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飞燕?”
伍三丁脱口叫了出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沙飞燕听到叫喊。
干脆摘下头罩,露出长发,冲我妩媚的一笑:“弟弟,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开心吗!”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干脆什么也没说。
沙飞燕见我不说话,也没在意。
从手下接过一个布包,扔在地上,冲着台上的乌涂笑道:“公主大婚,我金鳞教略备薄礼,请笑纳。”
金鳞教!
我和伍三丁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金鳞教,不就是鱼头教的正称吗!
沙飞燕,是鱼头教的人?
这个地方并非全是鬼魂,还有老鸹沟的村民,他们不受天音雷的影响。
有人把布包捡过去,交到寒守义的手上。
后者疑惑的打开,赫然是颗人头。
“啊!是大东。”
众人大惊,沙飞燕带来的贺礼,居然是大东的人头。
难怪,我到了这里谁都见了,就是不见他。
“这小子为了摆脱公主殿下的控制,居然干出卖主求荣的事情。我们‘大把头’已经替你清理了门户了。”
“你胡说,大东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不是他带路,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进来。”
“这不可能,是你们威胁他,一定是这样的。”
寒守义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要往前冲。
却被乌涂一把拦住,挤出一个微笑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这话说得的高明。
不管大东是不是叛徒,反正已经死了,怎么说全凭你们一张嘴。
这个人情,我不领。
“你……”
沙飞燕还要说什么。
却被那个大把头出声拦住:“好了!大喜的日子,我们也不方便多叨扰,还是打开窗户说亮话吧!”
说着,他抬头看向乌涂笑道:“我要那颗真正的‘白玉瞳’。”
果然如此。
我站了起来。
五十年了,鱼头教到底还是没有放弃。
“做梦,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陀噜国国宝……”
“呱躁!”
大把头烦了寒守义,伸手一勾,手下抬手就是一枪。
“爹!”
一旁的寒小莉眼尖,冲过去为父亲挡下这致命一枪。
“小莉……”
看着倒在怀里的寒小莉,寒守义顿时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人会替自己挡这一枪。
“妈的,拼了。”
老鸹沟村民一看这些人开了枪,知道今天难以善终,拿着武器冲了上来。
“既然都想死,那就如了他们的愿吧!”
大把头一挥手,手下纷纷举起了枪。
‘轰!’
就在这时,我将怀里的轰天雷扔到他们中间。
这虽然是对付邪祟的法器,但里面有火药。
猛然一炸,饶是训练有素的鱼头教徒,也被炸得双耳失聪。
趁着这个空挡,村民冲了上来,近距离搏杀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
嘈杂中,一个及时躲避了轰炸声的鱼头教徒,钻了出来,悄悄的把枪对准了台上痛苦绝望的寒守义。
“孙子,好卑鄙!”
身旁黑影一闪,王蟒从五米来高的二楼跳了下去,一刀就把那人给劈翻。
怒吼着冲进了人群,左劈右砍,杀得不亦乐乎。
伍三丁都惊了,连呼:“这老王,真生猛。”
“那就干吧!”
我抄起一把酒壶,顺着旁边的大幡荡了下去。
我没有王蟒那般魁梧,只好利用灵巧的身法,从中周旋。
这个时候鱼头教徒已经从爆炸声中清醒过来,开始枪击村民。
‘咻咻咻!’
就在这时,几颗铁珠打了过来,镶进了他们的眼睛里,纷纷捂脸痛叫。
伍三丁在二楼,开展远程支援。
趁着这个空挡,村民们再次取得上风。
“还我女儿。”
台上的寒守义从悲伤中醒来,一个纵身跳下高台,直奔大把头而来。
一个照面,大把头借着这股冲撞力,向后萧然飘去,好像脚下有风一样。
“你的对手是我。”
身影一闪,沙飞燕挡住了寒守义的去路。
此时的他已经疯眼了,反手就是一记手刀。
沙飞燕伸手抵挡,两人缠斗在一起。
我从来不知道沙飞燕有如此好的身手。
也不知道寒守义的力道居然如此霸道。
几招过后,沙飞燕渐渐落了下风,一记鞭腿,被踹得倒飞出去。
“死!”
这时,远处的大把头忽然摊开右手,一颗红色的珠子腾空而起,冲着寒守义的面门激射而来。
红珠速度很快,去势已老的寒守义无法躲闪。
“放肆”
危急时刻,一个红影从天而降,挡在寒守义面前。
长刀一挥,红珠应声碎裂,爆出血红色的粉末。
“朱砂红!”
乌涂向后退了两步,避开红雾,似乎有些忌惮。
大把头嘿嘿一笑:“公主好眼力。”
“你是李惊山?”
“你猜!”
“不管你是不是他,今天都得死。”
下一刻,乌涂提着长刀与他厮杀在一起。
李惊山?
爷爷?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难道面前这个‘大把头’是我从未见过面的爷爷。
乌涂的死了四百年,就有四百年的道行。
大刀挥舞起来,黑气四溅,所过之处龟裂四散。
不管是人,还是魂,碰到以后都会消散。
大把头虽然厉害,却不敢迎接,不停地用那‘朱砂红’进行反击,却被逼得退无可退。
“死!”m.χIùmЬ.CǒM
一招得手,乌涂手起刀落,就要取他首级。
“嘿嘿!”
面对劈面飞来的长刀,后者忽然笑了。
以极快的伸手闪过刀身,手中多出一根红色木棍,重重地打在乌涂的肩头。
下一刻,她发出一声痛叫,踉跄一步,倒在地上。
“涂涂!”
苗忠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抱起倒地的乌涂。
“全都给我住手。”
恢复过来的沙飞燕向天开了一枪。
鱼头教众,再次占领了上风。
二楼的伍三丁还想故伎重演,却差点被沙飞燕打中。
“伍三丁,下一枪可不会打偏了。”
后者盯着他就是一阵冷笑。
“妹子,别开枪,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是这家伙的座右铭。
急忙把弹弓扔下来,举起了双手。
“弟弟,你呢?”
说完,她又看向了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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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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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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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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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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