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脸的吗?
楚揽月走的脚步,反而加快了。
帝玄羽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你到底要如何?”
他气得都不知道拿她怎么样才好,思来想去,只能问出了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
楚揽月甩开他的手,“摄政王,休书给你了,你还缠着我干嘛?”
是了,他还缠着她做什么?
帝玄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要缠着她。
一定是因为太生气了,这女人竟然大言不惭说要休了他?
他就是因为生气,所以要缠着她说个理由。
对,就是这样的!
帝玄羽自己说服了自己。
“你要休了我,理由?”
“哈哈!”楚揽月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摄政王,你的脑子又跟你分家了?我刚才是不是各给过你理由了,你贵人多忘事啊?”
“那个不算。”
“算不算,不是你说了算,我说算,它就算!”
话音落地后,她丢给他一个白眼,潇洒转身,“青黛,滚球,穷奇君,我们走。”
“回来!”
帝玄羽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回拉。
“你有完没完啊?”
楚揽月的暴脾气炸了,上脚就是开踹。
帝玄羽侧开身子,躲过了她的脚,同时还抓住了她的脚。
一只脚被他抓着,这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
楚揽月向来没皮没脸。
只要她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只能是别人。
“我的脚金贵着呢,你抱一次,十万两。”
她的嘴角扯开了一抹特别讨打的笑。
帝玄羽立刻松手。
“切,穷鬼!”
楚揽月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他,能抓着机会埋汰他,那就一定抓紧机会。
“你要休了我,此事我不同意。”
“那你就不同意呗,反正休书我给了,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干,你爱咋滴就咋滴。”
帝玄羽无奈又抓狂,“你非得这般无理取闹?”
就和上万年前一样?
不由分说,不分场合地无理取闹?
“你爱咋说咋说。”
她白了他一眼。
什么标签,罪名啦,她背的还少吗?
说她粗鲁,说她没教养,说她冷酷无情,说她见钱眼开没心没肺,说她……
扒拉扒拉的各种。
那么,多一条无理取闹又有何妨?
她会死吗?
说罢,她不再搭理帝玄羽,径直往前走。
见她油盐不进,帝玄羽手足无措。
青黛,滚球和穷奇君经过他身旁的时候,眼光各异。
穷奇君觉得他活该,主人做得棒棒哒。
而滚球则是摇头叹息,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总有一天你飞你的,我飞我的,无关其他,就很突然。
青黛倒是没什么感慨,只是白了他一眼。
帝玄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色晦暗不明。
不多时,他的脚动了。
最终,他还是选择厚脸皮地跟了上去。
帝玄羽手中拿着楚揽月给他的休书,心情复杂。
一路上,楚揽月没搭理他。
歇脚,吃东西,和滚球他们聊天,她全都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直接忽视。
而帝玄羽也非常有自知之明,没敢上前打搅她。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他们从极寒之地出来,再次路过娲部落。
才半个月的时间,这里已经荒凉得没眼看了,杂草丛生,蜘蛛网遍布,城墙破败,房屋东倒西歪……
滚球情不自禁地“害”了一声,“这里山清水秀,多好的一个地方啊,就因为一个错误的观念,全都毁了。”
“哟。”
楚揽月双手抱胸,目光侧向滚球,“猫大师,您这是打算熬什么鸡汤给我们喝啊?”
“小月月,你可就别打趣我了,论熬鸡汤的工夫,我哪有你厉害啊。”
滚球说的这句谦虚的话,可不是在强捧楚揽月。
事实如此,他所谓的口出金句,全都是偷师来的。
“这不是山外有山,兴许猫大师你这后浪把我这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呢?”
滚球露齿笑,小酒窝也跟着跑出来了。
“瞎说,绝对拍不死你。”
楚揽月秀眉一挑,“哦豁,也对,我家大业大。”
身后的帝玄羽默默地看着她神色灵动的模样,嘴角不知不觉地往上扬。
都走了一天了,她总算是笑了。
等等……
他为什么要关注她笑不笑?
想到这,帝玄羽的眉头皱了起来,强行压下了上扬的嘴角。
谈笑风生之中,楚揽月他们走出了娲部落,继续往前没走多久,就碰上了一队兵马。
“来人,把这些贼人抓起来。”
最前头骑马的人发号施令。
楚揽月目光朝此人望去,嗯,这一身盔甲,应该是个将军吧,再看这独特的服饰,又是鹿皮虎皮羊皮的,还有这稍显异域的长相,北狄人无疑了。
“等等,我们干啥了你就要抓我们?”
楚揽月话音刚落,那名将军从马上挎着的布包里拿出一幅画,打开,上头画的人就是她。
“你是杀害了娲部落所有人的凶手。”
“就凭一幅画?”
