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得去找个大师算一算,时年犯桃花呢?
“陈老板,讲真,你的条件真的没话说。不过目前我并无意嫁人。我家里的情况,仍未明朗,为免连累陈老板,就不要提嫁娶了。其实不光是陈老板,对其他人也是,我总不能因一己之私,将人拖下水,毕竟这不是小事。”
陈清棠微微一噎,所以他这是被她拒绝了?但是一点都不难过,也不尴尬。大概是自与姜大小姐认识以来,都是有话直说,才能如此坦荡。xiumb.com
只是人生难得第一次想娶一个女子,并未如愿,稍微有点失落。
也罢了,精力还是先放在经营上。
陈清棠便跟姜晚池说起饼业最近的情况,“之前那些顽固派,这下总算是完全听话了。虽然关了几家门面,进账却大幅提升,那些老家伙们得了利,不必我再吩咐,他们自己主动得很。”
姜晚池也笑说:“天下熙攘,皆为利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陈清棠点头,“正是如此。说起来,我近日有个想法,想请姜大小姐指点。”
姜晚池抿了口茶,“说来听听。”
陈清棠看了眼四周,便是过了用膳时间,留仙居也还有不少食客,可见积攒下的口碑还是可以的。
他与姜晚池道:“我想在临近的城县,开一家留仙居分号。”
姜晚池来了兴趣,挑眉看他,“哦?如何能保证跟这里一样?”
陈清棠揉了下眉心,“先从人着手,大厨须在这里试用过才能到分号去。掌柜的要先派到分号去,掌管一段时间,待把人带出来了,再回来。”
姜晚池问:“那这边的生意,你得自己看顾一段时日了,分身乏术。”
陈清棠拿不定主意。自从饼业理顺了之后,他遇到这种拿不定的事,总会第一个想到姜晚池,总觉得问过她才安心。
“姜大小姐以为如何?”
姜晚池撑着腮说:“你问我啊?我说了你别生气。”
“这品牌做大做强了,连锁经营是必走的路子。只是,你这算起来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时间、精力和成本,样样花费都比在京城的多,还有人脉,客源,食材的采购,当地的口味,消费程度,这些涉及得太多太多了。最重要的是,你没有培养出可用之人,可信之人,凡事得自己来,东边开张,把人调到东边,西边开业,又把人弄去西边,耗损太大。”
听姜晚池一席话,陈清棠只觉心下一颤,难怪他总觉哪里出了问题又说不出来,经她提拨,果然就是这么回事。
“看来时机还未成熟。”他暗暗将她说的记在心里,决定好好研究一番,日后就以这些作为参考。
姜晚池觉得陈清棠这小子,做起生意来胆子够大的,许多人这辈子能有一家像留仙居这样的食肆,就已经觉得祖坟冒青烟了,他的追求却更高,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掌管家业。
这份胆识,连很多老江湖都未必有。
正好,她急着赚银子,开店的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了,中是开的店,不是食肆而已。
姜晚池搁下茶杯,正色道:“陈老板,我有个大胆想法,未必比你开留仙居分号赚得少,若你觉得能试一试,咱们就继续谈下去;若你觉得冒险,就当我没提过。”
陈清棠自接手家业以来,在经营上就没见过有谁比他还大但的,因此忍不住想知道姜晚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大小姐请讲。”
姜晚池一字一句慢慢地跟他说:“与其开食肆,不如开个畅乐坊那样的乐曲馆子,一来能满足世家子弟及富余人家的消遣,二来又能与留仙居互相内部消化,最大程度减少浪费。”
陈清棠着实没想到姜晚池说的是这个,他拧眉不解,“这第一好理解,第二怎么说?”
姜晚池与他细细道来:“你想啊,留仙居哪怕每日生意极好,是不是都有采买剩下的食材?如果供应到乐曲馆子去,是不是正好解决了浪费?而乐曲馆子的演出,又可以时不时到留仙居去排个两场,以增加食客的新鲜感,吸引更多新客人。这不是互相内部消化吗?”
陈清棠细想了下,还是觉得不着调,因他从未在这一块上有过想法,知之甚少,总觉得与官府开的乐曲坊相比,优势太少,得益自然不多。
“姜大小姐说未必比食肆赚得少,恕陈某理解不了。如今京城有许多戏曲坊子,官府开的第一,其余的良莠不齐,更有甚者挂羊头卖狗肉,先不说成本多少,光是与这些戏曲坊子竞争,陈某认为比开食肆更难。”
姜晚池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她却恰恰认为:“危机危机,所谓有危才有机,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个理陈老板一定知道。实不相瞒,官府开的乐坊,我刚体验了一遍,门面和排场都极大,但是来来去去无非是那些老掉牙的戏剧,戏曲,我认为听过三遍都不会再去的,因太无聊。”
“而外面的戏曲坊子,你也说了,良莠不齐,真正好的又能有多少,无非是到处物色天香国色,吹拉弹唱,得了世家子弟或富贵人家赏识,便下足了功夫跪舔,这不是真正的乐曲馆子,说句不好听的,靠的是运气,随时会关张。”
“我想要开的乐曲馆,跟这些都不一样,既然要做,就势必得让人耳目一新,一鸣惊人。既然开了,我就不会让它落了尘,铺了灰,我得让它红红火火,让它成为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的好去处。”
陈清棠听懂了一半,剩下那另一半还是云里雾里。
姜晚池也不急着一口气跟他解释,“人和表演都由我来把控,我能保证第一场就赚个开门红,陈老板意下如何?”
“是什么样的表演?”
姜晚池神秘一笑,“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老规矩,我会将除了表演之外的所有事情,一应与你交代清楚,包括门面的选择,包括如何修膳,包括进账的模式,包括投入多少,这些都可以跟陈老板白纸黑字写清楚。”
“至于分成,因我手头没有多少银子,约莫只能出二成,所以分成我也只收二成。我会让陈老板看到这二成花得有多值。”
陈清棠挑了挑眉,“那姜大小姐先给我个预估的价。”
姜晚池给他比了个数,“比你开留仙居分号,至少得少花一百到二百两银子。但第一场进账,我能保证赚五十两以上。如何?陈老板一定很满意不是吗?”
陈清棠狠狠地抽了口气,“真的假的?”
姜晚池胸有成竹,“你若不信,取纸笔来,我与你细算每一笔账,到时候你再看看,我算得准不准。”
陈清棠让人取了纸笔来,然后他又看到姜晚池在那纸上写写画画,又是些他看不懂的符号,但是银子那里他看懂了。
姜晚池写到最后,跟他说:“陈老板,这不是一锤子买卖,所以约莫在第六场表演之后,我就要改分成了,到时候我要求三成,若你答应了,我也可给你个终生优惠价,终生服务乐曲坊最高不超过四成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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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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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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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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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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