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宇文季北看着韩七溪如此伤害自己身子,若不生气是假的。
可是……
他现在又要用什么身份去生气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被他毁了,支离破碎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不顾那么多,内力震出,晃得韩七溪有些不稳。
宇文季北则是趁机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旋即一把打碎,“记住,以后不准喝酒!”
极端的方式,令人厌恶的语气。
七溪本就是要强的性子,见自己决心忘记的人这般与自己说话,更是不服。
她刚欲抽出银簪,突然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停下了手中的举动,向宇文季北靠了一步,“今夜,恭喜三王爷了。”
她面色微白,可红唇却十分耀眼,刺的宇文季北心里莫名的难受。
宇文季北不明白韩七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要说话。
七溪伸出手,堵住他的嘴唇,凑到他的耳畔,“别说话。”
这般贸然的亲密接触,按理来说,宇文季北当是要拒绝的。
可是,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着实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王爷,上次这般,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呢?”
韩七溪没有使出拳脚,反倒是使出了魅惑的伎俩。
称着宇文季北为“王爷”,语气可见生疏。
然而,她却又在不知不觉中靠上了宇文季北的身子,一边眨着眼睛看向他。
沙哑的声音,却更有着男人的魅力,“你可知,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七溪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
这般久未曾接触,她还是会对他有心动的感觉。
“是又如何?”
微微挑衅的语气,却带上妩媚的神态,此时的韩七溪看上去诱人无比,半露的轻纱似是在等待着他的抚摸。
宇文季北还能克制住自己,就要挣脱韩七溪向后一步。
七溪看出他的打算,咬咬嘴唇,更显得诱人,旋即吻上了宇文季北。
柔软的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
多日不见,她已然这般娴熟了。莫非,与程不丹练过?
宇文季北失神地想着。
思及如此,一丝怒意袭上来,也就顾不得如今的场合和身份,转被动为主动。
一把揽过韩七溪的头,在她的耳畔轻轻说道,“自投罗网,可就怪不得我了。”
耳垂一直都是韩七溪的敏感点,如今更是红上加红,她却不肯认输。
狠狠地瞪了一眼宇文季北,“是吗?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制服我。”
说着,她纤细的手爬上了宇文季北的面具,冰冷的触感与此刻的气氛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
宇文季北不清楚韩七溪有何目的,疑惑地看着她,眼睛里却分明还充斥着欲望。
“若是我摘下来,会怎么样呢?”
挑逗的语气,小手还不安分的轻轻敲着面具,身子还靠在宇文季北上。
不待韩七溪有后续的举动,宇文季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邪火,对着目标径直而去。
四目相对,二人竟然双双忘记了要闭目。
呼吸逐渐急促,七溪险些呼吸不过来,想起宇文季北教自己话:
边吻要边呼吸,连接吻都不会。
七溪调整了呼吸,寻思进入了状态,与宇文季北交缠在一起。
宇文季北想,七溪的唇怎么这般甜,好像这股甜味永远不会退渐一般。
渐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实在是太留恋那股甜味了,久久不肯将自己拽出来。
两人周身的温度都开始上升,七溪的意识也逐渐有些不清楚了。
双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仿佛放在那里都不恰当。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太监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暧昧。
七溪连忙推开宇文季北,摸了摸嘴唇,感受到微微有些红肿。
心中暗骂一声,她也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起初,只是想逗逗宇文季北,带着点玩的意味。
然而玩着便上瘾了,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都连忙收拾了一下微微凌乱的服饰,随后对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行礼。
“参见皇上。”
皇上看了二人一眼,对于刚才发生了什么,心中有了大概的谱,却没有说什么。
毕竟点明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外面风大,怎么还不进去?”语气看似充满关心,却好像在审问犯人一般。
七溪率先回答,“启禀皇上,臣女方才喝了些许酒,不料不胜酒力,有些头疼,便出来吹吹风。刚才一时身形不稳,所幸三王爷及时扶住了臣女,酒杯还不幸摔了呢。”
一番措辞说的是有理有据,将二人的出现都很好的解释了,即使问起脸上的红晕,也可以说是酒后劲太大了。
宇文季北点点头,心知皇上此刻是不会为难二人的。
皇上点点头,更是下定决心必须杀了韩七溪,这般危险聪慧的女子留不得,“都进去吧。”
七溪返回宴会,没再动桌上的酒杯。
宇文季北心有不甘,压根不想娶什么金亦欢,却还是硬着头皮完成了婚宴。
而太子此刻才姗姗来迟,却也没有人胆敢说些什么。
毕竟太子是皇上的宠,这点人尽皆知了。
太子扫视一番婚宴上来的人,却意外的发现了韩七溪的身影。
更是发现她所坐的位置不普通,竟然笑了笑,向着这里走来。
“怎么,今儿个三王妃,不对,韩小姐也来了?”字字诛心,韩七溪狠狠地握住拳头。
复而又松开,她没有任何抗衡的资本。
她!
