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帝玄羽无话反驳。
“你什么你?”楚揽月冷眼瞧着他,“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跑这儿来就为了兴师问罪,但你有那个立场吗?”
她说得对,他没有立场对她兴师问罪。
正是因为如此,他更是不甘心了。
“你说我们感情不和,所以你与我合离,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来来去去,终究他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似乎除了这个问题,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你接不接受关我屁事,松手!”
这狗东西,抓着她的手举起来,他不累,她累啊!
“回答我的问题。”
楚揽月轻笑了一声,“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松不松手?”
“回答我的问题。”
帝玄羽那是该死的坚持啊。
楚揽月懒得在同他废话,出其不意地袭击了他的……
这一招,对任何男人来说,百试百灵!
帝玄羽也不例外。
趁着他弯腰的间隙,楚揽月甩开了他的手,还不忘了补上一巴掌。
“啪!”
这巴掌落在帝玄羽的脸上,响声那叫一个清脆!
“老娘是不是不发威,你当老娘成病猫了?”
帝玄羽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不躲不闪。
“消气了吗?”
楚揽月双手叉腰,“嘁”了一声,“老娘就没和你生气过,消什么气消?你以为你谁啊?”
“还说没有生气?”他直起了腰,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你的自称都变了。”
“你管我?!”
听她这语气,仿佛他像是一只苍蝇一般,她恨不得当场把他赶走。
想到这几日她对他不管不顾,不理不睬,甚至还考虑嫁给公孙冶,他整个人烦躁得不像他自己。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断地,反复地提醒自己,她可是魔尊揽月,上万年前欺骗了他的感情,祸害天下苍生,祸乱三界,如果不是他决定背水一战,与她同归于尽,只怕三界将不复存在。
即便她现在转世成了凡人,依旧不改劣性,为所欲为,这样的她,实在是不值得他喜欢。
他之所以一直跟在她,不过是防止她魔识苏醒过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控制自己。
他得承认,在她说出考虑嫁给公孙冶的时候,他破防了。
当他得知,她去了公孙冶寝殿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今天必须和她开诚布公!
“月儿,我们谈谈!”
他语气卑微地恳求道。
楚揽月怔了一下,双手叉腰改成了双手环抱在胸前,“谈什么?”
“你为什么要休夫?”
楚揽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有完没完?来来回回都是这个问题,你有意思吗?我都已经说腻了,感情不和,因为感情不和,你听懂了没?”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这狗东西,怎么这么烦人呢?
咦惹!
“月儿,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
“求你了,告诉我实话!”
他再也忍不住,低下了头,掩盖住了他落泪的窘迫。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哭了。
楚揽月顿了顿,这狗东西……哭了?
她眼神恍惚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气,“想让我说实话之前,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帝玄羽!”他答道。
“你不是帝玄羽!”她语气十分肯定,“这张皮是帝玄羽的,准确一点地说,这躯壳是帝玄羽的,但芯子不是。
帝玄羽的确很厉害,但他没厉害到可以轻松化解我玄门术法,把我打伤的程度。他也没厉害到可以抓着我的手,让我动弹得了的程度。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我动情后,最看不得的就是我受伤,我每次受伤,他都很自责,觉得是他的责任,是他没本事,没能保护好我。
而你在打伤我之后,我看到了你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心疼,更多的时候,你都用冷漠伪装你自己。
帝玄羽与我无冤无仇,他不会这么对我。而且他曾对我说过,他对我有什么误会,都会直接了当地问我,可你没有!
你是你,他是他,你绝不是他!”
帝玄羽眉头一沉,她还是和上万年前那般心细如尘。
在她面前,他真的是一点防备都不配拥有。
“我是帝玄羽,但不是凡人的帝玄羽……”
“继续说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是九阳神君,下凡历劫,在极寒之地对抗魔界大门的时候,我神识苏醒了。”
绝不能和她提及他是上玄帝君一事,就怕她想起了与他的前尘往事,魔识就此苏醒,怕是要误事了。
“九阳神君?”
有这个神君吗?
她之前学习玄门术法的时候,好像没听过衎清子那个老头提过啊!
帝玄羽见她低眉沉思,又说道:“是,九阳神君。”
“那你之前怎么一副看仇人的样子看着我?”
“因为你和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长得十分相似,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把你当成了她。”xiumb.com
“你说的是魔尊揽月?”
帝玄羽背后发紧,“你怎么知道?”
她的魔识苏醒了?
不然她怎么知道魔尊揽月?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不告诉你!”
帝玄羽的心一瞬间提了起来,忙抓住她的手,用灵力暗中探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魔识并没有苏醒,那看来是她自己猜的了。
楚揽月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抓着她的手,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你紧张什么?是不是以为我是魔尊揽月?”
“不是,你的手腕红肿了,我瞧着心疼,所以帮你揉一揉。”他理直气壮地扯谎。
“哦?”
