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什么突然改道。”爬上马车的东方奕彤迫不及待的问道。
“本王要顺道去办件小事。”东陵九神色淡然的说道。
东方奕彤嗤笑出声,“九王爷,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你手下不是有很多得力干将吗?现在都要你亲自出面了,显然不会是什么小事。”
“猜得很准,这一次的确不是什么小事,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四国交战。”
不小心就会四国交战?可是东陵九这个男人却说得风平浪静?
这到底是有多大能够摆平一切的把握,才可以做到如同东陵九这般淡然?
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其实东陵九心底也没有底,因为这次他想要的这个东西太具有吸引力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轻易放弃,而他想要把人人都眼红的宝贝一个人私吞,且还要吞得不被人发现,这真的很难。
“听到本王的话,你难道就没有点什么想说的?”
东方奕彤挑眉,无所谓的笑了笑。
“九王爷你这般胸有成竹,我有什么好说的?”
“本王是想说此次本是你与本王大婚的日子,可本王却假公济私,中途去处理其他事情,一而再再而三耽搁你与本王拜堂成亲的日子,你心底难道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对此我心底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东方奕彤无所谓的说道。
在她看来就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和东陵九拜堂成亲,她也更是没有想过真的要和东陵九拜堂成亲,而且这样他们的婚姻就不是被世人所承认的,将来就算是悔婚什么的,也方便快捷很多。
“九王爷,现在反而是你口口声声这么追问我,难道是你心底有什么想法?”
东陵九含笑点点头,“这次你说对了,本王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早日与你拜堂成亲,完成大婚最后一步,将你的名字纳入本王的家族族谱,让你冠上本王的姓氏。”
闻言,东方奕彤忍不住笑出声来。
“东方奕彤,你笑什么?”东陵九不解的问。
“我刚刚还以为九王爷你会说想要早点和我拜堂成亲是因为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生个小世子呢,但是现在看来九王爷你还真是那方面不行啊,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说。”
微微扬了扬眉,东陵九唇角也上翘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本王以为这种事情应该是循序渐进的,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着急。”
“是该循序渐进,可是就算给九王爷你太多的时间,九王爷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吧?”
“东方奕彤,你现在把话说得这么绝,一次次挑战本王的底线,你就不怕本王哪一天真的把你吃干抹净?”
看着说这话的东陵九此刻没有阴沉着脸,东方奕彤隐约间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稍作迟疑后,她整个身子前倾,双手分别撑到了东陵九脑后的马车壁上,整张脸往东陵九的脸凑近了两分。
“东方奕彤,你又在玩什么新花样?”东陵九皱眉问道。
“就像你说的啊,新花样。”东方奕彤勾唇笑道,见东陵九阴沉着脸看着她,她笑得更是恣意,“现在玩的这个新花样名字叫壁咚!”
话声落下,东方奕彤完全不给东陵九任何开口的机会,便微微俯身主动吻上了东陵九的唇。
以前执行任务时,相关撩拨人的技巧她可是学了一大堆,这会儿用来撩拨一下东陵九,亲自上阵检查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这样对她以后说话做事啥的也会方便很多。
东陵九的唇片还是一如往昔那般带着点点温热来。
她是抱着想试探一下东陵九的心思,可是东陵九却完全没给她这个机会,在她最认真的时候,东陵九直接一把推开了她。
肩膀被东陵九的力道禁锢得有些疼,东方奕彤微微皱眉,脸上却挂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九王爷,你这是……”
“东方奕彤,你这是在玩火。”东陵九颇为恼怒道,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刚开始他是真的有些诧异东方奕彤在玩什么新花样,可是在东方奕彤主动吻上他的那一刻,他除了有些发懵以外,也瞬间清醒了东方奕彤的意图。
“我知道啊。”东方奕彤笑眯眯的说道,双手挣开东陵九的手的同时也捧过东陵九的脸,再度吻上东陵九那双温热的薄唇。
这一次和刚才一样,彼此唇间的吻还未持续多久,就被东陵九推开,只不过东陵九这一次没像刚才那样和她说什么废话,而是占据主动权来吻她。
被东陵九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东方奕彤那双小手也不安分。
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管东陵九把她吻得多深,东方奕彤用尽力气推开了东陵九,身子连连后退回到了刚才坐的地方。
喘了几口粗气的同时,东方奕彤也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却是疼得她倒吸了几口凉气,她伸手摸了摸疼痛的地方,乍看时,发现手上有丝丝血迹,才明白不知道刚刚什么时候被东陵九这个男人给狠狠咬了一口。
心底恼恨的同时,东方奕彤抬头就见坐在对面的东陵九此时正带着几分愤怒看着她,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就又被东陵九咬了一口,嘴唇还火辣辣的疼着,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肯定都红肿了。
“东陵九,你这样目光死死的看着我做什么?你咬我一口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看着满脸恼怒之意的东方奕彤,东陵九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更是故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片,做了个极为撩人的动作。
“本王是咬了你不错,但也随时愿意让你咬回来。”
呸,真咬回来不就代表她还要主动过去吻一次东陵九?