给她整笑了。
马上的将军又拿出了由北狄皇帝签发的逮捕文书。
“摄政王妃,你一个东明人,不打一声招呼,私自潜入我们北狄,还杀害了我们北狄的子民,陛下亲自下发逮捕文书,我劝你乖乖就范,跟我回去跟陛下认罪。
如若不然,因你一人之过,挑起两国纷争,这种千古之过,你可承受不起。”
楚揽月不怒反笑,“你给我扣的这个帽子不错,行,我跟你走一趟。”
这么快就摆平了,将军也是没想到。
他以为楚揽月会大开杀戒,然后逃走。
毕竟这位摄政王妃,在东明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她无法无天的程度,他们在北狄都略有耳闻。
陛下怕她不肯乖乖就范,还特地派出了北狄最强的一支队伍。
眼下看来,陛下多想了。
楚揽月被“请”到北狄王城里,滚球,青黛和穷奇君作为她忠实的“狗腿子”,自然跟着她的。
至于帝玄羽,跟不跟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凭他的本事,还有和他里应外合的暗卫接应,他全身而退,那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他并没有走,而是跟着楚揽月。
即便如此,楚揽月从头到尾,也没有给过他一个眼色。
真真是把忽略他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一路向西行,到北狄王城,需两日的时间。
行路中,楚揽月一点都不见外地拉着将军聊了起来。
“你们陛下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哎,他又怎么知道我杀害了娲部落的人?”
“他下令逮捕我之后,你们是不是赶到了这里,蹲了好几天才蹲到我?”
“……”
她噼里啪啦的一大串问题,属实把将军问蒙圈了。
这还没完了,她还在继续——
“哎,你看我都忘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啥?今年几岁了?成亲了吗?有孩子了吗?有房吗?工钱多少?你家有几口人啊?你祖籍哪里的啊?”
“……”
如果说前边问的问题,关系到她的生死,她多有关心这倒是没什么,可她后边问的,完全跟正事不搭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相亲呢!
“摄政王妃,你话太多了。”
“我问的可都是重磅级的问题,话多一点也正常。”
“那我也就一句回你,无可奉告。”
楚揽月撇了撇嘴,“那行,你总得告诉我你叫啥吧,不然我一直喂喂喂,哎哎哎的叫你,你不别扭?”
“摄政王妃喜欢便好,都是称呼,叫什么都可。”
“行吧,哎喂!”
将军以为她消停了,可没想到这才是个开始。
“话说你们北狄上战场都穿这样式儿的?”
“你们这弯刀太丑了,你要不要考虑让给你们的陛下提个意见,给你们换一种武器,我跟你说,这用剑就很好,你看啊,两边都可以杀人,但刀只有一边可以杀人……”
她叽里咕噜地给他讲起了各种用刀用剑的好处。
将军听得那是脑门直突突的。
“摄政王妃,摄政王妃,你不累吗?”
她从白天说到黑夜,他听着都累了,她怎么还没说累?
“不累,我好着呢。”楚揽月兴致极好,驾马和他并行,“我继续跟你讲哦……”
“摄政王妃,您饶了我吧,我累了,我听累了。”
别问他为什么不把她绑起来,为什么不往她嘴巴塞东西。
问就是不敢!
陛下说了,此女子十分邪门,最好是小心应对。
她能答应跟着他回去面见陛下,就已经很好了。
其他的就不要那么贪心奢求了。
“哎喂,你这样可不行啊,就你这耐力,怎么带兵打仗啊?”
将军无语住了。
他现在宁愿带兵上战场厮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愿意听她一直叨叨叨的。
这比唐僧念紧箍咒还烦!
“你怎么不说话了?”
将军刚要回答,楚揽月抬手阻止了他,“我都懂,你累了是吧?”
他点头。
就在他以为楚揽月终于肯放过他的耳朵的时候,下一刻,她的话让他直接原地飞升了。
“那我给你唱歌吧,唱歌放松一下,然后咱们再继续说。”
“唱歌?”
“玫瑰花——一瓣一瓣——飘落在眼前——”
救命!
将军表情痛苦地捂上了耳朵,这是什么人间美妙歌喉?
“哎喂你别捂上耳朵啊。”
楚揽月上手扒拉下他的手,“精华还在后面呢!”
“摄政王妃,别唱了,真的别唱了,求您了。”
“那不行,给你放松的,怎么能进行到一半就放弃了呢?这不是我的风格,我做事有始有终,我必须要把它唱完。”
将军深吸了一口气,妥协了。
“你不是想知道陛下怎么知道是你杀害了娲部落的人?”
“是啊。”
“我说。”
真是怕了她了。
陛下果然说的是对的,她的确邪门得很。
他活了这么久了,就没见过嘴这么碎的女人,而且一字一句,全都是往人的心窝子扎刀的那种。
“说吧。”
楚揽月洗耳恭听。
“有人目睹了你的罪行,亲自来向陛下告发你。”
“谁啊?”
那老王八的暗卫给北狄那边递消息,不是说这些人是被守护他们的真神秒了?怎么变成了她是凶手了?
“不知。”
“不知?”
