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觉得,臣的做派与行径有何不妥!
再言者,如何治理国家,如何管制百官,那是皇上您的事儿,臣只要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可不敢逾越了!”
话锋一转,我勾唇冷冷笑道:“倒是汪太尉,终日盘算着如何治国管制百官,以及黎民百姓,殚精竭虑的,甚是辛苦啊!”
“你血口喷人!”汪寺苟自然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子。
“哦,是吗?倒是本相会错意了”我笑得灿烂,“不过,这貌似不在您的职权范围内啊,汪太尉!”
“皇上······”汪寺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大声道:“皇上明鉴,老臣并无此意,您是知道的,老臣的女儿贵为皇后,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您万万莫听东方芜信口开河!”
“哦,并无此意,那就是有意咯!”你的女儿是皇后又如何?
这满殿的文武百官,谁人不知这后位是如何得来,这皇后何贵之有?
“东方芜,你休要欺人太甚!”汪寺苟愤愤道。
呵!我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我还进宣政殿呢,这群老家伙就已经在里面编排我了,倒给我扣了个欺人的帽子。
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倒打一耙,这些老家伙最在行!
“你企图非礼皇后,皇后不从你便掌掴于她,你这分明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如此品行不端用心不良之人,怎可胜任丞相一职?
还请皇上明鉴!”
汪寺苟竟然连女儿和南瑾瑜的颜面都不顾了,径直搬出了这套说辞,引得百官唏嘘不已!
“耻辱,东方小儿,实乃我南国之耻!还请皇上莫言姑息,重重责罚于他!”听闻汪寺苟所言,一个年近古稀满头白发的老臣站出来,义愤填膺道。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哎哟,我的腰!”哪知笑得太过乐极生悲,方才闪到的腰被这一笑,扯得生疼。
“嘶……”
我拧着眉,一手撑着腰,忍着疼道:“放屁!”
“汪太尉,你怕是把话说反了吧!谁非礼谁还不一定呢,我认识的姿容出众的女子不在少数,需要去非礼皇后那种……的吗?”说起皇后时,我目中露出纠结之色。
“你……”
汪寺苟指着我正要反驳,我立刻打断了他,说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汪大人竟然将此事拿到宣政殿来说,皇上不要面子的吗?”
“况且,你自己的女儿,什么心性你自己没点数吗?”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汪寺苟气的气儿都不顺了。
“诡辩!”突然,那古稀老臣说道:“掌掴皇后就是不敬皇后,就是不敬皇上,就是错了,按律当斩!你竟还编排起了皇后来,是为大不敬!”
“汪大人为皇后叫屈,何错之有?”
我转过头去眯起眼眸,盯着那老臣上下打量,甚至走到他身前,转着圈地打量起他。
他见状瑟缩了起来,道:“皇上在此,你想做什么?”
“张大人?”我迅速在脑海里搜寻,关于这个老大爷的信息。
这个老大爷好像是吏部的尚书,此前上过折子推举过几个酒廊饭袋,被我将折子打了回去,这家伙该不会是对我怀恨在心,有意公报私仇吧!
“如何!”他硬气地挺直了身子,一副我坑害忠臣模样!
我冷笑,从容道:“为官三十六载,并无卓著政绩,曾向我朝推举过六十四位臣子,遍布南国各城,其中有四十一位贪污受贿,十五位搜刮民脂民膏,九位贪财好色,强弩民女致其死伤!
算起来,你为官多年,于南国是有过无功啊!
看你老迈,我劝你,不如主动辞官回乡,让有能力的少年人来坐你的位置,免得你总将心思用在这般无用之地!”
“你……你……”他被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我很好,无需大人关心!倒是你,还是多为你自己积点儿德吧!
早日退隐,百姓们也免受些苦难,待你百年之后,定会有那感激之人,以老窖浇寒土,歌颂你的功德!”
我的话说得难听,老头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抽搐了两下,竟然晕了过去。
“皇上,您看看,东方芜实在太过分了!”汪寺苟趁机发难。
南瑾瑜这才动了动,坐正了身子,道:“温院使,给张尚书瞧瞧!”
闻言,温行舟出列拱手一拜,道了声:“是”。
便缓缓走到张大人身边,蹲下身子开始察看。
跪在地上的其余大臣都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流露出对我的厌恶。
“皇上,东方芜无法无天,既知张大人老迈,还用言语相激,让人不得不怀疑其用心呐皇上!”汪寺苟不想放过任何拉我下马的机会。
眼见着温行舟替张尚书诊脉,他说得口水四溅,生怕南瑾瑜看不到我的罪行。
“张尚书情况如何?”见温行舟检查完毕,南瑾瑜向他发问。
温行舟拱手道:“启禀皇上,张大人年纪老迈,方才突而气血上涌,这才晕了过去!”