只能忍!
“怎么,太子不欢迎吗?偌大一个婚宴,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当真是国库虚空了。”
太子瞪了她一眼,“胡搅蛮缠。”
在韩七溪看来,胡搅蛮缠的该是他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太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七溪皱了皱眉头,果然酒喝多了误事,刚才是被宇文季北逮住莫名其妙地警告了一番,如今又想要解手了。
见四周没有人注意自己,都在关注翩翩起舞的舞妓,悄悄地猫起身子,准备溜出去解决。
然而刚走到门口,便见到了一个自己极其不想看到的人。
“你有什么事,如果没事请让开。好狗不挡道。”
一番话说的是极为不客气,太子也是有些古怪。按往日,他必是要雷霆大怒,此时竟然笑眯眯地看着七溪。
只可惜,虽然太子也算是气宇轩昂,这副模样在七溪看来却是有些猥琐了。
“你想过去啊,行啊。”太子一副好说好量的样子,韩七溪却觉得肯定不可能这般简单。
七溪不耐烦地就要直接出去,却发现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总不能变成一只苍蝇飞出去啊。
一股急促感袭来,她气得想要直接动用武力,“你到底要干嘛!”
“你,吻我一下。”
太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镇定的看着韩七溪。
一副她一副会答应的模样,笃定的态度让七溪心中一火,“无赖之徒!”
这里是古代,语言同现代不同。
她就算拿出现代的骂人词语、话语,对方也完全听不懂。
兴许还会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估摸着是以为对方在夸自己呢。
“你让开,不然别怪我了。”虽然心中没有底气,韩七溪却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太子冷笑一声,“哼,与你交战这般多次,我若是还不清楚你的招数,我这太子也不用当了。”
七溪就要转身向后走去,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拦住了。
前有太子,后有壮汉。
此时七溪是进退两难,忍不住有点懊悔,若是刚才不离座就好了,也不会发生如今的情况。
“你若是再挣扎,我变把你的银簪和耳环还有手镯全给你下了。”太子出声威胁韩七溪,他理解韩七溪的所有底气都源自于这三样东西。
自己若是当真拿走,韩七溪便是真的叫天天不灵了。
听闻此言,七溪乖乖的停下手中所有的小动作,面上乖巧地看着他。
“那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离开?”她按耐下心中的怒气,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太子眯了眯眼睛,“我刚才说过了,我要你的吻。”
毫不遮敛的话语,让韩七溪知道太子是很难改变决定了。
到底要如何脱险呢。
这太子也是当真卑鄙,文的不行,竟然来蛮力。
七溪向后看去,盼着有人来救自己。
太子一眼看穿了她的打算,毫不犹豫地戳穿了,“别看了。宇文季北不会来救你的。”
伤口被赤裸裸的曝露出来,甚至往上面撒了些许盐,一阵阵的痛感。
也许……
宇文季北已经去见他的新婚妻子了吧,而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个笑话。琇書蛧
嫁过去不过短短几个月,却傻傻的以为王公贵族会钟情于自己一人。
任他说什么“本王已有美妻,再无他念”……
不过,都是一些唬人的伎俩罢了。
七溪知晓太子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而程不丹和程不语即使来了,也只能袖手旁观。
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无法帮助她。
而现下只有皇帝可以劝阻太子了,但他又怎么会呢?
心中的绝望越堆越深,七溪的心也越发地凉。
自己今日,不会真的要埋没在这里了吧?
什么新的开始,都是骗人的。
本以为穿越了,是让自己拥有新的开始,只不过是换了种绝望的体验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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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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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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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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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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