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算还真是吓了一大跳,舒婉比当今圣上还要大上三岁,今年快要年近四十了,看起来竟然比她还要年轻许多,难道宫中盛传的舒婉手中有什么不老秘方一事是真的不成?
宜妃一向自诩自己的美貌在后宫当中就算说不上是第一,那也得是第二,看在舒婉面前,那就是个渣渣。
不过宜妃这些心理活动舒婉自是不知,看着宜妃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舒婉压根没想再和宜妃纠结下去。
“宜妃要和本宫说什么话?本宫今日出来久了,小十找不到额娘这会怕是闹起来了,宜妃若是没有重要事情的话那本宫就先回去了,待有闲时随时欢迎宜妃到景阳宫喝茶。”
舒婉上来就没来姐姐妹妹那一套,直接拿位份压宜妃,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说完也不待宜妃再说话,舒婉转身径直上了轿,直接命起轿走人,空留宜妃站那,明艳的娇容瞬间充满了怒气与嫉妒,
“哼,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得意的什么时候,”宜妃冲着舒婉的轿替气愤的甩袖,“走,回宫!”
宜妃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舒婉却一字没落的听得清清楚楚,宜妃最近屡次找她麻烦,虽都是过过嘴瘾,可像只苍蝇似的惹人厌烦,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应付宜妃了。
放出神识锁定宜妃,掐起指诀一道灵力打向宜妃的膝关节,整要低头入轿的宜妃倏然脚一软整个人扑倒狠狠的撞到了轿顶横椽上,‘咚’的一声响老远都能听见。
后面不断传来宜妃尖叫呼痛叫骂的声音和奴才求饶的声音,不过这些舒婉并不感兴趣。
这一撞没个十天半月宜妃额头上的肿块乌青别想下去。
轿辇还没到景阳宫门口老远就见红莺在宫门口伸长着脖子望着。
“娘娘,是雨旋和雨萍两人,”轿外知行低声告诉舒婉。
“出了什么事?走快些。”
“娘娘。”
雨旋和雨萍一见舒婉的轿辇立马迎了上去。
“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娘娘您可是回来了,皇上已经在里面等了半个时辰,现在正在书房,奴婢们正盼着着娘娘呢。”
一听这话,舒婉也不敢放松,赶紧下轿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康熙正抱着泽雅和胤祚写大字,泽雅是个爱捣蛋的,不过胤祚也好不到哪去,抓起毛笔就傻乐个不行,把墨汁摔的到到处都是。
舒婉一进门就看见康熙这幅憋屈的表情,赶紧把两个孩子从康熙身上扯下来然后交个奶嬷嬷,让奶嬷嬷们把两个孩子抱下去,不然再这样下去康熙怕是要爆发了。
“泽雅和胤祚最是顽皮的了,皇上不必惯着他们。”
舒婉绞了帕子给康熙擦拭手上的墨汁,一边擦还一边笑。
“你笑什么?”
康熙有些不悦,原本还想和两个孩子一起交流交流感情,谁曾想两个孩子简直皮的不行,可快要把他磨疯了。
泽雅也就算了,女孩子自然要从小惯着宠着,长大了才不会小家子气,这才是满洲的姑奶奶作风,只是胤祚可是个男孩,竟然也学着泽雅一样撒娇耍赖,怎么能这样娇惯呢?
舒婉笑道:“刚才皇上怕是快让那两个皮猴子给逼急了吧,他们两个人从小就顽皮,臣妾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整天傻乐什么,笑呵呵的,臣妾怎么舍得下狠手,皇上您说这该怎么办呢?”
胤祚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跟泽雅亲的缘故,如果说泽雅是宫里头的第一小霸王,那胤祚就是第二小霸王,舒婉也时常被他们两个人的恶作剧气的跳脚。
不过有时候气得发疯,有时候又爱的不行,小孩子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生物吧。
舒婉低头给康熙将袖子卷起来,“也不知道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祚也不跟他的哥哥们亲近,整日跟在泽雅后面像条小尾巴似的,泽雅做什么他也做什么,要是臣妾不说,那些说不定还有人会以为他们两人是一对龙凤胎呢。”
康熙点点头,“确实,胤祚从小就是泽雅带着长大的,姐弟间互相照顾是好事,至于胤祚的性子,等他大一点朕找个先生好好教导便是了,不过先跟你说定了,若是到时候胤祚来你面前哭闹着求情,朕可是不会心软的。”
“是,臣妾知道,这种事臣妾又不懂,自然全听皇上的,皇上选的人怎么会不好呢?”m.χIùmЬ.CǒM
舒婉拉着康熙的手坐到桌前,见面前摊开的是一本周髀算经,康熙看的认真还用朱笔在上面圈出了好几个地方,与旁边舒婉鸡爪划拉似的涂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朕记得你之前喜欢看游记,怎么看起这个来了?”
舒婉挑了挑眉,“这本书晦涩难懂,曰过来曰过去的,臣妾睡觉之前读几段,没一会便睡着了。”
这本算经算得上是经典,什么勾股定理,天圆地方说里面都有提及,而且做了详细的论证。
不过很多知识舒婉都学过,就算没学过稍微一想也能想出来,作为一个被数学磋磨过十多年的人来说,舒婉表示这算经里面的东西完全都是小意思。
康熙哑然失笑,果然,刚才看到书页旁边的那不成形的痕迹便早就预料了,只是没想到舒婉会如此直白丝毫不加遮掩的说出来,而且还说的如此坦荡,丝毫没有任何要遮盖的意思。
也是,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呢?
想到老夫老妻这个词康熙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激情是有的,甜蜜也是有的,只是如今看到舒婉更多地是一种能够让他安心的感觉。
就像今天,他从乾清宫出来先去了御花园走了许久,又拐弯儿去了天一门,心中的那股烦闷始终无法纾解,走来走去,一抬头,嘿,竟然到了景阳宫。
他从小便知道当皇上是要立于万人之上无人之巅的,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他喜欢看人熙熙攘攘的像鱼儿般争来争去,而他就是在一旁洒下鱼饵的人。
直到遇上了舒婉,这个心狠手辣冷心冷肺的女人,他有时候甚至会想,若是有一天他先去了,她会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不对,说不定还会欣喜,表面上做出戚戚哀哀的表情,晚上的时候蒙着被子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的笑,才是她能做的出来的事情,总之是不会为了她伤心的。
她对于他,始终没有放下心来,眼神里总是带着戒备,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另有目的似的。
试探、猜忌、争锋相对始终存在两个人中间。
不过这些年,她对他确实也是极好的,事事无一不体贴周到,还会想出很多新奇的法子逗他开心,当然有时候也会让他气的跳脚,每次康熙会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不得不感慨自己的耐性竟然那么好,堂堂一国的皇帝竟然被一个女人嘲弄。
不过,这是挺有意思的不是,要是别人,他才不乐意跟它们斗嘴呢。
想到这,康熙不禁噗嗤一笑,伸手抱住了舒婉。
舒婉摸不着头脑,康熙眼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柔情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总是康熙不是在生气就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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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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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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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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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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