汪寺苟正欲参我一本,南瑾瑜的声音适时响起。
“嗯,张大人这些年确实辛劳,看来是时候回乡颐养天年了,来人,送张大人回府!”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也让下方的人都听清了。
话音刚落,两个内侍从门外走进来,给南瑾瑜行了礼,便将晕倒在地的张尚书给拖了出去。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满殿的大臣皆沉默了。
外间的光线,透过窗棂投射到了大殿之中,清晨的凉风似乎也跟着光线进入了其中,叫这些老臣们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我知道他们在忌惮我,方才我细数张尚书的过错,以至于他们人人自危起来,便不敢出声了。
“皇上……”
汪寺苟还不死心,还想继续挣扎。
“皇上……”我先声夺人,道:“皇上,臣主动请辞丞相一职,还请你恩准!”
我言辞恳切,他们当我喜欢做这个官儿似的,劳心劳力又不讨好,还起得早,我图啥?
此言一出,南瑾瑜脸色变了变,凌厉的视线扫了眼汪寺苟,和跪了稀稀拉拉一地的老臣,蹙起了眉。
“启禀皇上,不可啊……”
陈墨突然出声谏言,急道:“丞相不可辞官,当下工部正在为我南国兵士改良军备,此事全权由丞相主理,若丞相辞官而去,便无人能胜任图纸设计的活计。如此一来,改良军备便是一句空谈……”
不等他话音落下,洛雁接着道:“皇上三思,如今我朝国库大部分粮食和税收,皆来自于丞相名下产业,才致使我朝国库,在三年这般短的时间内显再次充盈之势。丞相为我朝国库所做的贡献不少,此等高才堪为丞相!”
秦萧也声援道:“皇上,三年前若不是丞相力挫北国铁甲骑兵,我南国只怕早已改姓。丞相实乃我朝国柱,断不可辞去,您莫听信小人谗言,让忠臣寒心啊!”
祁星落也拱手上谏,"皇上,丞相不可辞,皇上三思!"
他话音一落,洛皈尘等人便出列附和,高呼道:“丞相不可辞,皇上三思!”
站立许久,我的老腰越发得疼了,我不动声色得忍着,有些微微地耳鸣!
而后,南瑾瑜威严的声音传遍了大殿,“既然众臣对丞相颇有微词,
忠臣公以为,朕该如何处置丞相啊!”琇書網
言毕,跪着的那邦臣子突然不说话了。
他们都看不惯我,嫉妒我年纪轻轻便做了丞相,他们见了我还得给我行李礼,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折损颜面的事,无异于是折磨!
“皇上,东方芜确实对南国立过不世之功,可她掌掴皇后也是事实,功是功,过是过,不能一概而论,不能就这么算了!”汪寺苟反驳道。
闻言,南瑾瑜竟很是认同地点头,道:“嗯,太尉此言有理!”
随即,话风一转,道:“既然如此,丞相这几年也辛苦了,不如就将手头上的事情,暂时交由太尉负责吧,朕相信太尉定能处理妥当!”
“是”我立刻拱手拜道:“谢主隆恩!”
虽然南瑾瑜是削了我的权,但汪寺苟怎么想,也高兴不起来。
跪在殿中的臣子亦是如此感想!
他们摸不透南瑾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搞不懂我怎么跟他们争论了半天,这就缴械投降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皇上……”汪寺苟面上也没那么愉快。
“怎么,太尉对朕的处罚方式有异议?”南瑾瑜冷眸向汪寺苟射了过来。
汪寺苟只得乖觉道:“没有。”
想想也是,南瑾瑜已经把丞相的职权交给了他,等同于架空了我,我即使顶着丞相的头衔,也是个空壳子了,他还要什么?
罢免我,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已经是南瑾瑜对我能做出的,最大的惩罚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南瑾瑜正色威严道。
“退朝······”一旁随侍的元宝立即高宣了一声。
众臣拱手拜下,南瑾瑜的视线扫了我一眼,随即起身离开了宣政殿。
汪寺苟直起身板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我翻了个白眼,一手撑着腰,一手去扶旁边的立柱。
方才跟汪寺苟争辩之时,我这腰就疼得厉害,此刻一放松疼痛感更是清晰灼人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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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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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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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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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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