楚揽月眼神满是戏谑之意,“真的是这样?”
“自然是如此。”
“我还以为你发现了我魔尊的身份,要杀人灭口呢!”
帝玄羽干笑道:“这如何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刚才不是说,因为我长得像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所以你当时才会用一副看着仇人的眼神看着我?
你说巧不巧,穷奇君一个上古凶兽,居然是我的坐骑,还喊我主人,更巧的是,我一个凡人可以关闭魔界大门。
当然了,虽然我不知第二次失误,没关上,是因为点啥,但是综合来看,可以得出我就是魔尊揽月的转世这个结论,你说对不对?”
帝玄羽虎躯一震。
草率了!
她方才就在一步一步地引他入套,而他浑然不知,就这么被她套住了。
“啪啪啪!”
他只能是无奈地为她精彩的推理鼓掌。
“所以,我猜对咯。”她表情略显得意,俏皮又可爱。
不等他回答,她继续说道:“你就不觉得,你的神识苏醒过来这件事,像是有人可以安排的吗?”
“嗯?月儿想说什么?”
楚揽月咯咯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被套路了,九阳神君!不对,你不是九阳神君,不过你总该是个神仙,和我前世应该有很大的缘由,要不然你也不可能被设计。”
她这是知道了什么?
“别给老娘装傻充愣,说话!”她平静地瞥了他一眼。
帝玄羽叹了一口气,“月儿想让我说什么?怀疑我神识苏醒一事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点头。
“我也曾怀疑过,不过,我想不到是谁,这么做有何好处?”
“好处多的是!你这个憨批!”
楚揽月开启了她一贯的毒舌模式,开始批斗帝玄羽,“说你脑子离家出走,还都是抬举你了,你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乐呵乐呵帮别人数钱的憨批!”
帝玄羽对此:“……”
说话就说话,可不可以不要人身攻击?
“布局的人,心思缜密,令人细思极恐,从玄门之乱开始,不对,比这更早之前就开始了。”
她目光倏然放空,话锋一转,“你还有帝玄羽完整的记忆对吧?”
“我自己的记忆,自当是完整的。”
楚揽月不屑地“切”了一声,“记忆没缺少一丁点,那你怎么没推断出整件事情的始末?”
“这……”
他再次无话反驳。
大抵是因为他还沉浸在上万年前的记忆中无法分神吧。
“我愿意洗耳恭听。”
“你愿意听,老娘还不愿意讲呢,滚回去自己琢磨,你但凡有点脑子,一定可以在日落之前琢磨出来。”
说完,楚揽月就要赶人。
帝玄羽赖死赖活不肯走,“月儿,你还没说……”
“打住!”楚揽月抬手打断了他,“我已经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你堂堂一个神仙,还想不出来的话,真的是无药可救了!老娘心高气傲,绝不要一个无药可救的人当夫君!”
帝玄羽没辙了,只能妥协。
“我一定可以在日落之前想出来。”
“好,我等着,你可以滚了。”
帝玄羽还是不想走。
万一他前脚刚走,公孙冶后脚就来撬他墙角,这可不行。
“我和你住在一起。”
“你谁啊?听听你这语气!”她恼火地拿着手指头大力地戳着他的胸膛,“你很狂啊,没用商量的语气跟我说话,而是用通知语气,你是不是以为我给了你点提示,你就能膨胀了?开始得寸进尺了?”
“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滚!”
她吼这一嗓子,帝玄羽不敢再多言。
“好,我滚,我滚,你别生气。”
楚揽月把人撵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不过,帝玄羽并没有走。
防止公孙冶过来撬他的墙角,他直接坐门口了。
宫殿里,楚揽月累得直接躺到了床上,被子蒙头,就这么睡了过去。
而此时,公孙冶和丞相正在议政堂说事儿——
“陛下,臣听闻凶手已经逮捕归案,陛下为何还不将此人定罪?”
公孙冶脸色阴沉,“丞相让寡人过来,只为这事?”
“请陛下恕罪,是臣关心则乱了,不过此事举国上下都翘首以盼,等陛下给一个结果呢,陛下万不可掉以轻心,还是尽早将凶手定罪为好。”
“此事寡人自有定夺,丞相若无事,那边退下吧。”
丞相朝公孙冶又一拜,“臣还有一事相告。”
“何事?”
“南越国有意和北狄联姻。”
“怎么说?”
“前些日子,南越派使臣前来,陛下让臣负责接见,使臣带来南越王的口谕,南越王欲把他最宝贝的一位公主嫁与陛下,求一个北狄皇后的位置。”
“寡人的皇后岂是他想要,寡人就能给的?”
“陛下请息怒,听臣细细说来。”
公孙冶冷冷地睨了丞相一眼,“丞相知道寡人素来不喜拐弯抹角,丞相这说一句让寡人猜一句的做派,何时能改?”
