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杀法,是利用霸道的声浪将邪祟击溃。xǐυmь.℃òm
那么震法走的就是控制路线,能够一步步地卸到对方的力量。
比起杀法来,震法相对柔和。
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就是施法吟唱时间过长,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选择了震法中,最柔和的‘千层浪’。
这种方法,对人可以起到松弛肌肉的作用,可以最大化地减少伤害。
当然,它的吟唱速度也是最缓慢的。
“哥呀,我顶不住了。”
帅帅喊了一句,淹没在人群中。
王蟒浑身上下爬满了小女孩,不住地挣扎着,却也无可奈何。
“震!”
这时我忽然睁开双眼,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吟唱完毕,一股无形的力量以我为圆心扩散开来。
所过之处,女孩身上的肌肉一阵抖动,便如断线的风筝从王蟒身上掉了下来。
“舒服,好像做了一次马杀鸡。”
重新站起来的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神清气爽。
这家伙的身体果然强悍,居然拿我的震法当按摩玩。
不过,帅帅就没那么好受了。
他虽然比这些女孩要受力一些,却如只软脚虾似的,有气无力。
“啊!”
就在这时,楼梯口发出一阵痛叫,一个熟悉的身影滚了下来。
“游仙儿!”
我急忙过去将她扶起。
“救我。”
她忽然转身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放手!”
就在这时三楼的楼梯口跌跌撞撞地闪出一个人来。
定睛一看。
妈呀!怎么又一个游仙儿。
她虚弱地看着我,急得大喊:“她是假的。”
我心中一惊,急忙去推怀里的女人,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
“请神容易,送神难。入了我的怀抱,还想跑吗?”
就在这时,怀里的女人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张陌生的脸显现出来。
坦白点说,她长得不难看。
只是那对眼睛里空空如也,没有半点反光。
这是,降头师!
与此同时,我感觉全身的力道在快速地流失,到最后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畜牲,放开那个禽兽。”
关键时刻,还是王蟒靠谱,他发觉我的异样,上前一刀狠狠地劈在女人的后背。
乌头刀虽然是木头做的,但硬度非比寻常,尤其它还有很强的破邪效果。
女人发出一声痛叫,抱我的力道减轻不少。
“去你的。”
我拼尽所剩无几点力道,硬生生将她踹开,无力地坐在地上。
受血脉的影响,柔和的震法依然对我造成不小的损伤。
如今又受了这女降头师的暗算,一时半会儿提不起力道。
“给我滚开。”
她还要上来攻击我,被王蟒一把抓住后脖领子,扔到身后。
“兄弟,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道:“禽兽不行了,需要你这个棒槌去对付畜牲。”
“你这人还挺记仇,我那不是说大嘴了吗。”
还没有等我再损他两句,身后的降头女已经站了起来。
“找死。”
王蟒转身提着乌头刀迎了上去,一个照面便厮打在一起。
这降头女果然厉害,空手对付手拿着乌头刀的王蟒居然不落下风。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不下十几个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是越看越心惊,要知道这女人在战斗中并没有躲闪,用的完全是硬碰硬的招数。
王蟒的身体有多变态,我再清楚不过了,而对方居然能够完全承受,还打得有来有回,着实有些太匪夷所思。
“那是我的力量,还给我……”
就在这时,楼上的游仙儿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刺啦一声撕破左袖,一条白皙的臂膀上赫然长着一块人头肉瘤。
这就是人面豆的本体。
随着主人的嘶喊,原本闭着眼睛的人面豆忽然睁开了。
它没有眼珠,只有两孔深深的肉坑,远远看去分外瘆人。
不单如此,双眼,双耳,鼻孔,嘴巴,几乎同时打开。
下一刻,降头女身上忽然飘出一股淡淡的黄色气体,在人面豆的召唤下分离出来,汇入游仙儿体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游仙儿的身材丰腴了一些。
降头女也感觉到不对,且战且退。
“老王,缠住,别让她跑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明白过来,降头女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她吸取了游仙儿的力量。
王蟒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一刀逼退了她的退路,两人又斗了几个回合。
但是,渐渐的降头女的体力明显有些不支,与王蟒硬碰硬的招数也变成了身法躲避。
看来果真和我猜的一样,她之所以能够抗衡,就是因为夺取了游仙儿的力量。
现在,力量被人面豆一点一点的抽回,就不是王蟒的对手。
不过,她放弃硬抗,转而游战。
反而有点不太好了,王蟒被这诡异的身法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哼!”
这时,我将酝酿已久的一口擤气喷了出去。
她正全神贯注地与王蟒激斗,完全没有想到我居然还有余力偷袭,顿时,吃了一个大亏。
不过,我也帮了她一个大忙。
她借着这股冲击力突破了王蟒的封锁,一脚踹碎面前的落地玻璃,硬生生地跳了下去。
“给我站住。”
煮熟的鸭子飞了,王蟒气得直跺脚,一个翻身也跟着跳了下去。
两分钟后,我打开卷闸门来到路边。
远远看到一辆大黑车行驶在繁华的路面,如同舞狮子似的横冲直撞。
那降头女和王蟒却不见踪影。
不会在车里吧!
我下意识地想道。
“就是那辆车,两个月前,小杲上的就是那辆车。”
赶来的帅帅忽然指着那辆横冲直撞的车大叫。
再看车牌号,‘XD531Z’,和游仙儿说的一模一样的。
“站住!”
虽然车子已经开出去很远,但是我还是追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的叫声,车摇摆得更厉害,几乎是画着‘Z’字形在前行。
隐约间看到王蟒在副驾驶座上与降头女厮打。
“老王,我来帮你。”
我深吸一口气,擤气喷薄而出,直直地打向车里的降头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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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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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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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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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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