得,可别快恶心她了,和东陵九这张专门说犀利语言的人嘴,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另外是她真扑过去了,倒是还指不定是谁咬谁呢。
她可不想自己吃了一次亏,又吃第二次亏,这亏本生意她才不做。
转念想到经过自己刚才还算长久的试探,东陵九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但按照一般男人来说,就算是君子也无法克制自己,一定程度上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可是东陵九这男人除了刚刚把她吻得有些狠,就像是在惩罚报复她以外,完全可以称之为坐怀不乱。
由此她敢肯定东陵九是真的不行,这个答案也让她原本郁闷的心情舒坦了不少。
“九王爷你刚刚不是问我怕不怕哪一天你真的把我吃干抹净吗?我是真怕啊,可问题是九王爷你行吗?”东方奕彤满脸的挑衅说道。
这一次她把刚刚被咬的那一局给赢回来了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东陵九满脸严肃的说道。
“东陵九,你可真逗啊,你如果真行的话,你还会娶我这样的女人为妻?你现在娶我不就是为了掩盖你不行的事实吗?”东方奕彤得意的笑道,更是冲东陵九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刚刚我可是已经亲手试探过了哦,你别狡辩!”
想到刚才的事情,东陵九的脸色也难得的再度阴沉两分。
“东方奕彤,这话本王记住了,他日定有你向本王求饶认错的时候。”
“好啊,我也坐等那个时候,不过现在呢,我要睡觉了,等到了下一站的时候,麻烦九王爷你把我叫醒吧。”
看着说完话就躺下睡觉背对着他睡觉的东方奕彤,东陵九低低垂眸,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随后拿过旁边的被子盖住。
东方奕彤这个女人今日跟他玩火,来日他会让她清晰的认识到玩火的代价是什么。
对于东陵九眸底深处的算计,可惜现在背对着他的东方奕彤完全看不到。
——
坞城。
夜晚时分,坞城整个城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温馨。
苏家产业某府邸,为了方便行事的东陵九暂居于此,此时正与东方奕彤在花厅中用晚膳。
花厅外面传来数道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抹熟悉的声音也出现在门口。
左皓棋和左以萱兄妹二人快步走至花厅内,冲着端坐在桌前的东陵九抱拳行礼,异口同声的的说道:“属下左皓棋(左以萱)见过王爷,东方二小姐。”
东陵九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嗯,指着身边的东方奕彤冲着左皓棋和左以萱兄妹两人说道:“东方奕彤的身份你们是清楚的,虽然我们现在还未到封栾国正式完婚,但是一定意义上,她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以后你们就唤她为王妃。”
左皓棋和左以萱兄妹两人有些震住,当即异口同声的应了句是,皆是冲着东方奕彤的方向重新抱拳行了个礼,“王妃。”
低唤王妃的时候,左皓棋态度谦恭,倒是左以萱微微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东方奕彤。
而从那短暂的视线交汇中,东方奕彤也一下子从左以萱眼中读出几分嫉妒。
她敢打赌左以萱喜欢东陵九,至于东陵九这个男人对于这件事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她也敢打赌东陵九是真知道,只不过视而不见罢了。
“王爷,我差不多吃饱了,现在你的人来找你,想必是有正事要谈,我就先回房了。”
东方奕彤说着就要起身离开,东陵九伸手一把紧紧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住的同时,在她不解的眼神询问中,他淡淡的出声说道:“谈的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刻意避开。”
