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溪不应该是很感动吗,为什么只是冷冷的回答,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的迟疑。
“你不应该很感动吗?”
宇文季北歪着脑袋问她。
“先把你这双手救回来再说吧,这夏日炎炎,若是能不感染不发炎,才算是保住了。”
七溪的话让宇文季北听得似懂非懂,什么感染,什么发炎……
他也是懂点医的,可竟听不懂七溪的理论。
“哦。”只能像个娃娃一般,在她面前答应着。
“好了,接下来就是缝合。”
七溪用酒精浸泡过后,又用火苗的外焰进行高温消毒。
这已经是古代人最好的消毒方式了,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凑合用了。
“缝合?不,我不。”
宇文季北连连摆手,像是手都不疼了似的,拔腿就想跑。
原来,这三王爷也有会怕的东西……
七溪见他害怕的样子,忍俊不禁。
“很快的,就几针,我手艺可很好的。”
七溪嘴角掩饰不住的笑,一把将他的手拉了过来。
疼的宇文季北嗷嗷直叫。
“一定要缝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别家大夫这么治疗?”
宇文季北都不敢看七溪手里的针线,只能别过头去。
“如果我不缝,你的伤口好的很慢,天气这么热,治好的几率就不大了。所以,只能这样。”
七溪认认真真的缝了起来,相比刚刚的酒精冲洗,这样的缝合已经只算是蚊子咬了。
宇文季北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疼痛呻吟,七溪却十分淡定。
没过几分钟,七溪将线头固定好,便完成了自己的杰作。
“好了,你看看吧?”
七溪将手中的工具收起来,整理着工具箱。
“你!你这个蠢猪,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手上的伤口,绣成了小蝴蝶结?”
宇文季北皱着眉头,指着手上的小蝴蝶结,质问道。
“小蝴蝶结多好看?非要给你缝的像个蜈蚣?”
七溪承认,这本不用绣成这样,只是她的恶趣味罢了。
“蜈蚣?”宇文季北挑眉问道,“这是男人的象征!你这小蝴蝶结算什么!”
宇文季北的声音又高了起来。
七溪刚刚消耗了巨大的精神力,再被宇文季北这么一吼,忽然有些腿软,向左歪倒而去。
宇文季北也只是伤了手,并不妨碍拥抱七溪,顺势便将七溪揽在怀里,两人亲密无间的坐在床榻之上。
七溪身体已有气无力,再无法挣扎。
而宇文季北却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将她的位置抬高了些许,用鼻子闻了闻她的颈间。
两人已好几日未能近距离接触,他心里还真是对她的味道,很是怀念……
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花香,清澈而干净。
宇文季北像狗鼻子般的嗅闻,让七溪的颈肩感觉有些瘙痒,忙着闪躲他的靠近。
可也逃不出多少的距离,只能任由宇文季北在她的心里攻城略地。
“七溪,”宇文季北依然还是保持着那么近的距离,话语间的温柔吐息,都扫磨着她的肌肤,“你同我说,你这医术,是哪里学的?”
七溪像是进入了梦幻的乐园,听到宇文季北的声音竟有些许的吸引。
她好想告诉他真实的答案,可就算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吧。
“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七溪似是忍受不住他这样的折磨,将头向外转去。
偏又让他捕捉到了七溪的耳廓,用磨人的温热呼吸,折磨着七溪的敏感神经。
这让七溪感觉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动,酥酥的,痒痒的,不由自主的让她的身体热烫起来。
他的一只手托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放在她腰间。
霸道的禁锢,像是在宣示着他的占有权。
而七溪的右手还抵着他坚实的胸膛,透过不厚的锦衣华服,就能感受到他十足的男性魅力。
那种躁动的感觉正通过两人的接触,传递到她的心里来,也忍不住被蛊惑起来。
她还想要更多,想要更多。
七溪的甜蜜滋味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引领着宇文季北前去探索,见她双眼朦胧,唇瓣微启,像一朵引人采撷的娇艳玫瑰。
宇文季北将她的头揽过来,就这样在怀里,将自己的唇瓣印在了七溪的唇瓣上。
七溪是有些许吃惊的,宇文季北是知道她内心的声音吗……
竟吻得如此霸道,单刀直入的撬开她的唇齿,像极了宇文季北平日的性子。
桀骜,不羁。
偏要执拗的要七溪,随着他的节奏一起纠缠。
这是她……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亲吻。www.xiumb.com
竟没想到,会有这么美妙……
正当宇文季北准备解开七溪衣扣的时候,忽然惊呼一声。
宇文季北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哀嚎,“啊——”
这一下,将两人都惊醒了。
刚刚的伤口还没痊愈,解扣子的动作都牵连他的神经,感受到可怕的刺痛。
七溪连忙坐起身来,缩去了床脚。
宇文季北则闭上眼睛,连续深呼吸好几下。
都怪这手,又坏了他的好事。
手都已经处理好了,他要去找个地方平息一下小腹的躁动。
这时,庞墨才姗姗来迟的赶到。
“王爷!王爷!”
可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却看到一脸红彤彤躲在角落的七溪。
以及一脸欲求不满的主子。
这……
这种事情,还叫他来干什么呀?
“你个废物,怎么现在才来?”
宇文季北直言骂道。
一点都不给庞墨留面子。
“我……”庞墨刚想解释,又被宇文季北打断。
“我什么我?你帮我媳妇清理一下屋子,我有事先走了。”
这时,庞墨才看到宇文季北的手上有着一圈圈的纱布。
刚想问什么,但宇文季北没有理会他。
“夫人……这是发生了什么?”
庞墨只能问七溪。
七溪下意识的将衣服紧了紧,恢复了些许,坐在床上便说道。
“宇文季北又失控了。”
然后,她又指了指地上的碎木残渣,以及沾满血迹的房梁。
庞墨已经脑补出了宇文季北发狂的局面,张口感叹道。
“夫人……是你让王爷平静下来的吗?”
“是啊,我碰了他的手……然后他就恢复了理智,但那个时候好像已经晚了,他的手伤的不轻。”七溪的言语里还是有些自责。
“夫人,你可知道,王爷这武功若是发狂,先是会找人攻击的。若不是他竭尽全力的克制,肯定会先攻击你,而不是房柱。我曾经被王爷打断过腿,后来,他就不怎么使用武功,就怕伤到其他人。可近些年来,魔性随着年龄也有所增长,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就算不使用武功,也会不定时发作……”说到这里,庞墨又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今夜我先去小翠那里住吧,这里就交予你收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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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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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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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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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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