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则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练过瑜伽啥的,总之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对他来说好像吃饭一样简单。每一次他提议要来点新的花样尝试一下的时候,等待她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便是嗓子哭哑。
因此对他这提议,她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贺行则凑到她耳垂边舔着她耳垂蛊惑:“老婆…”
温宁知身子一软,整个人跌在了他怀中。
两人来到贺行则位于南城的公寓中,胡闹了整整一天,从艳阳高照到日暮西斜,再到月上半空……
温宁知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同时还有一个念头在心中诞生,贺行则年轻时如此所求无度不知控制,会不会有一天早衰早亡啊?那她岂不是要守寡了?被这想法吓了一跳的她当场瞌睡全无,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贺行则!”
在外面打电话的贺行则步履匆匆走进来,看到熟睡的人儿小脸苍白的坐在那儿,不由得心疼万分。
又觉得自己太禽兽。
但她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他真控制不住自己。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他真想一直与她战至天亮的,绝对不会才十点就鸣金收兵。
(温宁知:禽兽,请摸着你的良心说话。白天那段时间被你吃了吗?)
“宝贝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他搂着她拍着她后背轻声哄着。
温宁知摇了摇头:“我没做噩梦,就是被吓醒了。”
“嗯?怎么了跟老公说说。”
没脸没皮的男人自称老公已经越发的熟练了,温宁知也不在意,她窝在他怀里顺从乖巧的回答:“我想到你如此不知节制,早晚一天会掏空身体提前去了,到时候我要怎么办?”
娇娇软软的声音说着最气人的话语,贺行则听着好笑又好气,牙痒得不行。
“坏丫头,这是质疑老公的能力?”
温宁知:“不,我只是基于人体的情况提出事实的存在而已。”
贺行则:……
还事实的存在?这小东西!
他恨得牙痒痒的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咬上一口:“要不要老公再证明一下?”说着作势就要继续。温宁知被他这动作弄怕了,连忙笑着求饶。
“大爷行行好吧,小女子腿又疼又软真的不行了。”
贺行则:“哼!再有下次敢质疑爷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温宁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糟糕的霸道总裁台词!听起来虽然十分的羞涩,但又有那么一点甜蜜是怎么回事?温宁知笑眯眯的抱着贺行则精瘦且有力的腰,将脸颊埋在他胸口问道:“你刚刚在跟谁讲电话?是查到了什么了吗?”
贺行则垂眸,手揉了揉怀中人儿的头发。
他的宝贝儿太过聪慧,一点点异变都瞒不过她。
他也没有要瞒她的意思。
俯身在她的头发上印上一个吻,然后柔声道:“知知,外公曾是宁家的三少爷的事,你知道吗?”
温宁知嗯了一声,外公的来历她曾经听外公说起过。只不过说到的时候明显情绪低落的一句带过,所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无从知道。
贺行则便将自己让人查到的东西跟温宁知说了。
温宁知听完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眸:“所以说,我外公跟宁家这位老爷子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是因为我外公做错事情了的关系被宁家赶出了家门丧失了继承权?”
贺行则点头。
温宁知心里呵呵了,她才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相同的,贺行则也不相信。
上位者都会将自己的形象美化,然后拼命的打击对手的形象,恨不得将对方营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这是常用的套路手段,谁都知道。
因此,对温宁知外公做错事这一说法,他们持怀疑态度。
而更让贺行则在意的是,宁家老头子的态度。在宁安邦带着宁悦灰溜溜的从温家别墅回宁家以后,老爷子竟然连带着大儿子大孙女一起将两人关进了宁家祠堂。
他这个态度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宁安邦他们父女上门胡闹让宁家没面子,还是因为没闹出想象中的结果所以恼羞成怒擦做出来的决定,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宁家跟温家这矛盾是结下来了。
据说宁老爷子也曾打电话想找温老爷子亲自说说,只不过电话打过去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他这才作罢。
温宁知眨了眨眼:“他还想打电话给我爷爷告状呀?他不知道爷爷最宠我了嘛?”
贺行则:“可能老糊涂了。”
温宁知挑眉睨着他:“贺叔叔这么不尊老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哦?”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所以知知感动了吗?愿意跟我去领证了吗?”
温宁知切了一声,懒得理会这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男人。
夜已经很深了,宁家祠堂的门这会儿才被人从外面打开,跪在里面的宁安邦以及宁悦抬起头,父女二人面容苍白,神色狼狈。
尤其是上了点年纪的宁安邦,脸色更是差得可怕。看到门口的人,他苍白唇色的唇蠕动:“爸…您怎么过来了?”
宁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祠堂门口,身边由钟叔搀扶着。冷冷扫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哼了一声:“我过来看看你这不孝子知道错了没有。”
宁安邦:“我知道错了爸,是我对不起宁家,给宁家脸上抹黑了。”
宁老爷子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视线落到宁悦身上十分厌恶的马上移开。同样是流着宁家血脉的女儿,为什么温家那小丫头就能如此的机智聪慧?他宁家的丫头却如此的上不得台面?
难道真是正统跟非正统的分别?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道凌冽的寒光,他冷声道:“还不快起来?真想让我宁家落一个折磨子孙致死的恶名?”
他这一顿发火,宁安邦与宁悦都不敢再跪着了,两人连忙搀扶着站了起来。宁安邦到底上了年纪,又跪了几个钟头以后难免腿脚僵硬身子摇摇欲坠,还是宁老爷子让钟叔上前去帮忙扶住宁安邦,这才避免了他一头栽在地上的危机。xǐυmь.℃òm
宁安邦:“谢谢爸,谢谢钟叔。”
宁老爷子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宁安邦又对宁悦道:“悦悦回去好好养养,爷爷给你定了一门亲事过两天去看看。”
宁悦如遭当头棒喝:“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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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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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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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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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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