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身穿红色袈裟的尼姑站出来,却是库师僧——蓝子。她手持一把焦尾琴,径直迎上两人。
沙月把玩着妙香幡,盈盈笑道:“老娘早听说普乐寺有个漂亮的尼姑,弹得一首曲子。蓝子,我今天倒要向你讨教一番。”
蓝子的脸色不变,淡然道:"贫尼也想领教姑娘的高招,还望姑娘手下留情。"
沙月冷哼一声:"老娘不杀女人,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蓝子手中拂尘挥舞,琴弦发出急促的鸣响,只听琴音如同利刃,瞬间将沙月击退几步。
沙月一声沉吟,舞动妙香幡向蓝子的头顶攻去。蓝子的眼睛眯起,拂尘飞舞,与妙香幡相互抵挡。
她占了上风,但不敢贸然进行进攻。沙月知道自己的实力,蓝子却比自己高一个境界。沙月清楚,这次只能暂避其锋芒。
"蓝子。我知道你是普乐寺的尼姑,也知道普乐寺的实力,知道你在普乐寺的身份不低,但你帮助天鹰阁做什么?"沙月问道。
蓝子的表情依旧平静,焦尾琴上飞出道道真气音波,向沙月攻击而去。xǐυmь.℃òm
沙月亦心头大怒,催动丹田真气,施展灵魂之力:“《气梦术》——遁梦入道!”沙月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蓝子的琴声骤然停止。她看到沙月突然消失不见。她知道沙月的灵魂之力极强。她并没有因此而慌张。她又弹奏一阵焦尾琴声。
琴声响起,竟然是一股无形之力向四方扩散开来,沙月的灵魂之力也随之散去。
蓝子收起焦尾琴,一双眸子看向四面八方,似乎是要找寻沙月的踪影,只不过沙月的灵魂之力已经消失。她的脸上露出惊骇。
就在这时,从蓝子背后,沙月的灵魂音波陡然袭来。蓝子猛地转身,用拂尘挡住,她只觉一股大力从拂尘上传来,她被震退数步,手中的拂尘脱手飞落,跌落在地。
蓝子的身体被震飞,嘴角流出血迹。沙月则飘在空中,衣衫猎猎。
"你!"蓝子气愤地看着沙月。
"蓝子,你的琴声可以震慑人心,不错!"沙月点头赞叹道,"可惜你的修为不够啊!"
她气愤地盯着沙月,沙月的身体飘浮着,一双美目看着蓝子。
蓝子深呼吸几口气。她看向沙月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一般意义的愤怒,而是带着些许的惧怕。她知道这次她碰到了厉害角色了,她已经感应到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沙月微微一笑。
蓝子咬咬牙,手中的拂尘在身前挥舞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圈将她笼罩其中。
她的双掌拍击在拂尘上,拂尘立刻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她的拂尘竟然是一件法器,威力极强,蓝子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沙月攻击而已。
沙月的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身体化作虚幻之态,飘忽不定,忽左忽右。
"蓝子,你是普乐寺的尼姑,你是一个慈悲之辈,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呢?这让我很是难以置信啊!"沙月的声音在蓝子耳边响起。
蓝子的双手依旧在拂尘上挥舞,她知道沙月的实力极强,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却没有选择逃跑,她知道这样一来她就算活命了,以后在普乐寺就更加抬不起头来。
沙月的身影再次飘忽不定,她的手臂挥舞,带出道道残影,身体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蓝子强自沉定心神,弹奏起焦尾琴:“《狮象吼》——空谷传音!”
