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福哥被揍的嗷嗷叫,直喊着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学好。
这几个小子体力好,五个人东窜西逃的乱蹦,周老大和赵贵花光追着他们揍也是把自个给累的不轻。
待家里消停了,周老大就去了村长家,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周老三和周老四的事。
想着周老头和周老太的难缠度,村长深感头疼,不过还是让周发根走一趟把二老喊过来。
不多时周老头和周老太便到了村长家,村长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说正事,“昨晚上老大和老二带着孩子去了镇上,很不巧的县令大人也来了咱们镇上,他们俩和县令就这么碰上了。”
周老头和周老太一脸懵,然后呢?
他们小老百姓偶尔在路上碰到当官的又如何,咱还得让道,还得跪,那官爷更是多看你一眼都不会。
村长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老大和老二与县令大人可是照过面的,那县令大人还和他们说过话,帮忙找了郎中来救治大发那孩子,你们家的事县令大人也知道了,
当时县令大人就发了大怒,欲派官差来捉拿周老三和周老四,还是老二两口子心软替老三老四求了情,老二两口子这时候还能给两个弟弟求情也是因着大发那孩子保住了命。”
村长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周大发是保住了命没错,但县令大人可不知道他们家的龌【龊】事,更没那闲功夫来管,不过让手下帮忙找郎中救孩子倒是真的。
把县令抬出来主要是吓唬周老头和周老太,这法子也确实管用,两个老家伙一听县令大人发怒了,吓得两股颤颤差点直接跪下去,他们在村里怎么闹都行,但若真见了官,问题就大了。
“村,村长这事是咱们的家事,这,这老三和老四纵然也算有错,可他们真不是故意要害大发那孩子的,大发也是我的亲孙子,我也心疼他的……”周老头叽歪一堆,大概意思就是这事能不能私了,别麻烦县令。
“大发虽然命保住了,但四肢都断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流了太多血,以后就算养好了伤身子骨却是亏损的厉害,日后定是身虚体弱,需得常年请医吃药,这药钱和诊费以后就得老三老四来出。”村长面无表情道。
一边被绳索捆紧,嘴里塞了稻草说不了话的周老三周老四拼命摇头,唔唔的出声,二人双眼瞪着周老头和周老太,示意他们不能应下,家里本来就穷,哪有银钱给周大发出诊费和药钱?
没听见村长说,日后周大发那倒霉孩子就成药罐子了,要常年吃药续命,这谁顶的住?
周老头也想到了这点,可他到底脑子较清醒,他若一文钱不想出,那老三和老四肯定不能好,村长定是要捉他们去见官,见了官到时候要怎么处置就看官老爷的心情了。
老三和老四性子有些歪了,说话也横,只怕到时候脑子一抽说了不该说的把官差给得罪了,那不被打死也可能会被打残。
周老头试探着说:“村长,咱也不绕弯子了,这事要不今天就做个了结吧,我和老太婆年纪大了,除了能帮忙种地,没别的能耐,老三老四也没啥大能耐,种地都够呛,指望他们挣钱基本没戏,
大发以后要常年吃药,靠他三叔和四叔是没指望的,老三媳妇先前被难民砍断了一条胳膊,断的还是右胳膊,以后也要靠老三养活,咱们家日子不好过啊,
倒是老二两口子一向能干,不比老大两口子差,不如就把他们一家子分出去,他们挣的银钱就能攒下来给大发治病。”
周老头的意思是,以前周老三和周老四都是靠周老二两口子种地养活,现在把周老二分出去,以后三房和四房都不用二房负责,二房能存到钱,大发那孩子就靠二房自己出钱治病。
把人分出去就完事了,想的真够美的。
村长一脸平静的出声,“大发现在伤的很重,若是断了药,还是可能会性命不保,之前请郎中抓药什么的就花了三十两银子,这银子是跟老大家借的,是要还的,待之前抓的药吃完了,还得继续抓药,这药钱得老三老四来出,若是不肯,那就见官。”
见官见官,周老头听见这两个字就暴燥,偏他还不能冲村长发火,只能憋着,看来不出点血村长是不会放过他的两个幺儿的。
咬了咬牙,周老头说:“十两,再多咱就拿不出来了,这年头日子闹灾太厉害,咱家只余下这么些银子。”
村长差点被气笑了,“陈草草和老大两口子学会了采草药,之后天天给老二采药吃,周老三和周老四知道后,就逼着陈草草教他们采草药,陈草草不答应,他们就偷偷跟着她,
见老二媳妇挖了草药就跑出来抢,人家躲都不躲不过,第一次被他们抢光了草药,后面老二媳妇就有意避着他们,老三老四跟丢了几次,就心怀怨恨,
所以当再一次跟踪到陈草草母子三人时,不但抢了大发挖到的珍贵草药,还把大发踹下了悬崖,老三老四这种行为就是谋财害命,合该蹲大牢,你凭啥觉得十两银子就能抵过一条命?他们之前抢走的草药卖的钱哪去了,全给吐出来。”
周老头心中愤恨,这周全为啥就是不肯放过他两个幺儿,愣是要为难他们家,十两银子还嫌少,都刮一层皮了还不满足。
“那大发不是没死么,怎么能算谋财害命,十两银子还不够买他一个小娃娃的命?那人牙子那里买一个人顶多三两银子,少的一两就够。”
村长:“?”
还挺能找歪理,这精明劲若是用在正道上多好,偏就用来算计自家亲儿子亲孙子。
“之前请郎中抓药可是花了三十两,往后还不知要花多少银钱,总之十两银子不够,就是借,老三老四也得给借足五十两银子来,否则就见官,坐牢抵罪算了。”村长不想再和周老头掰扯,语气陡然凌厉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原本周老三和周老四还在唔唔唔的表示抗议,这会见村长似是要来真的,二人不傻,知道其中的厉害,立马萎了。
随后二人冲到村长面前,表示有话要说,村长让人把他们嘴里的稻草拿掉,看看他们打什么主意。
周老三鼻子被削后,一张脸就很平坦,他哭着说:“村长,我愿意借钱给大发侄儿治伤,我不想蹲大牢。”
“我也愿意借钱,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这就去凑钱,凑齐马上送过来,今天咱们就和二哥分家,分了家咱也不会再去找他麻烦。”周老四就差指天发誓了。
村长点点头,“银子凑齐了,就把老二一家分出去,若是你们以后还敢去找老二一家的麻烦,那到时候咱就把你们逐出村去。”
周老三和周老四闻言有一瞬的犹豫,虽然刚才说的信誓旦旦,但心里却是另有打算,想着近两年不找二哥他们的麻,但时间久了,大伙忘了他们害大发的事,照样可以找二哥一家的麻烦,让他把今天拿走的五十两还给他们。
还是村长狠,也了解他们什么德性,这么一来,就把二人的坏心思彻底绝了。
日落西山,周老大拿着五十两银子回了家,这银子是老周家赔给大发那孩子治伤的,村长托他明天给带到镇上拿给二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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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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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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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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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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