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城灯火辉煌的大厅静寂无声,地下室内,两道矫健的身影正来回闪动着,显然是在练习搏击。司马越,司马之深。
司马越,提到这个名字,所有冥夜城都会想到的是——天才!西南十城百年难遇上的天才。
五岁修心法,十岁冲破五重,十五岁抵达八重,二十岁已经到十一重巅峰。便是司马之深如今三十五也仅仅修到十二重中层。Χiυmъ.cοΜ
当然,修为,并不是决定一个人的天才的唯一途径。
十五岁,随商队机舰亲自入红区。
十六岁,在红区内有着新一轮天才之称。并且独自组建了一个不下于千人的佣兵团,所过之处,莫有能敌。
十九岁,西南十城巅峰青年赛,第一!
十九岁,回到冥夜城开始处理政事,二十岁,冥夜城政事几乎全在他手中,而且手腕惊人。在二十岁年初,将司马家族冥夜城总体实力从西南十城第五提升到第二。
西南十城内,所有青年子弟难以望其项背。
“好了,越儿,今日就练到此地吧。”司马之深虽然和司马越练手,但是却依然有些力不从心。自己是十二重,可是面对自己这个十一重的儿子还是心有余悸。好在司马越识得大体,每次都是在司马之深要败的时刻收手。
这次看司马越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由轻轻喝道。
“父亲,孩儿感谢这些年父亲的照顾。”司马越俊朗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司马之深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地下室内似乎有些昏暗了。
“你是我的孩子,我不照顾你,照顾谁啊。”司马之深勉强的又档过了司马越一招,他只感觉司马越的招式越来越凌厉。
“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突破一元?”
司马之深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据说苏家小子后日继位,我们司马家去送点什么?”
“送他们,一颗人头。”司马越微眯着眼,所有力量顷刻暴涨。
“谁的?”司马之深苦苦抵挡。
“父亲的!”
“你,你想杀我?”司马之深面色一变。
“不错。”司马越一笑,手中一旋转,一把长剑握在手心:“数字十重方程式,冥夜吞天!”
“你……”司马之深面色一变,脸色阴沉,心地猛的冷了下来:“这招还是我教你的。”
“不,你教的只有其行没有其骨。你早就防着我了,你太小心了,小心到任何时候都隐藏实力,小心到任何事都谋定而后动,小心到每次都延误战机。其实,你的实力是一元,是么,我的父亲?您想找个适合的机会一鸣惊人,可惜啊可惜……”司马越一招冥夜吞天没有出动,磅礴的力量直勾勾的指着司马之深。
“哼,既然知道我是一元你还敢来杀我、”司马之深也冷静了下来,沉沉的喝道。
“我两年前就是十一重巅峰,如今过了两年,你以为……我还像你一样原地踏步?”司马越哈哈一笑,英俊的面容上尽是不屑。
“哼,那就打吧。”司马之深冷冷一喝,身体力量速度迅速暴涨,只一瞬间就在空中形成无数残影。
(注:数字心法五重以上的人就可以飞行,不知道之前有没有解析过,如果没有的话在这儿补上)
“吞!”司马越一喝,指着司马之深的剑一激,无数力量如同庞然大物一般汹涌着向无穷暗影之中飞去。
“锵!”随着一声轻吟,一道淡蓝色力量从无穷的黑暗中破开,司马之深一身西装完好无损的飞了出来,司马之深原地一站,手中多了一把利剑:“十重方程式,剑破!”
“剑破!”司马越一愣,站在原地也冷冷一喝。
两道如同本源的力量瞬间冲击在两人身前,并且发出“呲呲呲呲”的声响。两道力量交隔在一起,空中只剩下无穷的力量窜出的火花,地下室内天翻地覆。
随着剑网的逐渐散开,两道人影从天空一划,闪过无数交影。
司马之深的力量老成稳重,攻击防守密不透风。司马越的力量狠辣非常,处处是破绽,却又处处是杀机。
四周无数演武器具全在两人交锋之下化作碎片,地下室的回声震天,即便是外面也传来了无数震荡。
此时冥夜城第九城主府内忽然飞出无数高手,这些高手瞬间将所有长老的屋子给围了个密不透风。而整座城主府都在晃动,却没有任何一人敢进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里面有人在战斗。
所有大厦外围密密麻麻飞满了战舰,翘首以盼:“各位长老还请稍安,若有妄动,格杀勿论。”
十二长老愤怒的直接跳脚,但是却没有人敢出来说什么。只有聪明人才知道:“这冥夜城,要变天了。”
地下室内的墙壁上安装有高等投影仪,此时滴滴滴的叫着,不一会儿外面所发生的一切都呈现了出来:“父亲,你可看好了,如果再等半个时辰我如果没有出去,那么这个城市可能就没有十二长老了。哈哈哈哈!”
“你,你个畜生!”司马之深怒不可歇。
“你以为我逗你玩呢。”司马越一笑,又接着道:“让你看看我学会的。”
“仗剑长锋!”一把利剑直指司马越头顶,锋利的刀锋将整个地下室内照的明亮异常。
“你怎么会这招!这不是……”司马之深一愣,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当初,就是这招,一击将自己打落在十城青年巅峰赛季上。
“还要多谢司马先生这么多年的照顾。”司马越哈哈哈的笑着,身体逐渐旋转起来,仗剑长锋也如同一道道剑势一般飞舞的越来越快。
“哼,十二重方程式,冥夜吞天,剑嗜长空!!”司马之深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瞬间就使出了自己所掌握的最强的绝招。
“哈哈,司马之深啊司马之深,你这一招都没掌握,却妄图在这瞬间使用两招。”司马越哈哈一笑,手中利剑瞬间闪出无数重剑影,白色轻装上到处是刀锋。
而司马之深一旁却是黑夜,无穷的黑夜瞬间将他给淹没,而在这无穷的黑夜之中却闪出一点点的亮光,亮光越来越亮,接着便可发现那是一把把飞剑,飞在黑夜嗜血的剑,在那无穷的黑暗之中这些剑没有光芒,只是他们已经黑到了不需要光芒就能感受到它嗜血感觉,那是渴望饮血的剑气。
“去死吧!”
“哈哈哈!”
“怎么,可能……”司马之深一眼看着插在胸口的剑,而他的剑,仅仅是打在了司马越的肩上。一瞬间,所有剑气收缩,所有黑暗退去,只有司马越身后一把明亮的大剑不变,身子内刺入的剑不变。
“为什么,你要,反叛我。”司马之深冷冷的看着自己曾经最看重的儿子。
“因为,你已经老了。带着冥夜城根本不可能走向富强,最重要的是……”司马越口气拉的老长。司马之深跟着:“什么?”
“因为,我不是你的儿子。”司马越轻轻的说着,在司马越耳中却不下于炸雷:“没错,我不是你司马家的儿子。”
“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之深猖狂的笑着,不顾胸口涌出的鲜血,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直至倒在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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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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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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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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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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