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他妈是不是疯了,咳咳咳!你敢……”陈宇明瞪大眼睛、
“找死?”常远威见楚风不听劝告,大手一挥。
场内数百支枪,齐刷刷指向楚风的头颅。
“你要是敢杀他,我现在就让人打爆你的头!”常远威额角青筋暴起,黑洞洞的枪口锁定了楚风的位置,齐刷刷传来打开保险的声音。
台上台下的人都屏气凝神,陈思文更是冷汗簌簌之流。
楚风瞥了他一眼,紧抓着陈宇明脖颈的手,悄然一松。
噗通!
陈宇明跌落下来,捂着脖子不停咳嗽,随后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傻逼!早说了,老子们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他不知道楚风为何来寻仇,但他完全不在乎。
他是陈思文的儿子,是陈家的继承人,有了这一层身份,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人帮他兜着。
楚风冷冷一笑。
“我放了你,只是觉得就这么宰了你,太便宜你了……”
“大言不惭!”
陈宇明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他扭头准备离开,却被楚风抓住了肩膀。
“草泥马的!放手!”他凶狠的看着楚风,突然感觉一阵剧痛。
咔嚓!
当着所有人的面,楚风捏碎了他的右肩。
台上台下的人都大惊失色,原本松了一口气的陈思文顿时倒吸凉气。
还没等陈宇明哀嚎出声,楚风再度出手,又捏碎了他的左肩。
“找死!”常远威瞪大眼睛怒不可遏。
眼前这小子,居然敢不知死活,当着人自己的面,仍然还敢动手。
“开枪!”
“我看谁敢开枪!”门口传来一声怒吼,炸雷一般。
常远威眉头一皱,突然回头。
只见四面八方都涌来士兵,将整个会场团团围住,拱卫在常远威身边的镇南军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无数只枪指住了脑袋。
“都别动!”
整个会场瞬间被数万人包围,在场的宾客们都吓得心惊肉跳。
这又是什么情况?!
门口走来一人,器宇轩昂,顾盼生威。
“乔,乔司令?”常远威瞳孔猛缩。
他只是前任的防卫军司令,而眼前这个闯入会场的男人,是现任的司令。
更要命的是,此人背后的后台,已经到了连镇南王都惹不起的地步。
“乔司令,你怎么来了?”陈思文也吓坏了。
今天这场寿宴,真的让他一颗心起伏跌宕,如同坐过山车。
然而乔云龙看也没看这些人一眼。
“所有人把枪放下。”
镇南王军士兵慌张看向他们的头领常远威。
后者咬了咬牙,一挥手,他们只能乖乖放下枪。
随后,乔云龙面无表情的走到楚风面前,单膝跪地。
“天王!卑职来晚了。”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宾客和台上的陈家人,都有种肝胆俱裂的感觉。
乔云龙,居然向眼前的年轻人下跪?!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啊啊啊啊!”陈宇明的惨叫声再度响起。
“起来吧!”楚风也没看乔云龙,他出脚踢断了陈宇明的膝盖。
普通一声,陈宇明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已经丢了半个人样了……
“王八蛋!老子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即便到了眼下这个状态,他还张狂的叫嚣着,状若疯狗。
楚风面无表情,将他提了起来。
陈宇明死死盯着楚风。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脑子一沉,紧接着,整个人仿佛跌落到了水里,隐约已经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当年被自己逼得跳河的绝色美人就漂浮在不远处。
诡异的幻觉让他分辨不出真假,冰冷的喝水从鼻子耳朵灌进来,他不会水。
窒息的痛苦感受让他哀嚎不止。
恍惚之间,他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整个人似乎要炸裂开。
溺水的痛苦让他感觉如堕地狱。
轰的一声,他再度回到现实,楚风将他扔在地上,他如同烂泥一般趴着。
陈宇明睁大眼睛,眼里只剩下空洞和恐惧。
对楚风而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他要废了陈宇明,然后让他也体会一遍当年小蕊遭受过的痛苦。
从今往后,他只会梦到自己溺水的噩梦。
这场痛苦的轮回,永远都不会结束。
“把他的膝盖,钉死在小蕊的墓前,我要他活活跪死!”
“是!”乔云龙低头,旁边的士兵拖拽着死狗一般的陈宇明。
“不要!宇明,我的儿子!”陈思文歇斯底里的冲上来,却被乔云龙一脚踢翻,踩在脚下,无数枪口抵住了他的脑袋。
陈思文慌乱的抬头,眼里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此刻大仇已报,楚风再也不想看这里任何人一眼。
他闭上眼睛。
“陈家,就这么灭了吧!”
“是……”
“不要,饶命啊!求饶命啊!”
“我不是陈家的人,我不是陈家人啊!”琇書蛧
“啊啊啊!我给您下跪了,求您放我一马!”
哀嚎声此起彼伏,但楚风充耳不闻,他脑子里浮现出林晓蕊的笑颜。
画面定格在绿皮火车的车窗,火车的轰鸣声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声音,林晓蕊流着眼泪挥手告别的身影,定格在了最后一瞬。
楚风睁开眼睛,他的人已经站在了大门外。
“小蕊,一切都结束了。”
他看着眼前萧瑟的落叶,嘴角挂起微笑,泪水却悄然滑落。
楚风拿起电话,正准备拨通叶初雪的号码。
突然,手机抢先响了起来。
“天王!”卫红绫的声音响起。
“镇南王邀约您去断龙谷一趟。”
邀约?
这老鬼邀约自己做什么?楚风眉头一皱。
时间倒回五天前。
偏僻的乡村公路,一辆军用吉普缓缓停留。
身材高大魁梧如山的司马烈从副驾驶缓缓步出,然后恭敬的打开车门。
身着便服的镇南王迈出车子,他双目藏着威严,周围的人都不敢和他对视。
“这里就是你说的那个江湖术士的藏身地?”
这大半个月以来,镇南王都在寻找司马烈口中的那个能堪破命格的术士萧无终。
“不会错,我的人查到了他的下落,他就隐居在这里。”司马烈低头回道。
镇南王眯缝着眼睛。
直到现在,他都不是特别笃信这风水玄学之事。
但楚风的死而复生,始终是他心里的一道坎。
此刻楚天王卷土重来,连龙主也借机和他翻脸了。
正面冲突已然没有了胜算,镇南王这时候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不想坐以待毙,他希望自己的蟒龙命格,有朝一日能破劫化龙!
司马烈走近村口,一个背柴的老头匆忙经过。
“这位大叔。”司马烈人高马大,这样的体格在乡下不多见,老头有点慌。
“你,你干啥?”
“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萧无终道长?”
“你,你是来找活神仙算卦的?”老头听到萧无终三个字,立马回过神来。
旁边的镇南王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嗤之以鼻。
乡下人真是没见过世面,一个算命的都能当成活神仙。
司马烈笑了笑:“是的,我们找活神仙算卦。”
老头子点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活神仙算卦有讲究的,有缘他就帮忙算,没有缘,哪怕你给再多的钱,他都不会让你进门。”
对于这个说法,镇南王忍不住冷笑起来。
“那怎么判断,咱们是有缘还是没有缘分呢?”
他不屑的看了看老者,突然,村口道路的尽头走过来一个小道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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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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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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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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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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