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调戏了墨鸿羲几句,他的脸便红得如煮熟的虾子。
童鸢松开了手,墨鸿羲又是松气又是心里空荡荡的,下巴处,还残留着童鸢手指的温度,让他迷恋。
“童大小姐,咱们俩这么好的关系,便不要这么见外了,直呼名字可好?”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童鸢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好啊。”
日后时常调戏调戏墨鸿羲,会有很多乐子的。
墨鸿羲闻言,眉眼都生动了起来,他在心里咀嚼了几次童鸢的名字。
“怎没看到冰棍?”他问道。
“那孩子啊,修炼去了,她说她想尽快打败你。”童鸢抿唇笑,估摸着是冰棍认为墨鸿羲抢走了她,才会这样说的。
墨鸿羲听得一脸懵:“为什么啊?我哪里又惹了冰棍不快吗?”
好端端的,为何冰棍会说要打败他?xǐυmь.℃òm
童鸢笑而不语。
“童鸢,你告诉我好不好?”墨鸿羲摇晃了几下童鸢,他颇为心酸地说道:“想和冰棍打好关系,为何这么难?”
童鸢笑得更欢快了,却道:“墨芝兰应是察觉到自己修炼时的问题了,你说还有多久她会来找我?”
墨鸿羲鼓着腮帮子瞪了眼童鸢,童鸢居然不告诉他,还看他的好戏,这丫头太坏了。
他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天。”
“墨芝兰极其看重自己的天赋和修为,她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修为停滞不前的,所以她会先找炼丹师,若炼丹师帮不了她,她才会来找你。”
他面露嫌恶,三房那群蚂蚱,净恶心人。
童鸢了然:“对了,童文飞带着重礼到龙凰宫拜见你,你这位宫主不见见童文飞?”
她的眸中满是冷意,童文飞一家还真是好手段,设计了她和墨鸿羲,引得不少宗门找他们的麻烦。
忽然,砰砰砰几声巨响从空中传来。
童鸢和墨鸿羲抬眸看去,便看到两个龙卫正与八九个蒙面人交手。
各种法术,在半空中绽放开来,绚丽却危险。
童鸢却是眼神一凛:“各位来都来了,不出来见见多不好,你们说是不是?”
暗处一共二十个人,其中修为最高的是神阶下级。
这可不是那些宗门能派出来的弟子,恐怕其中有幕后之人和他人的手笔,有可能和墨芝兰一家有关。
“童鸢,这里交给阿夜他们,我们去冰棍那!”话音还未落下,墨鸿羲已是带着童鸢来到了童暖暖的屋里。
两人见童暖暖安然无恙,悬吊吊的心落了下来。
“娘!”童暖暖抱着童鸢,用敌视的眼神看墨鸿羲,这个坏蛋要抢她娘。
“不太对劲,”墨鸿羲传音道:“按理,对方会从最弱的冰棍下手,可对方却没动手,这显然不合常理,有可能对方是在试探冰棍对我们有多重要。”
如此,对方才好抓了冰棍来威胁他们。
童鸢也是这样想的,她刚要说什么,便看到阿夜出现在了墨鸿羲的面前,顿时止住了话。
墨鸿羲冰刀子般的眼神射在阿夜的身上,他面无表情地冷声道:“何事?”
阿夜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无比后悔打扰到了墨鸿羲,他应该等宫主和童大小姐聊完再出现的。
宫主这眼神,像是要活剐了他。
“禀宫主,宛明父子俩在外求见童大小姐,两人带了不少的垃圾礼物来,刚才的那些刺客全跑了,暂未查出他们是哪个宗门的。”
作为墨鸿羲随从的阿夜,看过不知多少好东西,眼界自然是高,因此宛明所带来的那些好东西,在阿夜的眼里也就是垃圾。
“你们谈事,我去会一会宛明。”话落,童鸢便离开了。
墨鸿羲见童暖暖又去修炼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一向不受冰棍待见。
他不咸不淡的睨了眼阿夜,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最近,似乎挺闲?”
阿夜欲哭无泪,他非常想说自己一点儿都不闲。
宫主要不要这么快就秋后算账?
“属下,要保护童暖暖小姐。”半晌,阿夜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求宫主看在他劳心劳力的份上,饶过他这次。
墨鸿羲的眉头松开了几分:“冰棍是需要人保护,坏人那么多。”
阿夜暗暗松了口气,原来童暖暖小姐也是有用的。
谢谢童暖暖小姐救他狗命。
“宫主,童金金的脸在恢复,不知是何人给了她一瓶丹药,但这瓶丹药能让她的天赋一点点被毁掉。”
他满心鄙夷,童金金也不想想,谁会无缘无故的给她这么好的丹药。
“让她知道此事,尽快查清楚帮童家的人是谁。”墨鸿羲眯起危险的眸子,童金金知道那人是在害她,便有可能质问那人。
从而,他便能顺藤摸瓜,查清楚那人。
阿夜在心里吐槽,宫主自从遇到童大小姐母女俩,立场就变了,而且宫主每次在童大小姐母女的面前,都没任何威严和立场可言。
可能某一天,童大小姐会成为他们的主母。
正厅。
童鸢笑不到眼底的看着那三大箱的所谓好东西,宛明可真是有意思,明明用储物袋便能装下的,却偏偏要用三个大箱子装着,像是生怕外人不知他对她有多好似的。
“童鸢啊,你还记得你舅舅吗?”宛明慈爱笑着介绍了自己身旁坐着的乖顺中年人。
“永义,快和你外甥女打个招呼。”
他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到护着童鸢母女的强者是谁,这说明那强者不是一般的强者,有可能那强者是那些宗门的人。
想到这点,宛明的内心一片火热,若是他能搭上那些宗门,对他而言会极为有利的,他也更容易达成目标。
宛永义听话地应了声‘是’,他笑看着童鸢,眸底暗藏某些情绪:“真是没想到,一别几年,你都这么厉害了。”
外甥女还活着,真好。
可妹妹却是真的没了。
童鸢多看了两眼宛永义,她勾了勾唇,对宛明说道:“宛宗主还有其他事吗?若是你们父子没其他事,可以离开了。”
“对了,记得把这三箱垃圾带走,我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瞧不上这些垃圾。”
她对宛明的心思和算计一清二楚。
现在的她对宛明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因此宛明才会费尽心思来巴结哄骗她。
等她失去利用价值时,宛明便会尽可能地折磨她,来消他所受到的那些屈辱。
宛明乐呵呵道:“永义啊,你好好和童鸢聊聊,我就先走了。”
话落,他离开了。
童鸢轻呵一声,满眼嘲讽,宛明真以为他掌控着宛永义吗?
宛明这个人将权利看得很重,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的权利,即便这个人是他的亲儿子也不行。
而宛永义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表面装一个事事听父亲话的人,暗中挑起青炎宗的内斗,以此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童鸢,千万不要被你外祖父……被我父亲给骗了,知道吗?”宛永义一改刚刚的听话模样,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童鸢注意到宛永义那微红的眼眶和他悲愤的样子,笑容不变地挑了下眉:“宛少宗主这是何意?”
她有点儿弄不明白宛永义这是在玩什么把戏,难道他是想玩悲情这一招,来迷惑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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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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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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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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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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