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作死后炮灰千金上位了>第203章 你既然选中了我,那就是我的幸,也是我的命
  姜晚池深吸口气,暗骂自己,几岁的人了,说个话都说不直,这有啥好脸红的,不就是见个男人吗。

  做好了心理建设,她总算情绪平稳些了,跟韩延之说:“昨日因我被急召入宫,只能拜托我父亲来见你一面。他都与你细说了吧?你听完之后,真的不会觉得不妥吗?”

  韩延之眸光灼灼看着姜晚池,“我唯一觉得不妥之处是,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你,恐会让你被人耻笑。”

  姜晚池摇头,认真地问他:“你难道不在意,这是一场利用?”

  韩延之说:“哪怕是利用,那也是你肯给我机会。若不是你高看我,也不是谁都被你利用,不是吗?”

  “再者,比起你说的利用,我更在意的是,你对我的诚意。如果你没将我当成真正的朋友,你不会让侯爷亲自来寻我,并与我说明情况。”

  “我知道你不想连累任何人,千挑万选之下择了我,也许是因为我独身一人,身后没有家人,没有背景,也许是因为我正好仰慕你,也许是因为我什么都会答应你,或者最直接是因为,我只是个穷书生,不管如何,你既然选中了我,那就是我的幸,也是我的命。”

  “我不愿你有负担,写下的保证书是为了让你安心,同时也是为了让侯爷安心,更是告诫我自己,他日若不能配得上你,我自当离去,绝不耽误你的幸福。”

  姜晚池呼出一口浊气。韩延之这份情义,太重了,重得压在她的心头,沉甸甸的,但同时也叫她感动。

  她有什么呢,无非是占着侯府千金这么一个身份罢了,长得也就那样,品德也就那样,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吃喝玩乐样样都爱,韩延之喜欢她什么呢?琇書網

  “其实,你想过没有,等你科考之后,我也许会成为你的障碍。你他日必将平步青云,大有作为。”

  韩延之却笑了,“若到那时,我就不必真的求娶你了,多好不是。我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你的身旁,要求一个平等的机会,若上天再怜悯一次,也许我们真的能做一对夫妇。”

  姜晚池的脸又红了。她以前也不是这么害羞的人啊,不知怎么回事,跟韩延之说这些,总是格外地羞。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罪过。

  “韩延之,我昨日在宫廷,险险避过一劫,所以我没有用到这最后的办法。但是不代表,我下一次还能有幸避开。”

  韩延之很是担心,“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旁。你只管去做便是,我能被你需要,便已很好。”

  姜晚池的心情,跟那天秤一样,不过时而这头重,时而那头重,就是没法心安理得取得平衡。

  于情于理,都是她愧对了韩延之,人家喜欢她,不等于要被她利用来当挡箭牌。

  “韩延之,我对不起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你。”

  韩延之默默地在心里说,我要的不是你的弥补,而是你用真心来回馈。

  但是他也知道,这很难。求娶她的人那样多,何德何能轮得到他?所以,能被她利用,于他而言已是最好的时机。

  两人短暂地无言之后,还是韩延之先打破僵局,“与其我们在这儿推来攘去地说谁对谁错,不如合一下细节。”

  姜晚池摸不着头脑,“什么细节?”

  韩延之悄悄脸红,“自然是你我相识相知,最后定下婚约的过程。你不会想临时抱佛脚吧?”

  姜晚池:“啊?哦!也是。要编也得编得像话些。那你有什么想法?”