“王爷,我们要谈的是可是较为机密的事情,怎么能不是大事?”左以萱接话道,哪怕旁边的左皓棋一个劲的冲她递眼神,她也全然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的说道:“王妃她到底是封栾国的人,她的底细如何,我们都还不清楚,所以属下认为王妃她留下会有多不便。”
“她身为本王的王妃,自然得了解很多东西,必要时候才能够帮到本王,她留下有何不适合,何况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话?以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王爷……”
左以萱不甘心的叫了一句,在自己的印象中,这还是王爷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以萱,住嘴!”左皓棋冲着还打算继续说话的左以萱低喝道,总感觉自打传出王爷和东方奕彤即将成婚的事情后,自己这个妹妹就开始各种反常。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王爷,可是王爷却是无心,也更不会喜欢他的妹妹。
左以萱这一次被低喝一声也清醒了过来,当下不再说话,左皓棋见她老实安分了下来,这才冲着看似面色平静实则早已动怒的东陵九抱拳作揖。
“王爷,舍妹她年幼无知,另外也是出于为王爷你考虑事情,还望王爷莫要怪罪于她。”
面对左皓棋的道歉,端坐在桌前的东陵九眸色稍动,淡淡的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这次就不和她计较,但是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第二次,否则的话,也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左皓棋低声应是,冲着旁边的左以萱递了个眼神过去,左以萱当下冲着东陵九的方向抱拳作揖,有些委屈的说道:“属下刚才无意冒犯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东陵九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嗯,视线就转而落到了东方奕彤的身上,轻轻的晃动了几下拉住东方奕彤的那只手,其意思不明而语。
东方奕彤听得出东陵九刚刚那句说什么她身为他的王妃,自然该了解他的事情,这话看似是在问罪左以萱,同时也是说给她听的。
如果现在留下来的话,就表明了她的立场,这以后她怕是也无法在拒绝类似的邀请。
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而她很明白自己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可她不想和东陵九被绑在同一条船上,也不想知道东陵九更多的事情。
她现在之所以还和东陵九待在一起,不是因为其他,是想要混得一纸休书。
在这个古代没有所谓的结婚证和离婚证,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婚礼就等于是结婚证,现在她和东陵九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虽然还未正式完婚,因为两国联姻早已昭告天下,在外人面前她已经算是被冠上了东陵九的姓氏。
她如果真的想要和东陵九脱离关系,不是拍拍p股走人就可以,而是要拿到一纸休书。
虽然她也曾想到过要主动写休书休了东陵九,但是这古时候休书还得要有个依据,另外就是如果她真的休了东陵九,以东陵九那孤傲的性子,估计会不顾一切的追杀她。
她现在有锦绣坊护着,倒是不怕追杀,可也不想每天都在颠沛流离逃命中度过,何况那样会连累锦绣坊其他人,这不是她的初衷,她想要的是安稳生活,所以哪怕和东陵九断绝关系,也要断绝得干干净净。。Χiυmъ.cοΜ
这样的初衷是和东陵九好聚好散,就算日后遇上喜欢的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收起脑海中无限复杂的思绪,东方奕彤淡淡的说道:“九王爷,我想的是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我不想掺合你的这些事情。”
微微扬了扬眉,东陵九笑问道:“这就是你再三思索后的答案?”