话刚落,她手中的拂尘便发出一股尖锐的叫声。
沙月的身体突兀地停止在半空中。
蓝子长嘘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一招奏效了。
沙月突然笑出声来,她的身体在空中缓缓凝聚,恢复原状。沙月看向蓝子:"你的这个琴音的确很好听,但是我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中你的计谋呢?我告诉你,我不仅要你死,还要将你碎尸万段!"沙月的声音充满恨意。
蓝子一怔,她没有想到沙月会反驳她,她看向沙月。
沙月冷哼一声,身影飘忽不定。
蓝子急忙弹奏起拂尘,这次不是焦尾,而是《凤求凰》,凤凰的鸣叫声在空中回荡。这次的声音要更加响亮。
沙月的身影突然在蓝子的身旁显现,她的一只手抓住蓝子的胳膊,蓝子的身体被她提了起来,蓝子只觉喉咙像是卡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她看到沙月那冷漠的表情和冰冷的眼神,心中顿时明白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她猛地挥动焦尾琴,想要将沙月甩下,但是沙月的身体在半空中却突然化作一团雾气。
蓝子的焦尾琴打偏,琴弦掉落在地上。
蓝子的身体被抛在了半空。沙月冷笑着看向她。
蓝子只感到一股巨力传来,将她狠狠砸向远处,她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裂,胸口也是剧痛,一口鲜血喷出。
沙月看着蓝子,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用焦尾琴就能震慑住我吗?我告诉你吧,我的灵魂之力在你之上,只要我愿意,你连我一根汗毛也伤不到!"
蓝子重新捡起焦尾琴,续上琴弦,再次拨动琴音:“狮象吼——吼河东!”
蓝子再次用焦尾琴演奏出一道狮子吼。狮子吼的声浪如滚雷一般滚滚而来。
沙月的身体再次被轰出百米远,但是沙月却一点都没有受伤,而且身体上还泛着蓝色的火焰,她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变成了赤红色。
她冷笑道:"你还真是痴心妄想,这一招对付别人或许奏效,对付我,还差得远呢!我劝你还是趁早投降吧!免得自取其辱!"
蓝子的眼眶中泪珠不断地涌出,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我不服,我要战斗到底。"
她手中拂尘一扬,琴声再次响彻云霄。这次她使出的是《狮子吼》中的'狮子吼'。
狮子吼的威力极其厉害,就算是沙月,也不由感觉头晕脑胀。她不禁有些佩服蓝子的毅力,她竟然还没有放弃。
蓝子的琴声继续响起,她的脸庞涨得通红,她的双掌不断地敲击着琴键。
沙月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她不想跟蓝子继续拖延下去,她必须要尽快结束战斗。
她的身体再次消失。
蓝子的身体一颤,她的眼中充斥着惊恐的目光,她看到沙月在她的身前出现,她挥舞着手中的拂尘,朝她攻来。
蓝子的身体急速往后倒退,但是沙月的身影却紧追不舍。
她只得将焦尾琴横扫出去。焦尾琴上泛起一道耀眼的绿光。蓝子的脸色一喜,她感觉焦尾琴上传来一股巨力,沙月的身体被撞飞。
蓝子赶紧站稳身子,看向倒在地上的沙月。
沙月的身影缓缓地漂浮起来,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她感觉到体内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在疼痛不已。她的眼睛看向蓝子,眼神中充满着杀机:"你的《焦尾琴音》的确厉害!我承认小看你了!"
沙月说完之后,妙香幡上冒出粉色的真气:“气梦术——得月忘指!”她纤细的十指轻轻一挥,一缕白色的真气化为一条水线朝蓝子射来。
蓝子的眼中闪过惊骇之色。她急忙挥舞着拂尘,拂尘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身躯包裹住,同时,一股股强烈的风刃,朝水柱冲去,试图将水柱给摧毁。
"嗤......"
水箭穿透水柱,冲入蓝子的体内,水箭破开蓝子的防御,冲进她的体内,冲入她的经脉、骨髓中,冲向她的丹田中。蓝子感觉到丹田一阵刺痛,她急忙闭上眼睛,将那股钻进丹田里的水剑给逼出丹田,那股水剑钻出丹田,钻进了蓝子的识海中,那股水剑一钻进识海,顿时化作一股巨力,将她的识海撕裂,一股剧烈的疼痛让她惨叫起来,她的双目瞬间充满了血丝。
沙月看着蓝子的模样,眼中满是戏谑之色。她看着蓝子,冷冷地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焦尾曲》虽然厉害,但是对于我,没用。"说完,她的身体化作一道残影,再次朝蓝子冲去,一拳朝蓝子的面门轰去。蓝子看到沙月又一次朝她轰击过来,急忙躲避。她的身形急转,躲避沙月的一拳。
蓝子不停地躲避着沙月的攻势,她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的身形越来越狼狈。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脸颊两侧都已经出现了一排的淤青。沙月的拳脚如雨点一般落下,打得她的身体一直往后退,她的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蓝子看着沙月,心中升腾起了浓浓的不甘心,她看着沙月:"沙月,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我就不信我们两败俱伤,最后死的会是谁?"
