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揽月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道:“咱可说好了,秉持着先来后到的原则,所以,狗东西,你先说。”
说了是先来后到,公孙冶自然也是心服口服的。
帝玄羽优先说出了他的想法——
“南越既然提出了条件,又有北狄的丞相赞同,我记得北狄的蹴鞠大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赢者可向国君讨要一个条件。
所以他们必然会在蹴鞠大赛上竭尽全力,作弊也好,凭本事也好,赢面他们势必要拿下。那我们不如顺着他们的计划走。
在他们以为全局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的时候,我们一举翻盘,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了帝玄羽的主意后,楚揽月觉得还不错,目光望向了公孙冶。
“大冶,你的主意呢?”
公孙冶睨了一眼帝玄羽,“寡人的主意,可就比摄政王稍稍逊色了一些。”
“你先说说看嘛!”楚揽月催促道。
这人真是的,还没说就先妄自菲薄。
这种不自信的态度,可要不得!
“寡人是想,先拖着南越那边,等丞相鼓动他的党羽,对寡人强力施压,寡人借此机会肃清朝堂。
紧接着,寡人假意失去了群臣拥戴,被迫答应南越的要求。在此期间,月儿你回东明,将碧月等圣主教的人清扫干净,逼迫他们不得不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寡人身上。
那时候,寡人再反咬他们一口,我们再联手,将圣主教连根拔起。”
这主意听起来好像也不错诶!
一个以退为进,一个以攻为主。
该选哪个好呢?
楚揽月突然就患上了选择困难症。
但是病症没一会儿,就好了。
“要不,你们把你们的主意综合一下,去其糟粕,融其精华?”
帝玄羽和公孙冶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嫌弃之色。
“做不到。”
“没办法。”
两人都不愿意配合合作。
楚揽月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动,“啧”了一声,“那你们就听我的,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
两人又彼此斜了彼此一眼。
“好。”
“好。”
楚揽月想了想,说:“你们把你们的主意融合一下,快点的,别让老娘跟你们发火!”
她想偷懒一次,当个甩手掌柜。
这烧脑子的事,就交给他们两个想吧。
话都说得这么直接了,就算帝玄羽和公孙冶再不愿意配合,也得看在楚揽月的面子。
“说来也简单。”
公孙冶抢先说道,“按照摄政王所说的,南越国的人必定会在三日后的蹴鞠大赛上动脑筋,到时候他们会想方设法赢得比赛,就为了寡人的一句承诺。
既然如此,我们就顺着他们的想法走,但是先拖着他们,等月儿你们回了东明,开始着手处理碧月等圣主教之人,寡人再假意答应他们的条件。
等圣主教的人在东明穷途末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寡人身上的时候,寡人便趁机反水,我们携手一同将他们全盘歼灭。”xǐυmь.℃òm
“啪啪啪!”
楚揽月热烈地鼓掌,“这主意多好啊,咱们就这么办呗!”
“寡人自然是同意的,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帝玄羽睨了他一眼,“本王也没问题。”
“好!”楚揽月拍了一下手,“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大冶,我把穷奇君留给你,方便我们通信。”
“穷奇君,何许人也?”
楚揽月“哦”了一声,又道:“忘了和你介绍了,上古凶兽穷奇君,传信嗖嗖快,只需要一个瞬移口诀。”
“竟是上古凶兽?”公孙冶吃惊道。
“对,有他在,我们的传信就是加密版,这样安全些。”
“好,寡人记下了。”
谈话到此结束了,这时候,敲门声非常凑巧地响起。
“叩叩叩!”
“小月月,我来给你送饭了。”
是滚球的声音。
楚揽月朝外扬声道:“进来吧——咳咳——”
说到最后,声音都岔劈了。
她咳了几声才得以缓解。
仙人板板!
昨晚玩得太疯了,嗓子不行了。
她咳嗽,帝玄羽听着实在是揪心,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姿势公孙冶给她倒杯水。
公孙冶照做了。
要不是看月儿的头枕在帝玄羽头上,帝玄羽说的话,他真的会当做是在放屁。
滚球一进来,眼珠子飞快扫了一圈。
“哟,还挺热闹啊。”
他笑嘻嘻地调侃道。
楚揽月喝了水,嗓子好受多了。
“两位大人物,谢了。”说完,楚揽月的目光转向了进来的滚球,“你拿了什么饭菜过来?”