  韩延之娓娓道来:“那次雅晴会上,你我因缘相识,你看中我的诗,我偷偷仰慕于你,因送你手绳的世家少爷太多,你不知要选谁,决定让老天来决定,于是你将手上的绢花抛出去,却砸中了我。”

  “之后,你我不约而同猜中了灯谜,得到了一双荷包奖赏,放孔明灯时,更是心有灵犀,所求皆同,这便是你我的初识。”

  姜晚池眼前便浮现那些美好的画面,这也确实是她跟韩延之的相识,只是她是先看了狗血文才认出他来的,算起来,不是刚认识他呢。

  管他的,反正就照着现成的“剧本”这么说就是了。

  韩延之继续道:“后来,你我在书坊偶然遇见,我不小心撞掉了你的书,才知道你我喜好一样,再后来,我被人刁难,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却苦于你有婚约在身,什么也不敢说。”

  “直到你退婚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对你表示我要娶你,并立下誓言,以功名为聘。这就是我们相知的过程。”

  姜晚池:“哇噢,果然是写话本的,一口气都不带喘的。这不是现成的故事嘛?挺好挺好。”

  韩延之轻咳一声,“但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在世俗的眼里,我应该是以有意算无心,屡屡跟你偶遇,出现在你眼前,讨你欢喜。”

  姜晚池仔细想了想,“那就这么着吧,再加一点料就是了。先是我去进香的路上,被撞了马车,险些没命,得你相救,我有好感于你,再到我被退婚,你非但不嫌弃,反而坚定表示要娶我,以功名为聘,我当时便决定,不管你他日如何,我都非你不嫁。这就完全说得通了,合情合理。”

  韩延之拧了下眉,“你也将我说得太好了。”

  姜晚池都不好意思了,“可你确实救过我啊,也算不得说谎。不过,书生传奇咱们就别往外说了,我怕别人嫉妒你,把那话本给封了。”

  韩延之忍不住笑了,“那又不是多好的话本,有谁会嫉妒?”

  “谁说的?我认为好,那就是好。书生传奇的最终回,我觉得没问题,你要交给老板吗?”

  韩延之摇头,“我不打算把写给你的最终回,再给别人。我私心想藏着,这样的结局,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便行。”

  姜晚池:嗷!这样的吗。

  “那你要再写一个结局吗?”

  “不,就让它这样罢,结局自在人心。老板愿意怎么续写就怎么续写,我知道我要的结局是什么就够了。”

  也是够任性的。不过这才是真正的韩延之,他若是为名为利,他大可写些迎合市场的话本,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姜晚池又问起他备考得如何,“我听说那不是一般的难,大概难于上青天了。”反正对她这种学渣来说,脑壳很疼。

  韩延之说:“再难也走到了这一步,离登顶或许不远了,自当竭尽全力。”

  姜晚池:“只能精神上给你鼓劲儿了,我是大字不识几个的。”

  韩延之笑着说:“好。”焉知有她鼓劲儿,又有这新的身份加持,他必定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心中一动,忍不住问出来:“那么,姜大小姐如今算是我未婚妻了?”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差点吓出心脏病来。这算不算是调戏她?韩延之,你也有这么坏的时候。

  但是没办法,按道理说,他们的确算是一对已被长辈认可的未婚男女。

  “是,吧。”姜晚池那眼睛就是不看他。

  韩延之的心情,简直是千树万树梨花开。虽然是假的,虽然是权宜之计,虽然到最后极有可能是一场空,但是此刻,他的欢欣雀跃是真的。

  “那么未婚妻,我能要你一样信物吗?”

  哎哟喂,这货都会光明正大调侃她了,还当街问她讨要信物呢。

  姜晚池瞥他一眼,“读书人也会在意这些吗?我以为你脱俗得很,不重这些身外之物的。”

  韩延之揶揄,“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是读书人,才格外重视这信物。那是凭证,更是媒。见物如见人。”

  姜晚池说不过他,突然有种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的感觉,韩延之这货,其实也有一丢丢腹黑的,装奶狗罢了。

  行吧行吧,她欠他的,是该给。

  她便在袖子里掏了掏,除了一点碎银之外,她啥也没带,还有她今儿这么素着出来,也没有个首饰啥的,哪来的信物。

  韩延之笑着看她的局促,心情好得快上天。

  “不必如此拘泥,其实信物很简单。你随我来。”

