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争双手环臂,看着她这副模样玩味道:“抖什么?不然你替她喝?”
这一听,许薇薇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她慌张地摇着头,垂眸看着躺在地板上的盛星月。
“还是说,需要我教你?”
秦争的声音已经透着几分不耐烦了。
盛星月再傻,也知道这杯香槟有问题了。
联想到沈辛蕊的遭遇,盛星月顿时头皮发麻,她被绳子捆着,只能利用身体努力往后退,一边退一边道:“秦争,你疯了,我是秦慕白的妻子!”
盛星月不提秦慕白还好,这个节骨眼上秦争听见秦慕白的名字暴虐因子直接炸开。
秦争沉着脸:“所以呢?”
盛星月后脑勺靠在浴缸上,全身都在抗拒许薇薇的靠近,她浑身湿透了,秦争这个变态在水里还加了冰块,冷得盛星月瑟瑟发抖,咬着牙道:“你不能这么对我。”
秦争笑了:“你是秦慕白的妻子,可秦慕白本人现在正守着沈辛蕊啊。”
盛星月:“……”
盛星月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秦争的话像一把刀子,凌迟着她的皮肉。
她是秦慕白的妻子,可是在沈辛蕊出事的时候,秦慕白比任何人都着急,就连离开的时候都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那时候,秦慕白满心满眼都只有他怀里的沈辛蕊。
“现在知道怕了?”
秦争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盛星月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空洞无光地看着天花板,她精疲力竭,已经不想和秦争这条疯狗解释,因为人和狗本质就有壁。
她不知道秦争后面到底查了什么鬼东西,但是从现在的局面来看,这次沈辛蕊出事,很显然,他们又认定了是自己做的。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经历过第二次,盛星月可以很肯定,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再把她往深渊里推。
许薇薇咬了咬牙,用手掰开盛星月的嘴巴就把下了药的香槟灌进去。
“咳咳咳。”
香槟顺着嘴角溢出来,盛星月紧咬着牙关根本没用,许薇薇这个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差点把她下巴都给掰脱臼了。
“继续。”秦争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兴奋感。
咕噜咕噜。
许薇薇半抱着盛星月,托起她的上身,把那杯加了药的香槟全灌进了盛星月的嘴里,让她吐都吐不出来。
盛星月浑身无力地躺在地板上,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许薇薇把高脚杯放在一旁,小声说:“二少,喂完了。”
秦争闭着眼,一脸享受地哼着歌,听见她的话,动了动手指:“你可以走了。”
“是。”许薇薇步伐慌张地走了出去。
她走的时候没关门,以至于在安静的环境下,让客厅里那几道粗重的喘息声显得格外刺耳。
盛星月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盛星月刚才还觉得冷,这会儿身体里的水分好像在快速蒸发,热得她嗓子冒烟,深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盛星月甩了甩头,努力保持着清醒,她咬下舌尖,看见一道高挑的身影逆着光由远至近。琇書蛧
秦慕白。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无声地呼唤着这个名字。
秦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盛星月的丑态,手指像一条危险的小蛇,顺着她的眼角缓慢地滑到脖子,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温柔地问道:“感觉如何?”
盛星月厌恶地皱起眉,舌尖的疼痛刺激着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她看着秦争突然笑了。
“笑什么?”
“咳咳。”盛星月咳了一声,喘着气说,“我笑你真可怜。”
秦争眉梢微挑。
盛星月说:“你为沈辛蕊做了那么多,可惜她连个正眼都不给你。”
秦争眯起眼,掐住她的脸颊说:“我这人,只喜欢别人顺着我。”
盛星月瞪着他。
秦争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下一刻把人从淋浴间里拖了出去。
那一瞬间,盛星月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活活撕掉了。
客厅里有两个男人,都被秦争提前喂了药,手脚上戴着镣铐,此时像两条狗一样,被憋得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秦争把盛星月丢在客厅的地板上。
头脑昏昏胀胀的,面前也是模糊不清的一片,盛星月摇了摇头,试图从那种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清醒过来。
下一刻,她的下颚再次被擒住,被迫抬起头,迎上秦争危险的眼神。
秦争掐着她的下颚说:“原本还想留你一段时间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辛蕊下手。”
“盛星月,你怎么敢?嗯?”
“秦争。”盛星月咽下舌尖的血,发音缓慢地问,“你这么生气不会是因为自己没吃到吧?”
秦争脸色阴沉地难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盛星月胸口剧烈起伏着,夹带着难以忽视的恶意说:“那你知不知道沈辛蕊怀了秦慕白的孩子?”
秦争身体一僵。
盛星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一巴掌正好扇在她皮肤完好的那半边,很快一个红肿的印记就浮现在白皙的脸上。
秦争低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盛星月眼神逐渐迷离,汗水布满了脸颊,她突然对着地板狠狠地撞了几下,疼痛让她从药效中短暂地清醒过来。
“沈辛蕊怀孕了,不过很可惜,那个孩子没了。”
手机铃声随着盛星月的话音一起响起,秦争没理,铃声一直响,他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接了电话,冷声道:“说。”
盛星月听不见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她扛不住药效,只能再次用头去撞地板。
秦争皱着眉,防止她自杀,用脚把她踢平。
盛星月平躺在地板上,能感受到鲜血正顺着皮肤往下流,她模模糊糊看见秦争举着手机转身离开。
在秦争看不见的地方,盛星月手腕已经被绳子磨破了皮,但是好在她的努力没有白费,绳结松动了。
盛星月转过头,看见沙发上那两个已经快要失控的男人,咬着牙,一边反手自救,一边努力往浴室方向挪去。
“啪。”
房门被关上,不仅如此还被秦争恶意反锁上。
这一道声响,像是某种指令,那两个被药物操控彻底失控的男人如恶狗一样,朝着盛星月扑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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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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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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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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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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