“也没什么,就你爱吃的肉粥和包子,还有一碗糖水。”
滚球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将东西拿了出来。
一笼包子,一大碗肉粥,一大碗糖水。
总之,楚揽月的饭量,用“量大”两个字来形容,总归是没错的。
“不是我护食啊,实在是这东西不多,你们要吃的话,可别打我的主意。”
一有吃的,楚揽月人不困了,也有精神了,力气充沛。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吭哧吭哧地跑到饭桌前,开始干饭。
这速度快到帝玄羽要要拦住她的念头还没起来,她就已经吃完一个大包子了。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帝玄羽笑得无奈又宠溺。
滚球很久没看到她这么吃没吃相的样儿了,傻在了当场。
“那啥,小月月,你要觉得不够,我再去拿点?”
忙碌的楚揽月只能是摆手示意:不用,够吃了。
公孙冶瞧着她,好笑又想哭。
看来昨晚,她的确是累坏了,不然也不会这般狼吞虎咽了。
帝玄羽可真不是个东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顿饭吃得,那真是各人心思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都在看她干饭。
楚揽月吃饱喝足后,又躺下做一头快乐似神仙的猪了。
帝玄羽陪着她一起。
公孙冶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留,而滚球是觉得他狗饭吃撑了,急需离开消化。
……
丞相在家中得知,自己找的人都没能说动公孙冶,气得差点昏过去。
“饭桶,一群饭桶!”
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一旁伺候的小厮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丞相气过之后,开始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正想着呢,来人在他耳旁说了句悄悄话,丞相虎躯一震,忙说道:“快,快把人带进来,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
来人是南越国的使者。
丞相露出客气的笑容,并没有上前迎接。
“羌耶洪,你来找本相,所托何事?”
“是这样的,贵国陛下迟迟不答应我们南越提出的条件,王上焦虑得寝食难安,派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来一封书信,问丞相可有良策?”
“实不相瞒,本相也在想。”
“北狄和南越联手,必定能将东明打得落花流水,北狄可收复失地,而我们的公主也能回来,这两全其美的事,我们王上实在是想不明白,贵国陛下为何不答应?
难道,为了这苟且来的和平假象,贵国陛下就放弃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丞相叹了一口气,开始在屋中踱步,“你说的,何尝不是本相劝谏陛下的,奈何陛下倔强得很,一意孤行,谁的话都不肯听啊。”
羌耶洪佯装思索着,“我听闻,三日后便是贵国一年一次的蹴鞠大赛?赢得比赛者,可向贵国陛下提出一个条件?”
“三日后的确是蹴鞠大赛。”
“丞相可否给我安排一个比赛的名额?”
“你要参加?”
羌耶洪点头,“正是。”
“本相听闻南越向来喜爱的是骑射,从不踢蹴鞠,你……行吗?”
“为了贵国能和南越有一个合作的机会,我愿意试试。”
“你等等。”
丞相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心紧紧地蹙着,倏然又舒展开来。
他有主意了。
“三日后的蹴鞠比赛你只管上,到时候本相会把你安排在最好的队伍里,他们会配合你多得分,只要你的分数够多,赢者必然是你。到时候……”
丞相笑得十分狡诈,双目中冒着精光。
羌耶洪拱手答谢:“那我在此,先谢过丞相了。”
谈妥后,羌耶洪离开了。
丞相仍在苦思冥想,除了要陛下答应和南越合作之外,还有一件事必须做。
那就是让陛下杀了楚揽月。
这个楚揽月杀害了娲部落全部的人,这等滔天大恶,非死不可!
