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热烫的体温,直直的穿透层层衣料。
让七溪的心陡然升温。
扑通,扑通……
她还是第一次,和自己的夫君,离得这么近……
她曾无数次想象过,与未来夫君恩爱的场景。
但却没想到,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浓烈……
而他的呼吸,就吹拂在自己耳旁。
痒痒的,又有些温暖。
不是……
不是说三王爷不近女色吗?
这是怎么回事?
七溪回过神来,奋力挣扎,想要从三王爷的腿上下来。
他臂膀坚实,七溪没有半点办法,只能被牢牢制住。
“别动。”
三王爷终于说话了,依然只有两个字,干脆而利落。
“你放我下来,我就不动。”
七溪不甘心,随即出声威胁道。
三王爷不屑的一笑,明明是她无计可施,竟还想着威胁自己。
可却不知道,正是她这天真的模样,让三王爷心里起了波澜。
执拗的七溪,坐在他怀里,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七溪的身上,有刚沐浴过的花香,再加上女子的香汗,散发的淡淡香气,十分好闻。
相比宫里女子的浓妆艳抹,七溪身上的气味可谓是沁人心脾。
别的女子离他近些,他都受不了。
而如今,他竟有些享受和留恋……
这小女子,怎么这么有魔力,竟能让他沉沦其中。
不知不觉,三王爷的脸,竟离七溪的嘴唇越来越近。
五寸……
三寸……
越来越近。
七溪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逃。
像只被捕获的小白兔,只能呆坐在原地,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大灰狼。
七溪身子本来就虚弱,没什么力气。
被困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抬起头希望用表情求饶。
她真的快憋不住尿了。
七溪妩媚一笑。
三王爷纹丝未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七溪再笑,这次是十足的谄媚。
火红的口脂,染得七溪笑魇如花,三王爷竟有一刹那的失神。xǐυmь.℃òm
就在失控的关口,三王爷一把将七溪推到地上。
七溪可爱的小臀部,从他腿上,直直的跌落在石板地面上。
“哎呦——”
七溪吃痛的喊道。
这个三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想上个厕所而已……
何必这么对她?
脸变得像翻书一样快,不,他就是个扑克脸!
“原来,你也和其他女人一样,就是为了地位,才想爬上我的床。”
三王爷拂袖起身,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怒气冲天的冲七溪骂道。
“……”
什么?
我哪里有?
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
七溪一脸懵的看着他,心里奔跑过一阵草泥马。
“今夜,本王去书房睡,你好自为之!”
三王爷打开门栓,推门而出,走的时候,快的就像刮过一阵风。
哎?不对!
你还没告诉我,厕所在哪呢?
七溪边揉着臀部,边追出去看,深夜里没有一丝人影。
现在怎么办?
不管他,先去上茅房啊……
离开了卧房,三王爷躲在黑暗的角落连连深呼吸。
他从未有这样的感觉。
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想去触摸她。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触摸她,右眼就会出现热热的感觉。
他一把扯下面具,触摸着昔日的伤口。
虽然早就已经不痛,但为什么如今又无故出现这种感觉?
莫非……
莫非是因为她?
除此之外,他一见到这个韩七溪,就像变成了兽性动物。
只想把她生吞活剥。
上天,取他一只右眼,又赐给他这么一个活宝吗?
也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这么说这郡主,竟说她懦弱、无知,就知道干粗活。
婚宴之上,敢和一代君王巧词言辩的,放眼如今的朝野,也没有几人敢如此。
不行,他得再逗逗她。
“呼——”
七溪上完茅房,直呼舒服。
出来之后,伸伸胳膊,伸伸腿,好好的放松一下。
这一身厚厚的喜袍,可累死她了。
“小姐,等回房,我帮你更衣吧。”
小翠在一旁诺诺的说。
“好呀……”七溪的心情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小姐,三王爷不留宿在你房里,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两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聊着。
小翠很关心七溪,觉得此事应该会让七溪伤心。
“不在意呀,这有什么的?我还嫌弃他呢。”
七溪想起刚才两人的亲密接触,不由得又脸红一阵。
还好有夜色掩饰,小翠没有注意到。
“小姐,小翠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不在意自己夫君的……”
七溪的观念和行为,完全不像一个传统女子该有的……
传统女子就是应该三从四德,以夫君为天,以夫君为地,以夫君为自己一切。
但是,七溪似乎好像跟这些都不挂钩。
“安啦,先帮我把喜袍换下来。”
七溪吩咐道,小翠一层一层的帮七溪脱下外衣。
光解衣服的扣子,就花了得有两炷香时间……
七溪将头上的凤冠摘下,扔在桌子上。
如瀑的长发散开,慢慢将脸上的妆容洗去。
清水一下,又一下的流过七溪的脸颊。
相比空气的闷热潮湿,这微凉的清水让七溪感觉非常舒服。
小翠在一旁递来布块,让七溪擦拭一下水滴。
“以后,先叫我夫人吧,”七溪便擦拭着,便嘟囔着说道。“省的那些不长脑子的人,又要为难你。”
“好……小姐,你怎么对下人这么好?”
小翠似是觉得,自己第一次被人尊重。
七溪当日,当街救人也是这样。
若是别家主人,怕是管都不会管那个轿夫,死活任凭天。
“我母亲去世了,父亲被坏人蛊惑,唯一能陪伴我的,只有你和孙嬷嬷了。我现在,只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
七溪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她有着原主的情感,也有着自己的情绪,交织融化在一起,这些话也都是由心而发。
“小姐……”
小翠咬着嘴唇,感动的要哭出来了。
“好啦,早点休息,明天你们还要干活。”
七溪嘱咐道。
“好的,小翠先行告退。”
小翠出门,便将门也关上。
七溪正准备吹熄烛光,早点休息。
当她吹熄烛光……
她忽然觉得,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还拿着刀子抵着她的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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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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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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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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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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