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一愣,随即能明显感到额头的青筋在突突起跳,咬牙切齿道:“全用完了?”
据我所知局长起码掏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小金库啊!
卢东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回到:“啊,啊……”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默默扶额暗自消化这个结果,并且不想搭理他。
卢东见我无法承受残酷的现实,连忙凑过来试图安慰我:“你看,那种地方,你不穿得像个有钱人你也进不去啊对不对~”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短短五天挥霍了那么一笔巨款啊喂!
卢东见我面色略略好看了一些,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关键我们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线索啊!”
“有了线索就能早点破案,早点破案就能早点让被害人沉冤得雪,可能那个词不是那么用的,但是你不能打断我巴拉巴拉……”
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脸一黑,立马起身离他八丈远,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没好气地问他:“那线索呢?”
有用的线索一个都没传回来,净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卢东立马正色道:“我们找到了另一具尸体的亲属。”
两天前,在另一家夜总会宿醉方醒的卢东二人发现KTV正门出不去了。
原因就是门口堵了一大堆农民工,个个手里提溜着俩家伙事,一边煞有其事地挥舞着,一边嚷嚷着让老板交人。
本来呢,店里的人走的基本差不多了,主要还是因为卢东和牛二昨晚莫名其妙和一群人嗨到一起喝高了。
老板也和他们嗨到一起去了,凌晨清人的时候没注意沙发后面喝得醉成两团烂泥的卢东和牛二。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好奇地停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的下一幕,其中也包括躲在后门准备找机会溜出去的鬼鬼祟祟“二人组”。
老板本来准备狗在大门后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最后实在架不住围观群众的呼(起)声(哄),只得出来赔着笑脸,恭恭敬敬地将那群农民工请进门。
这里不得不赞叹一句,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原来这家夜总会里有个驻唱歌手赵霏霏,她并不是通过“特殊渠道”卖来的,她是被家里人逼着卖给老板的。
这样的交易也是比较常见的,这样的女孩子虽然背景不是很清楚,但是架不住她便宜啊。
实在想不到,即使在文明如斯的现代也依然会有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
老板看女孩子实在长了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又有一把好嗓音,就留下来了。
之后老板也有暗地观察赵霏霏的举动,发现并无异样,也就安心地给她精心包装好,用她招揽了不少客人。
但是这个赵霏霏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她赚来的钱没法花在自己身上,每个月,她都得给家里汇去不少。
一个自称赵霏霏母亲的女人佝偻着身子走上前来,一边手里扬着一张红底的存折,一边止不住地跳脚,指着老板鼻子,操着浓重的口音骂道:
“一定是你这个没得心肝的黑老板把我姑娘搞丢了!不然怎么一个月了都没给我寄钱呢!”
老板很痛苦,他听不懂这大妈讲话,他也不知道赵雯雯怎么外接了一个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了,他还丢了一个摇钱树呢!
那没回来自然是不可能给她再发工资了啊,这老太婆不也像一只牛虻一样趴在她女儿身上拼命吸血嘛!
难道是那女的跑了?不可能啊,他不是已经给她请过“老师”调教好了嘛!那个“老师”还是他花大价钱请来的。
想到这里老板的心口一阵绞痛,他的钱啊!干脆和那女人扯破脸皮对吼:
“我他妈怎么知道那个婊子跑哪儿去了!说不定死回家去了,你们合起伙来搁这儿给我演戏呢!”
此时卢东注意到角落一个唯一没穿着带补丁衣裳的男孩在偷偷抹泪,脸上带着真切地悲伤和愤怒。
他和牛二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后劲太大了,直接悄摸求给人家掳到后门外头去了。
男孩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像长期营养不良一样,小身板被两个男人轻轻松松夹在腋下一溜烟蹿到巷子里了。
孩子虽然也不小了,但是还是被这举动当场吓傻,一动也不敢动,警惕地看着卢东和牛二。
牛二无奈地朝卢东一摊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来处理这件事。
卢东从内衬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警员证,向男孩证明自己并无恶意,只是想来询问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因为孩子的单纯和淳朴,男孩诚实地将一切说出。
他叫赵玟,是赵霏霏的亲弟弟,他们原来是皖西一个偏远山村的人,但是家里实在太穷了,为了让他上学,只能把姐姐卖给老板。
卢东扶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古早时代穷人家的举措吧,可见那个山村落后到什么地步。
不过目前只发现了两具尸体,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不是另一具无名氏,毕竟小邱镇说大不大,说小它也不小,也能丢上百来个卖淫女。m.χIùmЬ.CǒM
卢东跟男孩要头发的时候也是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态,想碰碰运气,结果递交回去进行DNA比对,确实两人有亲属关系。
那具无名氏,就是一个月之前失踪的赵霏霏!
当时卢东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赵霏霏死得挺惨的,又那么一直没人来认领。
现在能找到家属,虽然她不是全尸,但也能对九泉下的赵霏霏算是一点告慰了。
谁知道他们家里人知道赵霏霏已经死了,不仅不想配合调查案件,更不想把她带回去好好安葬。
青天白日的,拖着赵霏霏的尸体就蹲在人家门口闹事。甚至还做了告示牌,朝那家夜总会门口泼红漆,天天搁人家门口哭闹,非要给个说法。
什么说法不过是借口,只是因为赵霏霏死了,赵玟又要上大学了,但是家里一毛钱都给不出,这才来门口闹腾。
农民工,卖淫女,死人。又正中了各个媒体公众号的下怀。
那群记者争先恐后地想要采访当事人,赵父赵母及赵家大小亲属,也甘心被他们割韭菜。
最后还是卢东实在看不下去,硬是拉出自己曾经那么不屑一顾的“关系”,以“扰乱社会治安”为由,把赵霏霏的遗体接来送回法医科。
这个举动属实有些莽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警方恶意包庇凶犯。
不过幸好局长先行一步将“犯罪嫌疑人郑成则已经畏罪自杀”这张牌打出来,先一步缝上社会媒体大众的嘴。
卢东讲完之后,情绪也变得有些低落,他闷声说到:“我不明白的是赵玟,他知道赵霏霏死了以后也跟着他爸妈在门口闹事。”
他还是个准大学生呢!
赵霏霏是为了赵玟才肯答应出去卖的,家里人这么多年能拿捏着赵霏霏,也是因为拿赵玟做要挟。
而今最疼爱的弟弟原来也是一个和爸妈一样的吸血鬼,连她死了也不肯放过她,一个劲地想榨干她身上所有的价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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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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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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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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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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