东方奕彤没有半分犹豫的点点头,这也是她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想要的最后结果。
“东方奕彤,你现在都和本王成婚了,你认为你有拒绝这一切的权利吗?”东陵九冷笑道,“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王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落败了,你认为你还可以独活?”
“这话是在担心我吗?”东方奕彤挑眉问道,唇角那抹讥讽的笑意却是格外明显,在加之毫不掩饰,自然也就被东陵九尽收眼底,也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刺眼。
半眯着眼盯着东方奕彤看,看不穿她心中所想的东陵九迟疑着说道:“难道不算?”
东方奕彤嗤笑出声,“也许在你那里算,但是这种担心在我这里完全不算,如果你真这么为我考虑,那你干嘛不放弃这一切,就安安心心当个闲散王爷岂不是很好?何况以你的本事,别人也不敢轻易惹你,就算别人惹你,你也有教训得了别人的办法。”
东陵九微微皱眉,“本王是无所谓,可是本王的后代子孙呢?”
“问题是九王爷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有后代子孙吗?”东方奕彤怒声道,像是没注意到花厅内所有人都因为她一席话而脸色大变一样,她继续往下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只做顺从自己心意的事情,绝不会去做违背心意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这以后我也都会坚持这样,哪怕那个人换成是东陵九你,也同样改变不了我的初衷。”
东方奕彤一把甩开东陵九的手,大步往花厅外走去。
看着她消瘦的身影略显几分孤傲,东陵九抬手揉了揉眉心。
都说女人的心思不好猜,他自认为可以看穿每个女人的心思,唯独东方奕彤这里屡屡受挫,在他看来东方奕彤这个女人的心思还真是特别不好拿捏,明明上一秒还主动和他谈天论地,话多得要死,这一刻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给她甩脸,不得不说东方奕彤那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王爷,王妃她出府去,要不要属下派人跟着。”
逐影的话声打破了花厅内诡异的气氛,东陵九揉眉心的动作稍作停顿。
“随她去吧。”
淡淡的说完这席话,东陵九又揉了两下之后才停下,也跟着慢慢的放下手,转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逐影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去让追月追出去跟着他,以防有危险发生,另外记得提醒追月跟着她的时候离她远一点,她那个人警觉性很强,别让她发现了踪迹。”
逐影应了声是,便出了花厅去找追月,东陵九端起桌上的热茶递到嘴边浅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的同时,视线这才落到了左皓棋兄妹两人身上。
“说吧,你们调查的结果如何了?”
“回王爷,属下在探查到岐山的秘密写信告知王爷后,昨日启程过来坞城时又悄悄去那里探查了一番,发现那里共有十万将士把手,且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势,相关地势情况属下已经画好了草图。”
左皓棋将自己画好的那份草图拿了出来递到了东陵九的面前去,随后开始讲解具体的情况,发现他要是有讲解不到位的情况,旁边的左以萱便出言补充几句。
“按照你刚才所说,武夷国十万将士驻守一座荒山,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想必其他人也已经注意到了,目前怕也是知道了这些事情,正在想办法如何夺下这座荒山。”
东陵九沉吟了片刻,冲着正等待他下命令的左皓棋吩咐道:“你刚刚说你们此刻过来坞城是因为策划了一场刺杀,以失踪之名过来,现在本王要你们马上快马加鞭赶回邺城与封以衔汇合,并且将你得到的消息尽数告诉封以衔,并从中怂恿他,让他尽快回封栾国皇室将此事禀告给那个一心做梦都想统一天下的那个人,至于到时候那个人派谁来打仗,本王不在乎,本王届时会从中作梗,悄悄吞了这东西。”
“王爷,如果皇上指定要你来领兵,到时候又当如何?”
