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阳见状后,飞快拿出随身携带长弓,冷静射出一箭,箭镞射中战马屁股,战马吃痛竟把冷连海给颠下来。
冷连海摔下马,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铁峰冲上来,他气的牙齿发抖快速一刀砍下去,冷连海眼睛没来得及眨,就被斩首。
战场上被俘虏清军将士有数百人,铁峰随便拉出几个人,指着冷连海脑袋问道,这人是谁?
俘虏异口同声说道,此人就是冷连海,秦楚听闻后,无奈眨了眨眼睛,他本想留冷连海一命,谁想此人自寻死路。
看着冷连海尸体,被俘虏清军心如死灰,主帅都被人一刀砍了脑袋,都老老实实蹲在地上,在缴获所有武器后,俘虏都被一个个摁在地上,铁峰等总兵一声令下,全都剁了。
秦楚当然不是杀俘之人,他看了看大概有三百多俘虏,原地释放,天晓得这些俘虏会往哪里跑?说不定还会顺着来时路回到旌德县,那不是给旌德敌军送温暖吗?
带在身边行动又不便,秦楚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这时候聆听阳却发现回援的卫宏部队,卫宏在得知大本营被偷袭后,立即带兵赶回增援,半路上却被溃兵阻拦道路,他一气之下率领士兵砍杀出一条道路。
等他赶回时,中军和杂兵营已经被击溃,他只能是在战场外围,尽最大可能聚拢残兵,希望冷连海不要出事。
他带着纠集一千多人,重新回到战场,在狼爪营阵前叫阵,聆听阳让他的副手,同样是箭术高超的副千总李班稳住防线,他赶紧向秦楚汇报军情。
“把他脑袋扔出去。”秦楚想都没想,让铁峰拎着冷连海首级,在阵前叫骂。
卫宏本想杀回太平县,来一场反败为胜的战役,却看见一个敌人将士手持一个首级,定眼一看。
啊,竟然是冷连海首级,卫宏心里一惊,属下将士更是方寸大乱,他赶紧大声呵斥窃窃私语士兵,用马鞭抽打交头接耳胡乱说话士兵,勉强维持住军心。
就在此时,秦楚突然驱赶被俘虏清军士兵,手无寸铁清军士兵被释放后,聆听阳命令狼爪营在背后射杀。m.χIùmЬ.CǒM
俘虏为了活命,拼了命往卫宏军阵冲,卫宏军阵刚刚集结完毕,就被俘虏冲垮。
转瞬即逝时机又一次被狼营把握住,这一次狼喉营和狼爪营全军出动,追身被打清军,清军被杀的丢盔弃甲,狼狈后退。
卫宏刚组织起一道新防线,立即就被打崩,他继续往后撤,又组织起一条新防线,又被紧随其后狼营继续打崩,如此三番五次,清军死伤人数飙升,人数越打越少。
这种情况下,卫宏心态有些失衡,带着几十个心腹往狼营军阵冲,他用尽全力,一刀砍倒一个狼喉营士兵,腰部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往下一看,被他砍倒的士兵,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把长矛捅进卫宏腰间。
卫宏腰部中枪,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也立马清醒,不值得为死去的冷连海送命,赶紧大声呼喊投降,在他带领下,清军纷纷放下武器,又一次投降。
这一次投降人数更多,有五百多人,大部分人彻底丧失寻找信心,卫宏作为被俘虏清军最高将领,被五花大绑带到秦楚面前,秦楚问他可愿归降?卫宏跪在地上无奈点点头,愿意归降。
五百多俘虏,有一百多受伤行动不便,还能动弹的俘虏负责照顾受伤俘虏。
聆听阳有些担心俘虏会叛乱,狼营经过战斗后,也损失了兵力,总人数并没有比俘虏多多少。
“总兵,这些人怎么处置?”
“赶着,把他们赶到旌德县,别忘了,江臂通和左昌还在城里,有他们做内应,拿下旌德县。”秦楚对旌德县念念不忘,这可是一口肥肉。
“既然击败冷连海主力部队,冷连海本人也被斩杀,城内守备力量收到极大削弱,有江臂通和左昌在,我们有信心拿下旌德县,就算拿不下旌德县,也要学习贵池县的赵晃,把附近村落村民全部迁移到石埭县,一个都不留给鞑子。”
聆听阳得令,立即带领狼爪营驱赶俘虏,五百多俘虏被强行驱赶至旌德县。秦楚骑在马上,看着一长串俘虏,心里充满悲哀。
不久前明明都还是大明子弟兵,清军过江后,立马反过来投降,还帮助清军攻打明军。
等回师石埭后,所有的俘虏都要物尽其用,不愿意归降者,也不能够让清军争夺过去。
旌德城内,祝坚正低着头在听从满人防军校色勒训斥。
色勒是正蓝旗六品武官,他负责此次军粮运输,把粮食运到旌德县后,和祝坚交代一番后,有些傲气的问道:“怎么冷将军不来接待我?莫非他不在城内?”
祝坚哪敢在新主子给冷连海打掩护,赶紧告诉他冷连海去了石埭。
“回大人话,冷将军发兵石埭县,刚出兵没几天,让小的固守城池,等大人粮队到来。”
色勒在清军中也属于中低级武将,他只带五十披甲人和三百包衣。所以也没有多问,祝坚悄悄把一箱银子放在色勒战马上,色勒默默收下银子,随即带人撤回太平府,太平府还有大量军粮要运送到前线。
他收好银子,觉得有些不甘心,又带着部下在城内集市上搜刮一圈,抢了大量物资,还把江壁通和左昌正在售卖的跌打膏药和调料抢走大半,然后扬长而去。
祝坚也不太好意思,于是从库房中拿出五十两银子赔给江臂通,江臂通收好银子,不经意的问道:“祝大人,怎么突然有满人进城?”
“你有所不知,这满人从后方调运来一批军粮准备送到丛山关,暂时存放在城中。”
“哦,原来如此,对了,这些天怎么不见冷大人,距离赵大人约定出兵日期越来越近,我看是否也应该做好准备?”江臂通试探祝坚。
祝坚赶紧打个马虎眼,说冷连海有要事去前线,不久就会回城做好发兵石埭县准备,还请江臂通稍安勿躁。
当天晚上,秦楚赶着俘虏在城外宿营,只有卫宏等少数将领被优待,其他俘虏一个个被五花大绑摁在城下。
第二天天亮后,城上哨兵准备打开城门,突然见城下整整齐齐跪着五排俘虏,一个个被绑着结结实实。俘虏身后一只整装待发精锐军队,正冷眼相看城池。
哨兵吓得赶紧向祝坚汇报,祝坚刚刚起床,被哨兵汇报后,大惊,慌忙带着城内留守部队登上城墙,他在城墙上左右端望,突然到感觉这些俘虏有些眼熟。
向周围将士问道:“这些人你们可认识?”
守军怎会不认识城下一个锅吃饭的同袍,对着满地俘虏指指点点。
那不是王大牛吗?
那是李三娃。
跪在那里不说话的是吴大飞...
咋都是自己人啊?
大家越说越心慌,都是跟随冷连海出征的将士,怎么会被人绑起来摁在城下呢?莫非冷连海全军覆没?
这时候秦楚策马而出,在朝阳下,身躯格外伟岸。
他对着城墙上守军喊道:“吾乃大明狼营总兵,叛将冷连海伏诛,尔等速速开门献城,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祝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对秦楚喊道:“我没有听说过什么狼营,我劝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城下这些人我们不认识。”他牢记冷连海交给他的任务,死守城池,等待回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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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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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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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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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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