蓝子说完之后,身形再次朝沙月冲去,蓝子的身体周围的真气如水浪一般汹涌澎湃地翻滚着,蓝子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朝沙月扑去,她挥舞着拂尘,拂尘上的铃铛叮叮当当作响。
蓝子的手腕微微颤抖,她将拂尘一收,拂尘的另外一端竟然从她的手中脱离。她的身形如电一般朝着沙月扑去。蓝子的速度极快,她的拂尘如同狂龙一般朝着沙月刺去。沙月看到蓝子的袭来,急忙举起手中的拂尘,想要抵挡蓝子的攻击。
但蓝子的拂尘上蕴含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将她手臂上的衣袖全部震碎,她的手臂上出现一道道血痕。
蓝子见此,冷喝一声,她挥动着手中的拂尘,一股强大的劲风呼啸而出,她的身体再次朝着沙月的身边冲去。
沙月见到这种场景,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蓝子不断地朝沙月的方向奔去。沙月见状,她手中的拂尘再次挥动起来,数十道水柱朝蓝子袭去。
蓝子急忙闪开,但是她的身体上却被水柱给擦伤。
她的身体被水柱所击中,往后飞出,她看到蓝子的身体撞上了一颗巨树。
蓝子只感觉浑身的筋脉都似乎碎裂,嘴角流出一滴鲜血,目光看向沙月。沙月已来到她的身边,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她伸手握住了焦尾琴,将焦尾琴往空中一扔,琴音如刀刃一般割向蓝子的咽喉。
她将丹田真气汇聚到焦尾琴上,喝道:“《狮象吼》——润物细无声!”
琴音在空中形成一个音符。
蓝子的手指在琴弦上弹动着,拂尘上的铃铛叮当作响,铃铛的声音仿佛能够催眠人的心神。蓝子听到这铃铛的声音,眼前不禁一片恍惚,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力量正在减弱。
蓝子的眼中露出了慌张之色。她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蓝子的身体在空中摇晃起来,她的目光看向沙月,看到沙月正冷冷地盯着她。蓝子的身体摇晃得更加剧烈,她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沙月的脸色冰冷无比,她看着蓝子冷冷地说道:"蓝子,今日我便要了你的命。"
她手指一弹,一道水剑破空而去。
另一边,破军高举七星黑旗,向着苟奴和二温杀过去。苟奴挣扎着想起身,二温拿出佛门道器清光佛轮,喊道:“破军,大爷和你拼了。”他的身体朝着破军撞去。
破军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七星黑旗猛然挥舞起来,黑色的旗帜迎风招展。
两道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个圆圈,将二温的身体给罩在其中。二温的身体不停地撞击着那个圆圈,但始终无法突破出那个圈子。二温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二温愤怒地瞪着破军,但破军根本就不理会,而是继续挥舞着黑色的大旗,大旗上的金光更盛。
二温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那个圆圈给吸附住了,他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
"破军,我跟你拼了。"二温的口中大叫一声。
但是破军依旧不予理睬他,他挥舞着大旗,不断地朝二温攻去,二温只能硬生生地挨着那些攻击。他的脸上满是屈辱的神色,但是却无可奈何。
"破军,你欺人太甚!"二温咬牙切齿地说道。
破军看到二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对着破军举起佛轮,催动道法:“《回风落叶掌》——雨露回春!”
随着他的话语一落,他的手中的佛轮上涌现出一层层白雾,白雾慢慢地变成一个个的手掌印。白雾凝结成一把白色的长枪,长枪如龙一般,朝着二温攻去。
"砰砰砰......"
