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小人有话语权,大人有选择权,所以,小胖墩的话,被两个所谓的大人,很是无情的镇压了!
“弟弟也想去江南?那不行,你乖乖的跟着杨叔去外祖家,替外祖母贺寿去!”
将小胖墩给戳了个仰到,顿时让小胖墩将惊怒和委屈一起爆发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小舅舅瞧着瑶儿丫头逗弄亲弟弟,顿时有些无语。
杨叔抱着小胖墩,哄了好半天,才将小胖墩给哄好了,无奈的对着芮若瑶说道:“表小姐,小表少爷年岁还小,你就不要逗他了。”
瞧瞧,眼睛都哭肿了,成了一双核桃眼。
“杨叔,没事儿,一会儿我和小胖子仔细说说就行了。”芮若瑶将小胖墩抱回了客房,点着小胖墩的额头,很是忧伤。
她明白父母的担忧,借着外祖的寿诞,将他们送到西北外祖家,不过是怕万一他们芮家有什么灾祸,他们作为最小的儿女,能够保住一命罢了。
“天逸,你已经大了,要承担自己的责任了。”欣慰的揉着小胖墩的头顶,很是怀念小胖墩从小信任自己的模样。
“外祖的年岁大了,母亲不能为外祖母贺寿,遗憾了这么多年,你作为咱们家最小的孩子,还没有见过外祖母,趁着这次机会,你就替父亲和母亲,在外祖面前多多尽孝,也能安慰安慰母亲的心,知道吗?”
一朝远嫁,有的人,一辈子都回不了娘家一次,这是多少出嫁女和身为老母亲的遗憾?
他们母亲不能回西北,作为子女的,既然能去,就要尽量的夺取,最起码,也能够让老人缓解一下相思之情。
若不是芮家出了事儿,她也会去的。
感受着头顶的冰凉,小胖墩这次没有闹,仰着小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不安。
“姐姐,父亲和母亲在江南,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抿着的小嘴,透漏着小孩子的害怕和恐惧。
小胖墩从有意识了之后,家里就没有过任何变故,一路顺风顺水的,这次大约是真的吓着了下胖墩。
“对,咱们爹爹本事这么大,怎么会有事儿?就算爹爹受打击了,不是还有娘呢吗?娘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让咱们家受到伤害的。”
从小到大,在他们芮家,孩子们坚信的,从来都是母亲是最厉害了,连在外面顶撞圣上的父亲大人,都可以管制的服服帖帖的。
更何况,母亲还能够挥舞刀枪,就更加厉害了。
小胖墩想到母亲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顿时就不那么害怕了。
小胖子相对于芮家的几个年长的孩子,经历算是最少的一个,大约,算是父母亲对幼子的优待。
说是优待,也不过是让小胖子能过在休息日的时候,睡到自然醒。
这个优待,芮若瑶从小就有,还有不用学刺绣女工这等活计,谁让韩夫人就不是个大家闺秀呢?
韩夫人的一手绣工,韩家老夫人觉得辣眼睛,从来不用女儿绣的锦帕荷包,作为大老粗的韩家老太爷,用的东西从来都不讲究,女儿绣的,看不出好赖,那就都是宝贝。
韩夫人带着父亲从行为上给出的鼓里,硬生生的让自己多了一层优越感。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到了京城,韩夫人一直都觉得自己轻易不动手,一动手就是旷世奇作。
待真正的见到了大家闺秀之后,韩夫人就歇了心思,瞧着跟着亲爹娘一起受苦的小女儿,白嫩嫩的爪子,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女儿练习女工,都是从三四岁开始的,小孩儿手软,捏不住细针,三两天就能将手给戳城筛子底。
芮若瑶不一般,她是十岁之后才开始拿针的,针拿的稳,扎的也稳,刺绣锦帕什么的,也能摸出来个大概轮廓。
毕竟,会作画的人,总是得到优待,不是吗?