丞相满脑子想着致楚揽月于死地的对策,但全然不知,楚揽月就是东明摄政王王妃。
也难怪,她出门在外都是易容,男女装随时切换。
鲜少有人能认得她。
迄今为止,她还都是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模样示人,并没有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因而靠着“楚揽月”三个字就能让丞相联想到东明摄政王王妃,属实难。
丞相没有看穿楚揽月的身份,自然是有人在暗中帮了他一把。
是谁不用明说,都能猜得到。
因而,丞相得知屠戮了娲部落之人,竟然是东明摄政王王妃时,这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这下子,新仇旧恨一起算在了楚揽月头上。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上早朝,多名大臣在大殿上要求公孙冶将楚揽月在北狄百姓面前被千刀万剐而死。
那家伙,那行话说得是一套一套的。
什么证据啊,逻辑啊,都给公孙冶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让他没办法翻盘。
公孙冶万万没想到,他苦心掩藏楚揽月的真实身份,然而,暴露得这么早。
全然将他计划好的,全都打乱了。
即便如此,公孙冶坐在龙椅上,稳如泰山。
“诸位爱卿既然言之凿凿,认定楚揽月就是屠戮了娲部落的凶手,还认为她是东明摄政王王妃,此番行为,就是东明狼子野心,趁机乱我北狄朝政,借机吞并北狄。
寡人不言其他,就让她出来与你们对簿公堂,自证清白,如若她所言非实,那就如诸位爱卿所言,将她千刀万剐。
反之则与她无关,你们不可迁怒于她,白白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
这些大臣们可不同意。
“启奏陛下,陛下也觉着臣等言之凿凿,陛下为何不就此发落了她,而要让她出来与我们辩驳,浪费时间呢?”
“爱卿既然觉得你们言之有物,所言皆真,何惧浪费时间?”公孙冶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寡人从不怕浪费时间,与浪费时间相比,寡人更不愿意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陛下,她可不无辜,人证物证确凿……”
公孙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如此,你们何惧与她辩驳?难不成你们心中有鬼?这人证物证皆是你们凭空捏造?”
“臣问心无愧,自然是不怕对质。”
“如此,来人啊,去请楚揽月过来!”
内侍奉命去请楚揽月。
此时,天还早了。
若是换在平时,楚揽月肯定要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才能醒过来了。
但昨日她可以说是睡了一整天,所以一大早就醒了,而且精力充沛。
从内侍口中得知了大殿的情况,楚揽月非常爽快地大手一挥。
“放心,我收拾一下就立刻过去。”
但,帝玄羽却十分不乐意了。
“公孙冶就这点本事?这点小事就解决不了,还得劳烦你出马,可真是难以形容了。”
他好好地抱着自己的媳妇,美滋滋地赖床。
两人柔情蜜意正浓时,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程咬金,实在是太扫兴了!
楚揽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怎么说这事也都是我给他惹出来了,他也帮了我不少忙,我帮他这一回也没啥的。”
她一边说一边穿衣服,起身下床穿鞋。
帝玄羽拉住了她的手,“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何我觉着你对他,总归是和滚球他们不太一样的?”
“哦豁,你现在不是神仙?你弄个法术不就都懂了?”
楚揽月朝他挑衅地挑了挑眉。
“不如听你说比较有意思。”
“你这马屁拍得真不是时候,我现在可没时间跟你讲故事。”
“可以回来再说。”
“嗯哼。”她小鼻子一哼,“那就回来再说吧。”
帝玄羽笑着松开了她的手,跟着起来了。
“我陪你过去吧。”
“不用,你乖乖躺着,打嘴炮而已,这帮瘪三犊子可不是我的对手。”
她色气一笑,捏了一把他的脸,挤眉弄眼道:“乖乖替爷暖好被窝,等爷回来啊。”
“嗯,好!”帝玄羽嘴角的笑,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进来的九阳神君看到这一幕,都不觉得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亲娘咧!
帝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唧唧的了?
“何事?”
帝玄羽的小眼神一丢过去,九阳神君胡思乱想的心思立刻收起来了。
“帝君,我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特此来禀报给帝君。”
“说!”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帝玄羽:把月儿叫走,你故意的对不对?
公孙冶:对,寡人故意的,看你怎么在温柔乡里沉溺。
楚揽月:……我严重怀疑你俩才是真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宠妻不易,王爷叹气更新,第230章 互相嫌弃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