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的箍着她的手臂,不让她伤害到自己。苏童虽然发了疯,可是身体孱弱,力气小,燕锦轻而易举就把她制服了。
燕锦将她双臂拽住,苏童失去支撑点,整个身体叠罗汉般落到燕锦身上。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刚刚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了绳子。此刻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她绝望的哭诉道:“求求你,放我出去。”
燕锦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警告她道:“以后还要不要偷袭我?”
苏童认命的摇头。
那双眼睛里蓄着屈辱的泪水。
燕锦看了心疼,道:“你乖点,好不好?”
“你想出去,我带你出去就是了?”
“但是你要听我的话。小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苏童半信半疑的点头。
燕锦这才抱着她坐起来。
已经折腾得精疲力尽的苏童,这会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燕锦看她眼睛阖成一条线,唏嘘道:“这是又要睡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苏童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燕锦看她刘海濡湿,累极的样子,燕锦就心疼不已。
燕锦非常自责,毕竟是他害的苏童中毒。看到苏童中毒后这么难受,他的心也宛若被千夫所指般,痛如刀绞。
“小乖,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减轻点痛苦。”他的手抚摸着苏童柔顺的头发,那小小的脑袋,在他的心房躺着,那么近,可是燕锦却无法帮她派遣烦恼,这让燕锦生不如死。
燕锦将苏童安顿在床上,看到苏童蹙起的眉头。燕锦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苏童活得太苦,太累。
即使神志不清,浑浑噩噩,她也有满腹的牵挂。
燕锦心里的恨便膨胀起来,他眼底绽出嗜血的冷意。既然小乖过得不好,那些伤害小乖的人就更应该活在地狱里。
明天就是张暖的婚礼。
下午,燕锦刻意把战沉渊叫到自己的房间,与他密谈了许久。
燕锦道:“小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一刻都不能离开我。所以,报复张暖的事情,我想让你代劳。”
战沉渊一语道破天机:“是你一刻都不能离开苏童吧?人家苏童可是巴巴的盼着你放了她?”
燕锦递给他一道死亡凝视——谁许你说真话的?
沉渊随即灿笑道:“放心吧,苏童既然是我姑姑的养女,那也是我货真价实的妹妹。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该怎么替她报仇。”
燕锦阴森森道:“我至今没有想出怎么惩罚张暖才能让自己满意。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战沉渊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然后战沉渊不忘趁火打劫:“燕锦,你要杀人我可以帮你递刀。你要放火我也可以帮你递柴。可你总得给我个义无反顾帮你的名分吧?”xǐυmь.℃òm
燕锦道:“报完仇,我就回战家认亲。”
战沉渊欣喜若狂:“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放心吧,我保管让你满意。”
见燕锦神色凝重,沉渊问:“苏童的病还没有起色?”
“沉渊,我得到报应了。小乖她认不得我了。”燕锦懊恼的苦笑道。
战沉渊狐疑道:“苏童中的毒,叫抽毒。顾名思义,就是引起神经紊乱的毒素。这毒可谓是千人千面,每个人中毒的症状也不尽相同。”
燕锦痛苦的闭上眼睛。
张暖期盼已久的婚礼如期而至。
为迎接她崭新的生活,她昨晚激动得一夜未睡。多日来被欺凌的屈辱,仿佛也被这场婚礼治愈了般。
黎明十分,锦宫还十分静谧。
张暖就推开了化妆间的门,站在洁白无瑕的婚纱面前。等不及化妆师来给她换装,张暖自己脱下睡衣,换上长长的曳地婚纱。
七点钟。
化妆师来了。不过就是寂寂无名的新人化妆师,张暖期待的可是白氏唯爱珠宝公司的化妆师亲自为她操刀设计妆容。看到这陌生的面孔,张暖大失所望。
“怎么是你?”她有些不悦。
她今天是主角,化妆师自然得给她几分薄面。笑盈盈道:“张小姐,今天的化妆师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对我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自己化妆。”
张暖虽然会化妆,可是结婚日自己给自己化妆,好像寒碜到请不起化妆师似的,她的虚荣心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张暖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不愉快的事实。
张暖板着脸坐在化妆台前。很是不情愿道:“给我化好看一点。”
“好。”化妆师将她的化妆包打开,取出一些没有标记的瓶瓶罐罐,开始在张暖的脸上清洗,然后一层层的涂抹着各种r液。
张暖觉得皮肤有些火辣辣的,不禁担忧的问:“为什么我的脸感觉有些烫?”
化妆师笑着回答她:“张小姐,这是精华r在刺激你的皮肤细胞,我们的护肤品能够加强皮肤新陈代谢,长期使用,皮肤变得紧致白嫩。”
张暖便没有多想。
化完妆,张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美若天仙。顿时舒展眉头。
化妆师又取下头纱,温柔的为张暖戴上。一些刺激性的粉末从头纱上悬浮起来。张暖打了个喷嚏。
化妆师戴着口罩,笑道:“婚纱放置几天,都落灰了。”
张暖一笑置之。
长长的头纱拖在地上,还有半截头纱盖住新娘子娇羞的脸庞。张暖像一只白色的布偶,被摆布的布偶。静若处子般站在屋子中央。
九点钟。
张妈来到化妆间,带着几分疑惑和猜忌,向张暖抱怨道:“小暖,真是奇怪,你都要和少爷结婚了,为什么少爷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张暖秀丽的脸庞浮出一抹恐慌,她推开化妆师,捏着婚纱裙摆便往外面跑去。
“我去看看他。”
锦宫,四处都挂着红色的球灯,就像盛开的硕果,给锦宫增添了喜庆的色彩。
而地上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只是这地毯的材质却非常奇怪,并非毛绒绒的地毯,而是光面的材质,似乎很容易受到光照的影响。
毕竟有些地方在晨曦的光照下渐渐变得灰白起来。
张暖哪里留意到这些细节,她看着锦宫披红,只觉这场婚礼无比真实。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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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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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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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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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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