把秦楚脑袋拧下来,我誓不为人。”
尼堪也知道要对刘良佐做到完全信任,没有刘良佐支持,凭着三千旗兵挡不住狼营进攻。
刘良佐大表忠心,积极献言献策,说道:““狼营首战太平县,奴才认为要守住前沿阵地,不能让狼营围着我军打,奴才议领兵在太平县和狼营拉锯战,让其成为一只疲惫军队,等到我军城下,早已不负重荷,那时,贝勒爷一战定江山。”
尼堪点点头,刘良佐作为一个领兵将领很合格,在应天府投诚后,一心一意跟着他,面对旧主毫不手软,在石埭城下兵败如山倒,刘良佐不仅收拢败军及时回援,还试图杀回马枪,想夺回炮队和偷袭石埭城。
这样忠勇之士可不多见,尼堪从这一刻起,又对刘良佐绝对信任,和刘良佐说道:“我大清将会是天命之子,而你刘良佐也是天选之人,我军还有一百八十巴牙喇,我都交给你指挥,给我狠狠杀死那群狼崽子。”
话说到这份上,尼堪对刘良佐充满信任之情,刘良佐也对他唯命是从,把家族命运压在清军这一头,满清兴,刘家昌,满清亡,刘家灭。
他带着亲兵和巴牙喇亲自出击,令高泽元带领骑兵在太平县待命,发现狼营前锋就追上去厮杀。
高泽元和他说道:“大军初败,士气低迷,恐怕出征不利?”
刘良佐却和他说道:“你抢了那么多银子,得要有命去花,我们已经和狼营结下死仇,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击败狼营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高泽元对没有攻占石埭县耿耿于怀,本来他就要被任命为石埭城守备,哪想到被狼营一群乌合之众打败,心里憋了一团无名之火。
刘良佐看见高泽元不屑表情,说道:“别说狼营是乌合之众,他们大部分将士也是大明官军,打了胜仗后实力急剧增长,不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后果不堪设想。”
“总兵,我多说一句话,你愿意打下去,弟兄们不见得愿意继续打,都死了一半多人,从应天府到现在,刘广雄分走五千兵马,刘良能又投降反贼,总兵你还剩下多少人?”
高泽元没有得到守备一职,对尼堪很是不满,他也不想继续跟着清军画大饼充饥,手底下老弟兄越打越少,后加入士兵不是杂兵就是三流部队,这一次攻打石埭城,十拿九稳,最后还是输的一塌涂地,他也终于回过神,和刘良佐说出心里话。
刘良佐红着眼睛骂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要是满人知道你这样,脑袋早就掉了。”
高泽元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末将当然知道在说什么?这样打下去,还有多少弟兄愿意跟着你?手里没兵,打完天下后,飞鸟尽,良弓藏,古往今来还少吗?”
“滚,不愿意跟着老子的现在就滚。”
刘良佐被说到痛处,部下越打越少,从小一起长大的刘良能也和他恩断义绝,他对着高泽元啪啪啪几个打耳光,打的高泽元两眼冒金星。
“这一次守住旌德县,我会向贝勒爷推荐你为我军副将,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和我渡过难关,以后就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刘良佐和他提出优越条件,高泽元再一次相信刘良佐,他也无路可退,但是他向刘良佐建议保存一部分实力。
“总兵,打过头了,我们手里头没有人,不就是第二个余永绶吗?”
刘良佐肩膀猛地一动,对啊,余永绶兵力不如他,很快就被吞并,要是他兵力不足,田雄,卜从善,李栖凤也都在盯着他。
想到这里,他和高泽元说道:“从军里挑选出五百信得过弟兄,留守在城内,你也就在城内,不要被人当成诱饵给抛弃了。”
高泽元从刘良佐投靠尼堪,又从尼堪投靠刘良佐,十足一副小人嘴脸,低眉顺眼说道:““是,末将这就去城里头布置,还请总兵大人多加小心,莫要和狼营硬碰硬。”
刘良佐带领军队和一百八十名巴牙喇进军太平县,而左昌也带领狼眼营精锐进入太平县境内,跟随他的还有李浓,他为给死在巴牙喇手上弟兄报仇,强烈要求和狼眼营一起打头阵。
秦楚想让李浓继续在城里修养,但是熬不住李浓软磨硬泡,最后还是花三娘说动他,才让李浓带兵前去。
花三娘在李浓率军出城前,和秦楚说道:“让他出城了,总兵你在城内留守兵力不过五百人,他可是有两千人,要是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秦楚对花三娘这种想法很鄙夷,微微有些生气,对花三娘疑神疑鬼很是不满,和他说道:“花千总,你莫要疑神疑鬼,李浓要是有二心,早就把石埭县给卖了,还要等到现在?以后这些话你尽量少说,就算要说,也只能和我一人说,在其他人面前提都不要提。”
花三娘自讨无趣,目送李浓大军出城,看着李浓军队装备和狼营一样精良,士兵也是由明军构成,这一只力量离开石埭县,他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而李浓也想借此机会重返太平县,把势力扩充到宁国府,他太需要一块立足之地,这一次在石埭城,他也认识到占据一块根据地,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这一次借助狼营和关培传力量,将尼堪逐出太平县,顺势占据太平县一县之地,在此招兵买马,筑城而守,成为一方诸侯,只要有人有地,不管是朝廷还是满清,都要拉拢他,当实力足够时,还可以自立为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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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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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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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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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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