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里不欢迎你!”
我拼命的挣扎着,双眼厌恶的瞪着江微微,“你敢!你在敢害无辜的人,我绝不放过你!”
江微微一脸无辜恐惧的缩在苏溪的身后。
看着这一幕,我脑袋越来越大,守着无数女人差点就把脏话给骂了出去!
卢东知我想法,一把捂住我的嘴,“韩强,走走!快点撤!”
韩强见压不住我,直接将手铐拿出来锁上,跟押解犯人一样给我的押走。
我被务必狼狈的押着离开小山坡,一帮熟悉与不熟悉的人都站在山坡上指指点点。
一直到走到山下,钻进路上的车里,我那口气才卸下来。
“卧槽!老程,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江微微参与邪教传播,她现在的身份是归国留学生,还未满十八周岁,要是告你的话,你警察生涯都完蛋了!”
“你太冲动了!你咋的,脑子不正常?”
“对,老程,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你……”
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我唠唠叨叨,我晃悠了一下膀子,下手真黑!
我示意着双手,“来,给我打开!”
韩强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叮嘱道:“我给你解开,你不能去找人家的麻烦了。”
卢东帮着忙,嘴里碎碎念,“就是就是,苏溪的事咱们可以想办法,你这样一折腾,咱对江微微就会变得无比被动!”
镣铐打开,我看着他们二人紧张兮兮的表情,突然想皮一下!
我表情一变,冲向车外,“放开我!让我去找她,我要弄是她!”
“我去我去,又来又来!韩强,快快,再给锁上!”
“老程,你咋的啦!”
两人一个摁着我摁倒靠椅上,一个着急忙慌的的拿着镣铐。
看着他们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哈哈大笑着,摆手道:“没事没事,我骗你们的。”
上一秒还是怒气冲天,下一秒就变成了哈哈大笑,这突然地情绪转变把他们完全搞蒙了。
韩强拿着手铐发愣,卢东上下打量我几眼,突然给我肩膀一拳!
我被锤的一愣,又疼的咳嗽了两声,“你他吗的干什么?”
“我看看你是不是被苏海上身了,要不要给你撒盆狗血?”
“公职人员竟然迷信,小心我去局长那里参你一本!”
韩强将手铐揣起来,认真问道:“老程,你到底怎么了?”
我摆摆手,揉搓着刚才打架留下的淤青,语气平静道:“没事,我故意的。”
“你故意找江微微的茬?”
“对。”
“疯了,你不害怕江微微去告你,然后把你拉下来?”
我自信的一笑,“不会的,江微微那么自傲的人,一定想从心理层面击败我,看我崩溃看我狼狈,这才是她最终的胜利。”
两人狐疑的瞧着我,“你怎么知道,你确定?”
我摇摇头,“我不确定,我又不是心理学家,我哪儿看这些!”
卢东一时无言,拎起拳头又要打我!
韩强伸手拽着我领子,警告道:“你给我好好说话。”
正闹腾之际,车前排的门突然打开,坐上来了两个人。
“我确定,江微微绝对不会告队长的。”
两人抬头一瞧,不知什么时候李道和方无双竟然来了墓地。
卢东一脸懵逼道:“你怎么咋来了?”
方无双乖乖巧巧的笑着,“东哥,你就没觉得今天这事有一丝丝的不对劲吗?”
卢东拍着大腿,“太不对劲了!我都怀疑老程中邪了。”
韩强认真思索,回道:“从一开始就不对劲,老程给我们打电话,说让我们两个人来接他,接他为什么需要两个人?”
“哼,幸好咱们两个人来,来了正好碰见他撒泼,否则都制不住!”
听着卢东的抱怨,韩强猛的惊醒,“你就是让我们来制你的,陪你演这场戏?”
卢东一惊,“这是一场戏?!”
我打着响指,“没错,这就是一场投名状苦肉计,抱歉了两位兄弟,没事先告诉你们。”
李道解释道:“要怪就怪我,我提议不告诉你们两个的。”
方无双笑呵呵道:“主要是你们需要在江微微面前演戏,那个女孩年纪不大阅人无数,一丁点破绽都能瞧出来,你们必须当真才能将这场戏做完美。”
韩强卢东仍旧一脸懵逼,问道:“谁的苦肉计?”
我笑着提醒道:“没觉得奇怪吗,江微微那么谨慎的人,竟然会当着警察的面在苏海的葬礼上,对着苏溪传教,她竟然做这么冒险的事?”
卢东拍着大腿,“可不是!明知道我们在调查,还顶风而上?”
韩强回忆着,“确实太冒险了,要知道以前周眉他们盯了半个月,都没发现什么破绽。”
李道灿烂的笑道:“这当然是我的功劳了。”
我一句话概括,“我们需要一个打入无天教派内部,在江微微身边做卧底,牛二不行,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在明处了,所以需要再找一个。”
韩强瞬间会意,“苏溪。”
我叹着气,沉重的说道:“没错,第一个非警局人员的线人。”
葬礼开始的半小时前。
我将苏海和阿宁的遭遇,乃至于录音笔和无天教派的所有事都告诉了苏溪。
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知道。
于情,苏海希望她远离这一切的纷争,平平安安的就好。
于理,邪教的具体内幕是警局机密信息,不能告诉旁人。
苏溪听完后,沉默了许久,她手指搓着肩膀,在周围来来回回走了许久,才接受事实。
“那您为什么告诉我?”
“我们需要一个线人,能充分了解邪教组织,才能完美的进行打击。”
驱赶他们太容易了,可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就难了!
苏溪很聪明,“我是那个线人。”
我坦白告诉她,“我们只是在寻找,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我们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拒绝。”
苏溪苦笑一声,“您都把哥哥和阿宁的事告诉我了,若是拒绝,岂不是太无情了。”
“抱歉,我很抱歉,我……”
“不用,程警官,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我点点头,将我跟李道的计划说了一遍,“制造矛盾,然后让你接近江微微,自然会接触到邪教的核心,这是我们制造出来的一场苦肉计。
当然,你可思索,可以拒绝,这一场戏演不了,我们安排下一场就好。”
苏溪沉默良久,突然问道:“你不怕我被他们洗脑?”
我缓缓摇头,“不,你不会,你身上背负着苏海和阿宁的两条血命,这种伤痛会无时无刻不提醒你,面前的人是刽子手。
一个刽子手说的话,怎么可能相信?
我之所以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因为你永远不会被洗脑,你是有仇恨的。”
苏溪跟着一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利用我的仇恨?”
我完全愣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任何事情我的出发点都是最高效最有利,如何最完美的破了案子。
却忘记案件里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感受。
“苏小姐,你可以拒绝的。”
“哎,警察真是冷静理智到骨子里的职业,程警官,你一定没有女朋友。”
我脑袋浮现出问号,“这跟我又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苏溪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看了一眼苏海的墓碑,“我答应你,我守着哥哥的墓碑答应你,我不会被洗脑,我会听从命令带出想要的信息。m.χIùmЬ.CǒM
同理,你也要答应我,任何情况都要保证我的人生安全。”
我看了一眼苏海的墓碑,“我答应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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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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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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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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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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