丞相额头冒出了细汗。
“是是是,臣谨记陛下教诲。”
“免了这冠冕堂皇的话。”
“好,这南越王给出了条件,若陛下同意联姻,南越王愿意成为北狄的附属国,允许北狄的军队驻扎南越国,南越国更是愿意放弃拥有他们的军队这一权利。
南越王的意思是说,南越的国土归入北狄的版图,他只想要挂着一个南越王的称号,做个傀儡皇帝。”
闻言,公孙冶只是冷笑了一声,“据寡人所知,南越国还没到这种卖国求荣的程度吧?”
“的确如此。”
“那南越王搞这一出,意欲何为?”
“陛下,此事……”
丞相神色十分严肃,东张西望的,表现得十分谨慎。
“有话直说。”
丞相还是不放心,“臣失礼了。”
说了这一句后,他凑到公孙冶跟前,贴着公孙冶的耳朵小声说道:“东明的皇帝色令智昏,把南越王最宠爱的一位公主,碧月公主强行抢去了。
南越王害怕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甘愿‘卖国’,给自己最宠爱的公主一个安稳的余生。”
“最宠爱的公主?”
“是,南越王有两位最宠爱的公主,一位名为碧月,一位名为望月。”
公孙冶听到这两个名字,心情是不太好的。
总有一种她们的名字是在模仿“揽月”这个名字的感觉。
“寡人知道的,和丞相你知道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碧月是东明皇帝失落在外多年的女儿,被他找到了,南越王将人送回去,让他们父女团圆,这在情理之中。
怎么就成了东明的皇帝色令智昏,强行抢走了碧月呢?”
丞相小声地回道:“陛下,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你告诉寡人,其二是什么?”
“东明皇帝心悦摄政王妃,想强行占为己有,奈何忌惮摄政王,不敢明争暗夺,无意中打听到南越王有位公主和摄政王妃长得一模一样。
东明皇帝仗着国力强盛,南越国是个弹丸之地,不敢反抗,明着给南越王施压,让他把碧月公主送到东明去。
并且为了不让自己爱慕摄政王妃之心昭然若揭,所以就拿出了碧月公主是他失散在外多年的女儿这一借口做遮掩。”
公孙冶越听越觉得此事太过荒唐。
“丞相从何得知此事?”
“陛下请看。”
丞相像做贼一眼,东张西望后,从怀中悄悄地拿出了一封信,飞快地塞给公孙冶。
“这是南越王的亲笔书信。”
公孙冶正要打开细瞧,却被丞相拦下了。
“陛下,此事莫要声张。”
“丞相好生奇怪,在寡人的宫殿里,何须遮遮掩掩?”
“我的陛下啊,谨防隔墙有耳啊!”
“放心好了,寡人这里安全得很!”
公孙冶大大方方地阅信。
南越王的亲笔书信中,的确像丞相这般所言。
“拒了!寡人不同意。”
丞相惊呆了,“陛下不多加考虑?”
“寡人需要考虑什么?”
他的皇后之位只留给他想要留给的人,除此之外,谁来了都不好使!
丞相急得脸都发红了,“陛下,您可想清楚了,有了南越的财力做后盾,我们攻下东明,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公孙冶的眼刀甩过去。
“丞相似乎很喜欢看到百姓因战乱颠沛流离?”
这么一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丞相可承受不住,当即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论你是什么意思,寡人都不想你再提及此事,退下!”
“是!”
丞相诚惶诚恐地离开了。
但他还是没放弃说服公孙冶的想法。
当年东明和北狄两国交战,东明靠着帝玄羽,将他们北狄打得落花流水,逼迫他们签订了那么多不平等的条约。
他一直盼着有一天可以一雪前耻!
如今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陛下却置之不理。
身为北狄的丞相,他决不允许陛下这般“堕落”!
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说动陛下!
丞相离开后,公孙冶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
太好了,给月儿的大礼,又添了一份!
公孙冶去往楚揽月的暂住的宫殿,正打算将此事和她分享。
却不曾想到,帝玄羽居然在门口坐着。
情敌见情敌,那是分外眼红啊!
“摄政王,寡人给你安排的宫殿似乎不在此处吧?”
帝玄羽知道他这是在挑衅,笑道:“是不在此处,可月儿睡觉时,习惯本王在她身旁守着,如若不然,她可就睡不安慰了。
本王也就只好待在这里,哪都去不了了。”
公孙冶听到这话,心里是不爽的。
可想到帝玄羽已经成为前辈,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而且他绝不相信月儿是这种当断不能断的人。
“真是如此?那寡人可得好好问问月儿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楚揽月:提示我给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帝玄羽:月儿放心,我会努力的。
公孙冶:我赌一毛钱,你绝对不能猜得出来。
帝玄羽(怒吼):你给本王走开!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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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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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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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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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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