长枪与长鞭碰撞在一起,长鞭发出砰砰的闷响。长鞭被白雾凝结的长枪给打爆。二温的身体朝着后方退出几步,嘴角渗出一抹鲜血,他的手中出现一瓶药液,将药液倒在胸前。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赢我?"二温的眼中满是嘲讽之色,他抬头看向破军。
破军的眉毛一挑,说道:"我说过了,你必须死!"破军举起手中的拂尘,再次朝着二温砸来。二温手中的清光佛轮响个不停,一股股白色的雾气从铃铛中喷发出来,化作一条白色的巨蟒。
破军面目阴沉道:“北斗七星咒——丹元蚀骨!”
一个金光灿烂的六芒星图案出现在半空中,一道道紫色的雷电,不停地劈落在六芒星中间的个小型的六芒星图案上。紫色雷电在半空中炸开。
二温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感受到一股无比强悍的力量。
这股力量比他手中的清光佛轮上散发的力量还要强悍许多倍,这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够毁灭世间万物。
他看着半空中的六芒星图案,感觉到了无比恐怖的威胁,仿佛这股威胁就像山峰一般,让他无法撼动分毫。他的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二温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向破军。
破军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拂尘。
破军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酷至极的笑容。他将手中的七星黑旗朝着二温扔了过去,七星黑旗带着一股无穷的黑暗气息,将二温整个笼罩在其中。
二温被黑暗笼罩在里面,他的脸上充满了惶恐之色。他不知道他的身体究竟在什么地方。他用尽全力嘶吼着,他的身体四处乱窜着,但是黑色的烟雾将他紧紧包裹着。
"噗通......"一声,他掉进了海里。
他在海水之中挣扎着,他努力地向前游去,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眼皮也在慢慢地垂下来。
二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陷越深,脸色变得惨白。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从这个地方跳出去,但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束缚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越来越深,最后彻底地淹没在海水中。
忽然,他潜运道法,脑海里闪出一道清明,催动道法:“回风落叶掌——断雨残云!”
二温的身体一跃而起,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穿透了破军的护体罡气。二温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传遍了他的全身,二温感觉到了一阵晕眩,他整个人重新跌入海里。二温的脑袋重重地磕在海面上。
他的嘴角溢出了一抹鲜红的血迹。
二温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低头看着手臂,手臂上有几个洞。
他的心里满是苦涩。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一丝痛苦,身体被束缚着,根本动不得,他的身上满是伤口。
他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快速地消失。
他知道快要坚持不住了,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个时候,破军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破军的眼中露出一抹冷酷之色,他的双眸闪烁着嗜血的寒芒:“北斗七星咒——玄冥灭精!”
二温感觉到一道刺眼的光线射进他的眼睛里,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让他的头晕晕乎乎的,他的身体也在渐渐地失去力量。
"嘭"的一声,二温倒在了海中。
二温躺在海水里一动不动,他的嘴唇变得乌青一片,他闭着眼睛,没有了呼吸。
破军走到他的尸体旁边,他看着二温,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二温的脸颊,破军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的眼中露出一抹狠毒之色:"二温,你不该惹我的,否则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二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感觉到他的灵魂在离体,他想要控制身体,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他的灵魂飞到了一个空间。
一颗巨大的星辰悬浮在半空中,周围环绕着数十个光点。这些光点是无数的符文,在星辰之中,道道闪电不停地劈砍在星辰上。
星辰在闪电劈砍之中不停地闪烁着,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在空中划过,道道光亮在星辰上闪耀着。
星辰在闪电劈砍之间,不停地闪动着,闪电不停地劈砍着,一个又一个闪电落到星辰之上,不一会儿,星辰便出现了裂缝,一道道闪电在星辰上跳跃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星辰的表面不停地波动着,道道闪电在闪烁着,不停地劈砍着星辰。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在星辰上闪烁着,在闪电的轰击之下,星辰变得摇晃不定,一道道闪电不断地劈斩着星辰,在不停地摧毁着星辰。
一声又一声的霹雳在空中不停地响起,不一会儿,星辰便支撑不住,慢慢地坍塌下来。
就在星辰崩塌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光芒从星辰的中央升腾而起。气势磅礴的光柱直冲天际,将星辰的碎石击打下来,漫天的石块不停地坠落在海里,溅起几十丈高的浪花。
二温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他望着天空中的星辰,脸上露出一抹悲哀之色。
"我要死在破军之手了?"二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凄凉的微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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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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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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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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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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