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傅霆之现在还真的没法给苏牧答案,因为他在苏牧消失以后找过傅霆之一次,从那以后也就消失不见了。
傅霆之一度怀疑是他把苏牧给带走了,各种寻找他,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有人说他移居国外生活了,还有人说他出家皈依佛门,也有人说他得了绝症死了,各种版本都有,但具体是哪一种没有人知道。
“没人见过他,自从你消失以后,”顾易年给了回答。
傅霆之也点了头,“这几年给他的分红他也从未动过。”
虽然四年前顾翊丞最终放弃了对傅氏的收购,但是他的股份还在,每年都会往他的帐户里分红,不过财务那边给的反馈,那个帐户里的资金分文未动。
“我和他的感情就那么好?”苏牧又问了这么一句。
顾易年就笑了,“这个恐怕得傅总给回答了。”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当年我们虽然在一起,但是你很少提与顾翊丞的事,不过据我当年的调查,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更像是兄妹,至少你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傅霆之说的很是忠肯。
“那你的意思他对我有男女之情?”苏牧很会抓重点。
顾易年再次笑了,“牧牧,你这话问的就是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他对傅家包括对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有着很深的仇恨,一度要收购傅氏毁灭傅家,不过最后为了你放弃了,”傅霆之给了补充。
苏牧有些震惊,她能为了顾翊丞而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而他亦是为了她能放弃自己的仇恨,他们的感情可见非同一般。
“有他的照片吗?”苏牧问。
傅霆之和顾易年相互看了一眼,顾易年就明白了,傅霆之这边没有,其实也能理解,谁会保留着一个情敌又记恨自己人的照片?
顾易年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然后递给了苏牧,“这个人就是,看看能想起来吗?”
苏牧的目光定格在顾翊丞的照片上,很陌生的感觉,没有一点熟悉感。
她最初看到傅霆之的时候,哪怕没有了记忆,对他并没有陌生感,可是照片上的顾翊丞让她有种很陌生,根本不曾认识的感觉。
“你确定没弄错?”苏牧在看了一会后竟这样问了顾易年。
他翻了个白眼,苏牧把手机还给他,然后看向傅霆之,“现在他人不知所踪,那就先不谈他,还是言归正传,我和你的分开也和他有关吗?”
傅霆之就想到她为了帮顾翊丞拿到老太太的股权做的事,想到那次他母亲寿宴上的丑闻,也不能说是没有关系。
不过他不想让她自责就摇了下头,“他只是个引子。”
“那引出了什么?”苏牧追问。
“牧牧,我们分开不是因为不相爱,而是不能在一起,当时我的母亲反对,”傅霆之终是给了这么一个理由,也是真实的理由。
她和他的事,袁玉美从头反对到尾。
苏牧笑了下,“也就是在老婆和老妈之间你选择了后者?你还真是个大孝子。”
苏牧最后嘲弄的话刺的傅霆之胸口狠狠一疼,虽然袁玉美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可她终是生他养他的人,可最后她算是惨死在自己面前,他却什么也没有做,一想到这个他真的不能安宁。
看着沉默的傅霆之,苏牧只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无以再为自己开脱,就淡淡的笑了下,“既然现在弄清了我们三人的关系,那我也表明下我的态度吧。”
傅霆之看向她,顾易年亦是,苏牧呢也分别看着他们,“我呢现在就是一张白纸,不管过去跟你们有怎样的纠葛,现在呢我反正对你们没有任何感情,不过我看得出来你们对我都是真心以待,所以我们以后就是朋友。”
这话让两个男人同时皱眉,不过谁也没有说什么,其实她这态度对顾易年是有利的,至少她这样的公平态度让他和傅霆之有了同等的机会。
“朋友的意思你们懂得吧?”苏牧问这话时特意看着傅霆之。
顾易年虽然嘴上贱了点,但在举止行为上还是很绅士的,可傅霆之就不行了,从昨晚到今天他可是对她动手又动脚还动嘴。
“懂,发乎情止乎礼,”顾易年很是舔狗的补充。
苏牧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不管以前我与你们的关系如何,其实通过刚才你们所说,我在四年前与你们也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了,所以我们在做朋友的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你们该清楚,如果逾越,那不好意思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这一点我同意,”顾易年说着还举了手。
傅霆之给了他一个幼稚的眼神,但沉默着不发言,苏牧却是看向他,“傅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你儿子都跟我生了,我们是做不了普通朋友的,”他这话让人怄血。
“傅霆之我说了不要提以前,要是提的话,我最多也是你的前任,前任是什么意思,与前任如何保持距离你应该懂吧?”苏牧追问。
“我不懂,而且我从没把你当前任,当初我和分开也只是权宜之计,”傅霆之否决了苏牧的说辞。
顾易年见他这样就笑了,“傅霆之,你现在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啊?苏牧已经不是以前的苏牧了,现在的她对你。没,感,觉!没感觉懂不懂?”
傅霆之没搭理他,而是看着苏牧,“我可以接受你现在的说辞,但是有一点我要声明,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也是我的女人。”
“傅霆之,你不要以为有了孩子就是王牌,”顾易年再次提醒。
“你还真说对了,孩子就是我的王牌,我是孩子的爸爸,是我和苏牧的爱情结晶,而你……没有,”傅霆之这话真是一刀插在顾易年的心窝上。
不过经过了昨夜,顾易年也练就了扛捅的本事,他淡淡一笑,“傅霆之,那只代表过去,我是没能在四年前走进她的心,但现在就未必了,只要现在她不说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会放弃。”琇書蛧
他这话让傅霆之眉心的褶皱变深,不过在他说话之前,苏牧开了腔,“我刚才的话说的很明白,不是跟你们商量,我有我自己的决定。”
说完,她就起了身,“顾先生,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下,方便的话载我一程?”
顾易年一愣,接着就大喜,立即起身,而且还做了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非常愿意为美丽的牧牧女王效劳。”
他说这话时挑衅的看着傅霆之,那模样很好的诠释了四个字:小人得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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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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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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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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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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