瞧她一脸的不相信,将军再次解释,“真不知。”
“行吧,放过你了。下个问题,你们陛下有没有说,把我带回去,打算怎么着啊?”
“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我不知。”
“那他就是没说咯?”
将军点头。
他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想了想,他多问了一句,“摄政王妃问这么多,可是担心自己性命不保,所以提前做个心理准备?”www.xiumb.com
“性命不保倒不至于,不过,我的确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楚揽月睨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说道:“担心你们北狄会用这个借口,借机发动战争。”
她说得这么直接,将军也是没想到。
“摄政王妃说笑了,两国和平相处,百姓安居乐业,这可是共赢的局面,我们北狄也没必要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谈话的车轱辘站,他游刃有余。
“是吗?那你们在边境蠢蠢欲动,又怎么解释?”
将军干笑了一声,“不过是战士们操练之余,找点事情做罢了,摄政王妃不如这般惊弓之鸟。”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要是假的话……”
她故意停顿下来,目光戏谑地朝他望去。
她就想看看,他听到她这么说,会是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他眼里的笑意陡然凌厉了,转瞬即逝,恢复如初。
“如何?”
“要是假的话,我就让它变成真的。”
“哈哈哈。”将军发笑,“摄政王妃果真如传闻那般,是个有趣的人。”
“嗯……”
她那表情,仿佛是在憋着一个坏主意。
将军的心忐忑了起来。
果然,下一刻她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说了这么多,你也累了吧,刚才没唱完的歌,我继续唱给你听,咱们就当放松放松。”
说唱她就唱。
这可把将军等人折磨得……看到她下意识就想逃。
她这么活泼好动,帝玄羽看在眼里,心情更复杂了。
说高兴,不,他很难过。
为什么难过?
是吃醋吗?
这不可能,他现在不是帝玄羽,而是上玄,没道理会为了她吃醋!
他只是讨厌她,所以看着她笑得这么开心,心有不悦。
对,一定是这样……
将军任她玩闹了两天,北狄王城总算是到了。
这一行人,除了楚揽月的人,其他都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这又招来楚揽月的好一顿嫌弃。
“北狄的士兵都这么弱鸡?两天的路程就把你们折磨成这样了?”
众人非常想反驳她,打败他们的不是赶路,而是她的魔性歌喉。
等会儿他们一定要去乐坊,洗洗耳朵才行。
北狄王宫。
北狄皇帝亲自在大殿“接见”楚揽月。
“你就是传闻中的楚揽月?”
皇帝目光上下打量她。
长得倒是一副乖娃娃的模样,不过她眉宇间带着的痞气,提醒着他,她可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瓷娃娃。
“你就是传闻中的北狄皇帝?”
楚揽月礼尚往来。
“有意思。”北狄皇帝笑着点头,话锋一转,“你应当知道寡人为何抓你前来。”
“不是很懂,陛下可以说说吗?”
北狄皇帝扫了一眼站在楚揽月身旁的将军,倒也没点名让他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威武将军辛苦了,退下吧。”
“是。”
威武将军离开后,北狄皇帝走下阶梯,缓缓朝她走来。
“月儿,你我许久未见,寡人实在是没想到,这一次见面你倒是给寡人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陛下说的是,我帮你处理的娲部落的人,让你得到了里头藏着的珠宝,还是说我给了一个向东明开战的由头?”
穷奇君这个憨憨脑瓜子没转过来。
他惊讶出声,“主人,你们认识?”
不光是穷奇君惊讶,滚球也很惊讶。
“小月月,之前没听过你提过,你和北狄的皇帝认识啊。”他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
“五湖四海都有我认识的人,我还得一个个跟你汇报,那我不得累死?”
滚球闭嘴了。
是他格局小了。
楚揽月和北狄皇帝认识这件事,帝玄羽也很惊讶。
之前他以为她这么从容不迫地来北狄王城,是因为她个性使然,毕竟对于她来说,任何困难摆在她面前,她还是一副“老娘最牛逼”的拽样。
不曾想,原来是和北狄皇帝认识,可以走个后门,难怪她有恃无恐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瞧他们这对话的样子,像是老熟人,应当是关系不错吧?
“月儿没和你的伙伴们提过寡人?”
他伸手熟络地搭上了楚揽月的肩膀,“寡人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
“把你的手拿开!”
帝玄羽上前,把北狄皇帝的手甩开。
“你是?”北狄皇帝一脸蒙圈地看着帝玄羽。
这人谁啊,凑什么热闹呢?
“她已经成亲了,请陛下放尊重。”帝玄羽咬牙道。
楚揽月赶紧辟谣,“不久前休夫了,目前单身。”
“你!”帝玄羽觉得肺管子非常疼。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帝玄羽: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休了我?
楚揽月(营业性假笑):别急,下一章解释。
帝玄羽:……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老样子,加更的内容合在一起发哈,答应的连续一周加更总算是完成了,欧耶!(小声比比:其实中途请假了一天没更新,但是,是真的加更了七天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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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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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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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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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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