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太聪明懂事了,在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啊。
童暖暖重重地哼了声:“娘,岔开话题是没用的,要是你不老实交代,我便不理娘了。”
童鸢:“……冰棍啊,这是大人的事,等你长大了,娘便告诉你好不好?”
她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告诉冰棍,她亲爹的事。
冰棍小时候倒是问过她几次,她亲爹的事,每次她都会告诉冰棍,她的亲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闭关,等闭关结束便会回来了。
“冰棍来找娘什么事啊?”童鸢柔柔地笑问道。
“是诅咒娃娃的事,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好像是要晋级了,我来找娘问问。”
“那你把你的诅咒娃娃给我看看。”
童暖暖召唤出了诅咒娃娃,却听到微高的熟悉男子声音传来。
“冰棍,你快把诅咒娃娃收回去!”刚到正厅的墨鸿羲,心惊肉跳地看着诅咒娃娃,生怕冰棍一不高兴便诅咒他。
童暖暖连一个余光都没给墨鸿羲,她抱起诅咒娃娃递给童鸢:“娘帮我看看娃娃。”
童鸢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眼墨鸿羲,便垂眸看着怀里的诅咒娃娃:“娃娃你和我说说,是哪里不舒服。”
她说着,用巫力帮诅咒娃娃检查。
墨鸿羲默默地坐在最边上的椅子里,他瞄了又瞄童鸢,内心无比犹豫和挣扎,他要告诉童鸢,七年前他所经历的那件事吗?
好的地方是,康柔柔已离开了,即便他说了当年的事,也不至于到最糟糕的局面。
*
康柔柔刚要上马车,便听到了一不熟悉的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请康小姐等等。”
康柔柔侧头看去,就看到了一戴着斗笠,身边月牙白法衣的女子,疾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请问你是……?”她疑惑地问道。
“康小姐有礼了,我名童金金,是童家的继承人。”童金金仪态优雅地福了一礼,她晦暗的眸光划过宅院。
康家这么久才派了人来不说,派的还是康家最出众的嫡女康柔柔,甚至康柔柔和童鸢似乎未发生任何矛盾。
康柔柔还了一礼:“童二小姐。不知童二小姐找我,是有何事?”
童二小姐这个称呼,令童金金极为不舒服,童二小姐这个称呼会让她想到那些年被童鸢压一头的屈辱和愤恨。
她笑吟吟道:“不知可否请康小姐到寒舍一聚?我姐姐的一些事,我想私下和康小姐谈谈。”
她一定要拉拢康柔柔帮她对付童鸢。
有康柔柔在,康家便会竭尽全力的收拾了童鸢的。
康柔柔面露不喜:“有什么话,童二小姐在这里说吧。”
她刚想起来,童大小姐和童金金一家势同水火。
这是她在来的路上听说的。
据说,童金金一家残害了童大小姐父母,霸占了本该属于童大小姐的东西。
现在童金金却跑来和她说,想在私下跟她谈谈童大小姐的一些事。
忽然,康柔柔看童金金的眼神微变,难道童金金是想利用她来对付童大小姐?
童金金暗恼康柔柔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她面上不显分毫:“是这样的,我想请康小姐帮帮忙,劝劝我姐姐。”
她轻叹了口气,“我姐姐时隔六年回来,也不知是怎回事,变了一个人不说,还对我家有诸多的误会和怨言。”
“我家想着,姐姐是大伯大伯母唯一的孩子,无论她做了什么,我家都应原谅她,也得护好姐姐。”
康柔柔听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往外冒:“童二小姐,你这番话恶心到我了。”
她搓了搓手臂,“若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会有这么多人骂你们一家?童大小姐会那样对你们一家?无缘无故的,童大小姐是绝不可能对你们家出手的。”
童大小姐是最好的,童大小姐不可能冤枉他人,童大小姐不可能做错事!
“请童二小姐及其家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忍不住收拾了你们的。”话落,她便上了马车,随之马车离开了。
童金金的眸中浮现出阴狠来,好一个康柔柔,仗着是康家的嫡女便敢如此羞辱她。
她眸光森森地看了眼宅院,转身离开了。
*
晚饭时辰。
童暖暖看了看沉默用饭的童鸢,又看了看同款沉默用饭的墨鸿羲,实在是受不了这压抑难受的气氛。
“你们俩,怎么了?”她蹙着小眉头问道。
童鸢*墨鸿羲:“什么事都没有!”
童暖暖:“……你们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有事两个字。”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娘和墨鸿羲这样,平素这两人总会插科打诨。
童鸢*墨鸿羲:“真没有!”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又不约而同的撇开眼,继续默默的吃饭。
童暖暖不会管墨鸿羲为何这样,她在意的只有童鸢,她之所以连墨鸿羲一并问,是担心娘如今这样,是和墨鸿羲有关。xǐυmь.℃òm
“娘……”
一声略低中夹杂着担忧的孩子声音,让童鸢轻叹了口气。
童鸢放下碗筷,伸手抱了抱童暖暖:“冰棍,娘真的没事,”她安抚道,“等娘想清楚了,便告诉你,好不好?”
她还未想清楚,要不要告诉冰棍她亲生父亲的事。
她是担心,冰棍受不了这个刺激。
童暖暖抱着童鸢,乖乖的应了声‘好’:“娘不要不开心,冰棍希望娘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娘的冰棍真乖。”童鸢摸了摸童暖暖肉乎乎的小脸:“先吃饭,用完饭娘陪你练练手。”
童暖暖最喜欢的事之一,便是娘陪着她,闻言她的唇角有了一丝的笑意。
这一幕,看得墨鸿羲的内心更挣扎犹豫了,要是他告诉了童鸢,他七年前所发生的事,是不是就无法融入这温暖的家里?
他不想离开这里。
“墨鸿羲,你要回龙凰宫吗?”童鸢客套地说道。
她的客套,让墨鸿羲的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童鸢已是知道了七年前的事了?这是她要和他疏远的前奏?
“童鸢,你听我解释!”他忽地神色不自然地一把抓住童鸢的手,不敢看她的眼。
“你要和我解释什么?”童鸢一头雾水地看着墨鸿羲,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墨鸿羲。
墨鸿羲闻言沉默了下来,神色也越发的不自然,明明该一鼓作气的说出来的,可当童鸢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不出口了。
墨鸿羲抓着童鸢的手,微微收紧了两分。
“是不是龙凰宫有急事,你要回去处理?”童鸢只能想到这件事。
“不是,没有。”墨鸿羲松开了童鸢的手,已是恢复了自己一贯笑眯眯的样子,却无一贯的轻松自在。
难得这次童暖暖坐在那看,似乎墨鸿羲的不对劲和娘有关,那娘的不对劲,是跟墨鸿羲有关?
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他们两个想在一起,担心她会不同意?
“你们是在担心,我会阻止你们在一起?”她歪着头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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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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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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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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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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