“这是姐姐我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才描画好的观音大士像,姐姐就交给你的,你要和姐姐保证,此去路上,一定要将这幅画送给外祖母。”
外祖母年纪大了,开始信佛了,即便身为保家卫国的将士一族,韩家每个人手上,都或所或少沾着人命。
造就了太多他们不愿意的杀戮,老太太每天都会虔诚的跪在观音大士面前念往生咒,赎罪。
多做善事,多帮助人,已经成了韩家的风气。
小胖子慎重的将卷轴抱在了怀里,拍着胸口和姐姐保证。
“姐姐你放心,天逸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将画像交给外祖母的。”
这可是姐姐交给自己办的最大的事情,说什么也要把卷轴完好无损的交给外祖母,这可是姐姐专门送给外祖母贺寿的东西。wWW.ΧìǔΜЬ.CǒΜ
小胖子抱着卷轴,深觉自己责任重大,顿时不闹着和他们去江南了。
见将小胖墩哄好了,芮若瑶让人将装画轴的盒子一并交给了小胖墩,让他去房间里研究去了。
把人给支开了,芮若瑶心里松了一口气,“小舅舅,我们轻装上路,手上拿足够的银子就成,我怕晚了到江南,父亲那边,会周转不开。”
“瑶儿说的极是,咱们带着碎银子和银票走。”
杨叔已经让人去马市上看好了一匹膘肥体键的壮马,经得住他们长途的奔波。
小舅舅不担心马匹,更担心小侄女的身体。“瑶儿,你可知道,快马疾驰,就算是小舅舅我都有些受不住!”
芮若瑶怎知不是这个道理?可是她心里焦急,恨不得能快点就快点。
“小舅舅你放心,骑马我在行。”将手上的马扁子一卷,蹬着脚蹬子,一个越跳,直接坐在了马背上。
“小舅舅,赶紧上马,趁着天还不晚,咱们赶紧走!”
将银子分开了藏到了不同的地方,芮若瑶对着前面还在叮嘱杨叔的小舅舅说道。
一路快马疾驰,昼出夜伏,倒也让他们紧赶慢赶的到了跑到了江南,马匹疾驰而过带来的沙尘,不知道惹了多少山野村民稀奇的目光。
都说江南无限好,即便到了深秋时节,江南依旧处于烟雨朦胧时,路上行人还穿着薄衫短打。
芮若瑶打听一路,询问江州府有没有信任值的知府,府邸又在哪里,都被人迷茫的拒绝了。
她觉得稀奇,打听了一路,都说江州府根本没有知府,更没有听说过有从江南来新任职的官员。
“大说,京城真的没有人来?您再想想,不是京城来的人也行。”
芮若瑶眼神焦急的抓着一个跳着单子的樵夫,急切的问道。
穿着蓑衣的樵夫被抓着动弹不得,很是没好气,原本烦躁的心情,在瞧见拉着自己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又有些不忍拒绝。
“咱们江州府从来都没有知府,上一个知府,还是十年前的事情呢,当时的李知府年岁老了,直接在江州府告老还乡之后,添加就好像忘记了还有一个江州府一般,反正,我们这儿是没有知府的!”
樵夫将担子放在了地上,一身所以湿湿嗒嗒。
“咱们江州府,百姓安居乐业,从来不会发生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事情,这可都是以前李知府的功劳。”
热热闹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商贾月百姓,芮若瑶有些相信樵夫所说的“百姓安居乐业”这句话。
只是,樵夫的话才说完,就被远去吵杂的声音给吸引住了目光。
“哎哎哎,你不是好奇咱们这儿有没有大人物要来吗?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家婆子说,今天朝廷的大官要来任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樵夫伸着脖子,想要瞧热闹,养家的家伙什可不能丢,只能坐在扁担上,竖着耳朵听着远处吵杂的声音。
樵夫还想着和小姑娘八卦一番朝廷的大官,一扭头,边上哪还有小姑娘的影子?
芮若瑶跑的飞快,小舅舅伸手都没能将小丫头给抓住,牵着两匹马,对着樵夫笑了笑,还买了两个小玩意。
红绳编织的彩色石头,在眼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柔和。
远远的,芮若瑶看见熟悉的马车,内心压制不住的激动,噌的破开了拥挤的人群,挤进了马车里面。
赶车的清泉叔,原本清泉慢慢的赶车,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小姐的声音,还以为是出了幻觉呢。
刚想驱散为官的百姓,就见着小姐噌的蹿上了马车,吓一跳。
“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清泉很是不敢相信,扔掉了手上的鞭子,想要将掀着马车帘子往里面钻的小姐给拽出来。
奈何,清泉还是晚了一步,芮若瑶动作快,一猛子扎进去,直接撞在了多日不见的相公怀里,硬邦邦的胸口,撞得她头疼!
还以为撞到了亲爹,只是并未听到亲爹熟悉的笑,而且,以往自己撞到亲爹怀里的时候,父亲总是轻轻将她推开。
没有预料到的事情,让要若如心中警铃大作,只觉得想要站起身想要看看眼前的到底是谁。
只是她动作太大,一不小心,没有站起身子不说,还撞到了车辕上,衰,简直疼死了有没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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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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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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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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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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