“本王和你走的可是不同路线,在加上路上游山玩水,现在可是还在从锦夏国绕回封栾国的路上,就算他要指定本王上战场,那么也得再过几日,既然是过几日的事情,那就几日之后又另作安排。”
“属下明白了。”左皓棋应声道。
“王爷,属下有话要说。”
“说。”东陵九冷声道,从始自终都没抬头好好看一眼左以萱。
“属下能不能不回邺城,属下想留在这里。”
“以萱,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左皓棋低喝道,对自己这个妹妹也是越来越伤。
“大哥,我没有胡说,我就是想留在王爷的身边,就像以前那样,有什么危险我替王爷挡,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为王爷去做。”
左皓棋还想说点什么,就见那边的东陵九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说,便将到了嘴边的话语收了回来,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满心欢喜的左以萱。
“以萱,你可以留在这里,也可以留在本王身边的,但是本王想说的是从始自终本王就没有需要你为本王做什么,也不需要你替本王挡什么危险,这些年来你跟在本王身边,做得最多的就是给本王添乱,是不是这样你心底很清楚。”
知道东陵九意有所指指的是上次他们在南宫国时一起去皇陵偷取藏宝图的那次,左以萱故作委屈的咬咬唇,但在她想要说话抬头的瞬间,凝眸触及到东陵九眸中那泛着几分寒气的眼神时,她却是忍不住有些心虚。
此刻的东陵九看上去很生气,可是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他们在皇陵那次,她下的那个毒被他发现了?还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那么另东陵九讨厌?左以萱一时间猜不到到底是因为什么?
“王爷,是,属下以前是做了不好帮倒忙的事情,但是这段时间属下做了很多检讨,属下这次一定可以真正帮到王爷你的,还希望王爷给属下一次机会。”
别有深意的盯着左以萱看了几眼,东陵九眸子中的冷意越发的明显,想到过往那些年,左家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意,视线落到了左皓棋的身上。
“以萱今年十八了吧?”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是问得左皓棋心底咯噔一凉,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同样傻眼的自家妹妹,他才低声回答:“回王爷,舍妹今年十九有余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当年还一口一个在你身后叫你大哥的小女孩现如今也已经长成大姑娘,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大方了。”东陵九淡淡的说道,“不管是在封栾国还是其他地方,但凡及䈂之年就会谈婚论嫁,到以萱十九岁这个年龄还待在闺中不嫁的极有少数,以萱虽贵为封栾国相爷之女,家世背景浑厚,等到如今十九岁这个年龄不出嫁也不为过,所谓娶妻娶贤德,现如今以萱却女扮起男装来,还整天喊打喊杀的,成何样子?”
“此次你回去将本王的话转给令尊,就说以萱年龄不小了,该办的事情也令尊别因为国事而落下了,如果以萱有意中人,就为他们择个黄道吉日把喜事给办了,如果没有意中人,贴个招亲榜什么的也行,相爷之女招亲,定然会吸引到无数青年才俊前来,让以萱从中挑选,至于这择夫婿的条件让令尊也莫要要求太高,对以萱好就行,至于对方身世背景,以令尊在朝中相爷的身份和办事,想要在朝堂中提拨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有劳王爷担心舍妹的婚事,属下此次回去定然将王爷的话带给家父他老人家。”左皓棋恭敬道,见东陵九面色平静的冲他轻轻挥了挥手,看懂其意思的左皓棋冲着东陵九的方向抱拳作揖行了个退礼,拉上一旁还完全处于发愣状态下的左以萱快步出了花厅。
左以萱也从发懵状态中回过神来,当下就嚷嚷着自己有话要和东陵九说,还让左皓棋放开她,左皓棋知道她会闹事,哪里肯轻易放开她,当即拉着她直接出了府邸。
“大哥,你拉我做什么啊?你放开我啊,你听到没有?”
左以萱再次不满抱怨的同时,也用力甩开了左皓棋拉她的手。
人已经出了府邸后门,怕弄伤左以萱的左皓棋本就没有用多少力,此刻被左以萱突然动手甩开,毫无防备的左皓棋愣是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左以萱转身就往身后大门的方向走去,就在她要抬手敲门的时候,追上前去的左皓棋在半空中捉住了她的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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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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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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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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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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