  姜晚池不知他要做什么,跟着他从青云台的后门一直走到大街上,又从大街穿过小巷,来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小摊前。

  韩延之在那小摊吊挂的木制品里,挑了一对小木牌,然后从边上叠放着的纸上,顺手书了四个字。

  姜晚池要看他写什么,他掩着纸不让她看。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韩延之显然跟老板很熟,老板还多看了姜晚池两眼,这才开始干活,把韩延之写的字刻在那对小木牌的背面。

  姜晚池都看呆了,所谓高手在民间,真是一点没错。只跟食指般大小的木牌,在上面写字都难写,更何况是刻字,而且是照着别人写的字刻,这得多牛逼的技术。

  没一会儿,字就刻好了,韩延之把其中一个给姜晚池。

  姜晚池这才看到,她的木牌上是两个字“延者”,韩延之的木牌上也是两个字“非晚”。

  这都什么鬼跟什么鬼?整不明白,伤脑子。

  韩延之也不跟她说明白,只是笑而不语。连起来读,就是延之,非晚池不娶的意思。太直白会吓到她,就这么个意思作为信物就成。

  姜晚池要付银子时,那老板怪异地看她一眼,然后对韩延之说:“送给你们的,赶紧走吧,读书人的酸腐,让我刚吃下去的早食都快吐了。”

  呃?这年头,还有赶客的老板?不是,老板你这摊儿得十天半个月才开张一回吧!

  韩延之却笑得更加嘚瑟,拉着姜晚池真就走了,一个铜板也不付。

  姜晚池:“……”这都是些什么人!

  走出了小巷子,她才意识到,这货一直牵着她的手!卧嘞个大艹,这进度条也太快了吧。

  她匆匆收回自己的手不让他牵,面色有些不自然,“那个,我今日有事要忙,你也赶紧回去罢,你这伴读当得也太闲了。”

  韩延之很无辜地说:“我特意与王少爷告了假,并不闲。”

  姜晚池:“那,我也得走了。”再不走,也够尴尬的。

  韩延之已经很心满意足了,“那我回去了,你要找我,就去书坊。”

  “知道了。”

  韩延之慢慢走远了,姜晚池轻喘口气。不是,她有点不对劲,这心跳,怎么好像有点不正常,就跟在谈恋爱那玩意儿似的?

  啧,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回去得让韵竹给她煮些下火茶才是。

  今天也不闲呢,晚上是青云台第二场表演,她得去排练了。

  刚转身,突然被人喊住:“姜晚池。”

  姜晚池一个激灵,脚下一乱,险些摔了。这声音,是白斩鸡。

  她缓缓地回头,果然见到邢越坐在马车上,正沉沉看着她。这眼神,这脸色,她没对他做什么吧?

  “王爷,早啊!呵呵。”

  邢越一早就被扰了清梦,宫里说出事了,舅舅家柳将军府那边也说出事,他准备先去将军府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成想一出来,就看到姜晚池,正高兴之际,却见她与一男子穿街过巷,状似亲密。

  那人是谁?她又在做什么?

  邢越下了马车,走到姜晚池跟前,“是挺早的。你一大早出府来做什么?”

  姜晚池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可能是她自己心虚,她虚笑着说:“没做什么,睡不着上街溜达。”

  邢越不信她这话,她分明有事在瞒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她瞒着他偷汉子般,各种掩饰。

  他决定诈她,“我都看见了。你为什么跟他一起?”

  姜晚池:!!啊啊啊,被看见了吗?要死了,这光天化日之下,被看到多不好意思,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像是早恋被班主任抓个现行!!

  不,不是恋爱!她晕头了都。

  “那,那你都看见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姜晚池脸上一红,顶撞了邢越一句就跑了。她也是会害羞的好吗?

  邢越气得面色铁青。方才与她一起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就不信,掘地三尺会找不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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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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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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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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