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纪北慕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他紧紧揽着怀中的夏妍兮压到了酒柜上,薄唇抵在她的耳畔,“现在就叫。”
夏妍兮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酒柜的玻璃冰的打颤,她怔住,“叫什么?”
“那几天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纪北慕骨节分明的手指寸寸攀上了她的腰肢,逐渐向上挪移,“聪明点。”
夏妍兮几乎是下意识的扫向门口的方向,门底微微透进来的光亮被遮掩了几分。
有人在偷听。
纪北慕玩味的在她耳边道:“再不叫的话,我可就要来真的了。”
而他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也逐渐不安分。
夏妍兮呼吸喘重,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被迫学着发出欢好时的声响。
她面色涨红,额头上也渗出细小的汗珠。
男人伏在她的香肩上低低的轻笑出声,自身携带的气场迫人,如墨色般薄冷,“你那几晚可不是这么叫的,再叫大点。”
“你……!”夏妍兮羞恼极了,张口就欲咬在男人的手臂上,却不料带有薄茧的指腹捏住她的下颚托高。
明明是一片死寂般的夜色,可他的视线却好似分毫没受到干扰。
“想咬人?”纪北慕几乎都能想到她羞愤的模样,勾唇嗤笑,“先分清楚你是猫还是虎,才有资格去咬人。”
他又问:“要不要乖乖的叫?还是我亲自再来教你。”
夏妍兮清楚门外监听的是纪家的人,他需要她此刻的配合。
“我……”
话音未落,短裙被人用力扯开。
“刺啦——”衣物被撕裂的响声。
夏妍兮惶恐的睁大眼,试图挡住。
男人依旧在笑,“会了吗?”
这简直就是流氓!
夏妍兮想到他一贯温和斯文的模样,再想到外界的传闻,牙关都咬紧了。
纪北慕由后俯视着她,鼻尖满是她身上稀薄浅淡的香味。
黑夜里他能感受到女人滚烫发红的耳尖温度,低低出声,“现在你跟我是在同一条船上,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所有人都认定你是我纪北慕的女人,要这条船翻还是稳,全看你自己。”
夏妍兮咬紧的唇动了下。
这话没错,她和纪北慕的确是同坐一条船。
她咬了咬牙,闭眼配合他。
门外监听的人明显没料到房间内这么刺激,在门口驻足好会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但细微的脚步声还是被的夏妍兮捕捉到,她立刻收声,反应迅捷的从他怀中挣脱。
夏妍兮摸索着在酒柜旁找到开关,“啪——”的按下,视野瞬间明了清晰。
昏黄的灯光让原本死寂的客厅内多了些许温度,她抬眸望向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轮椅被孤零零的扔弃在门口的方位。
纪北慕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他单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俊美的面孔都因为眼镜的加持而多了些斯文败类的性感禁欲,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强大矜贵。
“你的腿……”夏妍兮没料到他居然能把戏做到这种地步。
他抿唇,“只有死人和废人,才不会威胁到他们。”
“那你到底……”死没死?
但这句话夏妍兮不知该怎么问出口,在知道要嫁给新闻上车祸死亡的纪三爷时,她险些当场崩溃。Χiυmъ.cοΜ
可如今这宣布死亡的男人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而她也步步走进这男人设下的套里成了被摆弄的棋子。
夏妍兮不敢想。
她在纪北慕设下的这场局里是什么样的棋子,又在纪家人的眼里是什么样的角色。
“你是个聪明人,可以猜猜。”纪北慕修长的手指夹着根雪茄,眸中的玩味正浓。
严格来说的话,纪北慕也不清楚他当时到底是死是活。
他找叶先生卜算吉凶时测到这一劫,而夏妍兮就是他这一劫的关键。
娶个八字能挡劫又旺夫的女人回来,他当然不介意。
夏妍兮见他神色平常,也大了些胆子直问道:“纪家的人要害你?”
纪北慕娴熟的抽了口雪茄,玩味的嗤笑出声,“害?他们不过是想让我死而已。”
“那你装残废也是为了骗他们?”夏妍兮皱眉,“可纪老太太……”
男人闻言笑的漫不经心,可眸底的冷意却让夏妍兮心头跳动了下。
她脱口而出道:“捧杀?”
北城里纪家算得上是顶尖的名门盛家,哪怕是夏家最鼎盛时的收入都抵不过纪家的零头。
而越是豪门,内里的肮脏手段就越是层出不穷。
当年纪家家主早逝,遗嘱上把百分之六十的财产包括掌家权留给了年仅十七的纪北慕,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只分到了百分之二十。
外界有人讥讽,有人嗤笑,却也有人可怜这纪北慕要被纪家的饿狼们分食。
但出乎意料的是纪北慕只用了三年,就让人从“纪三少”的称呼改为了“纪三爷”,成了北城只手遮天的人物。
可夏妍兮却清楚,纪家没人看得上纪北慕母亲的出身。
这点在上流社会早已不是秘闻,哪怕是嫁入豪门的明星再镀层金都只是个戏子。
更何况,纪北慕的母亲只是续弦。
“你很聪明,比我想的更聪明。”纪北慕难得赞许。
他凉薄的掀起眼帘,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的优雅矜贵让人无法忽略。
“所以,你猜猜我是怎么察觉到他们的心思的?”
“三爷比我更聪明,察觉到不奇怪。”夏妍兮眸子澄亮,但却聪明的避开这种话题,“人心本来就难测,谁也说不准。”
她这话的尾声添了抹冰冷的嗤笑声,似是在嘲讽自己。
纪北慕没任何情绪起伏,闻言只是抬眸,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她。
雪茄被碾灭在烟灰缸内,动作简单却带着赏心悦目的优雅。
他用帕子擦拭着手指,似是在自言却又像是在对她开口,笑意中掺杂着冷戾,“我可没你那么聪明,不过是听了场梦话。”
“梦话听过吗?”他问她。
夏妍兮摇头。
“我听过,在我继承家业后的第二年。”纪北慕嗓音低沉,他依旧带着笑,“老太太重症复发被送进ICU,我守了她整整三天,结果你猜那晚我听到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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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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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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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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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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