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些寺庙将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小孩,装入娃娃模型里面念经超度,再由平民带回家中供奉。
据说,这样做可以保佑全家平安。
只不过人心险恶,后来有人为了达成私欲,开始强迫古曼童干一些阴暗的事情,甚至不惜用鲜血来喂养,使其戾气大增。
久而久之,人们对这些装有古曼童的娃娃越来越害怕。
古曼童,也就变成了谈虎色变的鬼曼童。
“那么,这口小棺也不是娃娃呀!”
伍三丁看着照片有些不解,如果真是古曼童,那也该是个娃娃,怎么会做成小棺呢!
“这就和风俗国情有关系了。”
罗方笑了笑指着照片说,娃娃这种东西在东南亚比较盛行,但在国内就有些传不开了。
如我所言,南边很多地方流行这种小棺为吉祥物。
东南亚一些法师为了北上,顺应民俗将古曼童的模样进行了适当的改变。
然后又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结合了茅山、阴山等派别的融合,最终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着小棺有些不伦不类的原因。
“早些年,我去南边进货,有幸见到过一回。唉!作孽啊!”
说到这里罗方长长地叹了口气。
显然对这种邪术十分不齿。
“那……咱们这边是否有南边的人呢?”
我指的当然是天党市有没有精通这方面的人。
“很少!”
后者摇摇头:“即便有,也是来交流,极少会留下东西。”
玄门中人,本位主义很强,地域主义也很强。
蛋糕就这么大,不能随便逾越,否则就是抢人家饭碗。
所以,无论是北边的人到南边也好,还是南边的人到北边也好。
都是进行一些学术性的交流,最多相互切磋一下技法。
很少在别人的地盘施法驱邪。
更不能作恶。
听他这么说,我们有些失望。
“小鸡,你怎么了?”
这时,伍三丁发现小鸡摸着脑袋有些异样。
“没什么,有点头晕。”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咳咳,也不能一概而论。”
就在这时,里屋发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爹,您怎么起来了。”
罗方急忙起身,走进内屋。
伍三丁不禁嘟囔道:“罗方今年五十多了,他爹居然还在,难得啊!”
小鸡悄声道:“听说有八十多了,一身的病,很少露面。”
时间不大,罗方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出来。
远远看去,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坐在上面。
他的脸几乎瘦得脱相,脑袋无力地歪在一边,鼻子上插着氧气管,每说一句话就要喘上好久。
胸部以下被一块黄色的毛毯盖着,好像十分怕冷。
“罗老爷子好!”
我们急忙站起来问好,却有些不明白,老爷子已经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推他出来呢!
“好……坐!”
罗老爷子眨了眨眼,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又斜着眼向罗方看了看。
“爹!大夫说你要静养,就别操心了。”
“不!”
后者瞪着眼睛不住地晃脑袋,十分激动的样子。
“好好!您别生气,看,咱看还不行嘛!”
罗方见老爷子这么激动,没办法,只好把照片拿到他面前:“爹!您看,就是这东西,没啥特别的。”
老爷子的眼神不好,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忽然,浑浊的老眼冒出亮光来。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拼命地用肩膀带动起右臂,指着照片,撕裂地喊着:“咳咳……屠封……屠封……”
屠封!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几个都愣了,不明白这罗老爷子为什么如此的激动。
“屠封!”
不想罗方听到这个名字,震惊起来:“爹!你没看错吧!真的是屠封的东西?”
“不会有错……咳咳!金丝封关……咳咳,是他的手笔。”
说到激动处,老爷子开始不住地咳嗽。
罗方,急忙去拍他的背。
后者却摇着脑袋不让。
场面有点乱,我们三个一对眼儿,决定还是先离开为好。
起身想要告辞,却不料老爷子咳嗽得更厉害了,冲我们用力地摆着胳膊,似乎想表达什么。
正当我们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
罗方忽然出声说道:“诸位先不要走,家父想问问你们,这口小棺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
我刚想说,却被伍三丁拦住了,转头笑道:“罗老板,这口小棺的来历我可以说,但是,您也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才是。”
后者一听,有些犹豫,似乎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末了,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父亲。
老爷子一边咳嗽,一边点头,算是答应了。
“好吧!”
罗方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拿起照片说了起来:“说起来,家父如今这般模样,还要拜这个屠封所赐……”
话说这罗老爷子的原名叫罗廷占。
从小身体强壮,后来在民兵团里被一个高人看中,开始习武,渐渐有了些名气。
那个时候百废待兴,国家正在缓慢地恢复中。
上面决定,扩建天党市。
一动土木,难免有人动歪心思,所以安全问题十分重要。
受时代所限,那时公人的力量比较薄弱。
所以上面决定在民间抽调一部分人手,成立临时治安队。
那是一个讲究奉献的年代,能被国家看中,实乃无上的光荣。
一时间响应者无数。
刚刚结婚生子的罗廷占,自然不肯放弃这个露脸的机会m.χIùmЬ.CǒM
露了两手绝活,就被召了进去。
并且当了临时治安队,第二队的队长,主要负责解决城乡交界处的治安问题。
城乡交接之地可谓天党市的大门,责任重大。
罗廷占也没有让上面失望,凭借多年来打拼出来的威名,压得那些宵小之徒不敢作乱。
但好景不长。
五十年前的一天夜里,有人发现公社的羊被不知名的生物莫名其妙地咬死了。
调查数日,也没调查出结果。
非但如此,几天后的早晨,又有人发现两头牛也被咬死了。
死因和羊一样,身体没事,唯有血液全部被抽光了。
霎时间谣言四起,说有鬼怪作乱。
那个时代的禁忌很多,尤其是牛鬼蛇神,是绝对的禁语。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又该怎么解释。
上面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必须抓到凶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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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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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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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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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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