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对着他睡脸做些不害臊的事?
从白天就开始积攒的怒气,终于在沈某人说出那句话后冲出了胸口,她猛地扑了过去,双手如魔爪,狠狠朝他抓去。
只是她还没碰到沈欢的衣角,手腕就被抓住了。
“你、你要干嘛?”
叶朝歌惊叫一声时,就觉的一股巨力从手腕上传来,整个人朝床上摔去:噗通!www.xiumb.com
正正好好,摔在沈欢怀里。
床软乎乎的,他的胸膛也厚实有力。
不疼。
但惊恐,却猛地蹿上了叶朝歌心头:他要干嘛?难道因为共处一室,他对我动了色心?
可以两年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没这个色胆才对。
刚心慌意乱的想到这,沈欢就低声说:“别吵,奶奶在外面。”
奶奶在外面?
我怎么没听到?
叶朝歌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但接着就觉得一双大手就放在了她上,然后用力一拧。
“啊——”
叶朝歌忍不住轻呼一声,疼得她想骂人时,就听沈欢声音低沉的喝道:“怎么样?”
怎么样你个大头鬼呢!
叶朝歌想骂人,嘴巴却被沈欢另一只手捂住了。
她挣扎,偏偏沈欢力气贼大。
她那点小动作,人家沈某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大力不能出奇迹,就用武器!
眼眶通红的叶总急中生智,索性外国脑袋,对准他的肩膀,张嘴就咬——
沈欢,终于叫疼了,跟杀猪似的惨叫:“你别乱咬,谋杀亲夫啊?!”
你不松手,我就不松口!
叶总下定了决心,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沈欢就是不松手,直到她咬得下巴都累了,准备休息回时,就听到外面竟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慢腾腾的,明明就是奶奶的脚步。
奶奶,真的来了?
叶朝歌歪着头看着门板愣神时,在她屁股上的那只魔爪终于松开了,沈欢把她一把推开,盘腿坐在床上,捂着肩膀疼的呲牙咧嘴:“叶朝歌,你属狗的啊?!”
“我真恨自己不是属狗的,不然咬死你!”
叶朝歌恶狠狠的骂了声时,突然觉得嘴巴里咸滋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嘴巴:“你不会没洗澡吧,身上怎么好咸——血?!”
叶朝歌一呆时,就见沈欢快速脱掉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短衬衣。
“你、你要干嘛?”
“包扎被你狗牙咬破的伤口。”
沈欢脱掉衬衣左边的袖子,露出左侧肩膀来。
叶朝歌这才发现,他肩膀上捆的结结实实的全是绷带。
而且绷带绝不止局限在肩膀部位,还有很大一部分隐藏衬衣遮住的腹部。而她下嘴咬住的肩膀部位,正缓缓渗出血迹。
腥红的颜色,无比扎人眼球。
“喂,你、你没事吧?身上怎么这么多绷带?”
叶朝歌被吓到了,下意识的关心问。
“本来没事,现在有事了。”
没好气的说着,沈欢解开了肩膀上的绷带,立马,可怕吓人的伤疤就暴露在了叶朝歌面前。
沈欢的肩膀肩膀上,竟然横七竖八的划拉着数条伤疤,最严重的的地方,赫然有被针线缝过的痕迹。
那处伤疤正是被叶朝歌咬的地方,此时正汩汩渗出鲜血。
原来他那里受过那么重的伤,我下嘴是不是太重了?
叶朝歌心里有些愧疚,关心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上次被劫船,我也在船上,挨了枪子儿。”
沈欢没好气的说。
其实经历过上次绑架,叶朝歌也算有些见识了,所以沈欢提到劫船的时候,她就立马意识道被针线缝合的伤口,是弹孔伤了。
也就是这一瞬间,叶朝歌忽的一阵恍惚。
她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而填补其中的是她记忆中所没有的一些画面:持枪的人,押送着她来到一闪巨大的石门前,然后,她看到一座羽蛇神的雕像,闻到了幽幽的香。
再然后,画面戛然而止。
“傻妞,脑子没坏的话,能不能找点绷带来?”
沈欢的话,打断了叶朝歌的思索。
叶朝歌从呆愣中清醒,赶紧点点头:“哦哦。”
随后,她立马去床头柜边找绷带了,但找了半天也没找见,最后竟然举起了一张姨妈巾,说:“我房间没有绷带,这个行不?”
“这玩意是吸血的!”
沈欢翻了个白眼:“你非要把我吸成干不成?”
“那、那我去别的房间找找。”
“算了,有卫生纸吗?也行。”
沈欢不挑剔了,接过叶朝歌翻找后丢过来的卫生纸,轻轻敷在伤口上,又拿绷带缠上了。
他手法很娴熟,一套处理下来,一滴血都没滴在叶朝歌的床单上。
经历过这么一番折腾,叶朝歌心里那点怒气也被消磨到差不多了。
沈欢也折腾累了,往床上一趟,淡淡的说:“我是没力气陪你折腾了,我要睡了,你要死要活,老子懒得管了。刚刚对你动手,是为了让奶奶消除戒心,懂吗?”
其实不用解释,叶朝歌听到外面真的响起脚步声时,就猜到沈欢突然抱住她,掐她屁股的原因了。
相信奶奶听到我和他在房间里“折腾”后,也该消除戒心了吧?
叶朝歌俏脸有些发烧,耸了耸鼻尖问:“你睡床,我睡哪?”
沈欢没回答,只是抬起屁股往旁边一挪。
“谁要睡你旁边!”
叶朝歌又不满意了:“你、你睡地板!”
“大姐,我可是病人。”
“我不管!”
叶朝歌才不吃这一套呢:沈欢不过是在劫船案中挨了一枪子儿,包扎包扎就好了,她可是被劫走了整整一周呢,见过太多枪林弹雨,生离死别啥的了。
一个子弹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欢却死皮赖脸的闭上了眼,不鸟她。
“你起不起来?”
叶朝歌再次问,见沈某人直接撇过头去后,跺了跺脚,扭头跑进了浴室。
就听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沈欢也抬了抬眉:看来这妞认命了,打算洗澡睡觉了。
结果也就半分钟,里面的水声就结束了,接着,就听叶朝歌哒哒走了回来。
沈欢忍不住扭头看去:“你洗的也太快了……靠,你要干嘛!?”
后半句,沈欢是用很惊恐的语气说出来。因为他竟然看到叶朝歌用面盆接了一大盆水出来,已经凑到了床边,秀眉冷竖,语气阴森:“沈欢,你要么滚下来,要么,咱俩今晚都别想睡了!”
“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呢?!”
沈欢见这妞真有同归于尽的架势,真吓了一跳,赶紧把床单一裹,跳下床来骂道:“我算怕了你了,你睡床,我睡床单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叶朝歌得胜似的哼哼两声,转会浴室把盆放下,这才得胜似的都到床前,和衣躺下。
沈欢呢,只好可怜巴巴的趴在椅子上睡觉,嘴里不住的嘟囔:结婚两年,就被这恶女人压榨,怎么哥们都跟她离婚了,还是没法翻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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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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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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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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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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