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没盖住她的脚,懒癌犯了的她,懒得起身弄,就蹬腿了两下,直到被子被她蹬得盖住了双脚。
帝玄羽觉得好笑,她有时候欠扁得紧,这时候,倒是小孩子行径,怪可爱的。
楚揽月没等来他的回答,抬眸一瞧,竟是看到这丫的,盯着她的方向发呆,脸上还挂着傻笑。
“摄政王,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适合走高冷路线,不适合痴汉路线!”
妈耶,他那个笑,就跟地主家的傻孩子似的,憨的同时,还有点猥琐。
“咳!”
帝玄羽听她这话中带着的亿点嫌弃,立刻收起了笑容,“是王妃人美腿长,我一时被迷住了。”
“嗯?”楚揽月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人美腿长用你说?”
帝玄羽蒙了,他以为她会白眼一翻,来一句:汝甚骚!
结果……她居然承认了他说她人美腿长?!
他好像懂了,她是吃软不吃硬的,而且拍的马屁,还得拍对了!wWW.ΧìǔΜЬ.CǒΜ
楚揽月这时,又补了一句:“还有啊,你适合走清爽路线,不要走油腻路线,掉粉儿!”
“油腻?”帝玄羽这就有点不太懂了。
她说过他很多次油腻,但他油腻吗?
“你嘛,整天绷着冰块脸,不苟言笑的,冷冰冰的样子,才是最适合你的,乖啊,那种甜言蜜语啥的,你就不要说了,太油了。”
闻言,帝玄羽并没有为此伤心,他反而悟了。
月儿不喜欢他说甜言蜜语,那他就不说了,用实际的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好,我听你的!”
楚揽月拍了拍他的狗头,“好姐妹!睡吧!”
“好姐妹?”
帝玄羽又一度怀疑人生了,完全忘了方才心猿意马想的事情了。
“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好姐妹?”
“要不你当姑奶奶小弟?”
那算了,这么一对比,好姐妹也不错。
帝玄羽就这么轻易缴械投降了。
“没啥问题,那就睡吧,晚安!”
说罢,她抄起刚才准备要看到大结局的话本子,专心致志地看着。
帝玄羽属实有些不明白了,“你不是说要睡了?怎么还看话本子?”
“看完就睡!”
帝玄羽好奇地凑过去,正巧不巧的,就看到话本子上描写活色生香的场面,他一个大男人看了,耳根子都红得发烫了。
“睡前看这样的,睡得着?”他发出灵魂一问。
楚揽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个眼刀就刺了过去,那浑身煞气十足的气场,仿佛在对他说:莫挨老子,敢挨你就死啦死啦滴!
帝玄羽讪讪地躺回了原位。
可是脑海不断地重复回想起他方才看到的内容,他竟然还想象出了画面。
这画面里的主人公,自不必说,当然是他和她了。
那画面,真真就是活色生香。
帝玄羽方才的心猿意马又被勾了起来,不自觉地朝她凑近了一些,随之闻到的,便是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山茶花的香气。
这一下他更是受不住了,于是就离她远了一些。
又蓦然发现,这样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动来动去的干嘛呢?”楚揽月要炸了。
这丫的,臭毛病怎么一堆一堆的!
“咳咳!”帝玄羽手握成拳,抵在嘴巴前,干咳了几声,“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楚揽月的目光在他脸上兜了一圈,嘴角一撇,“你脸怎么这么红?炭火太旺了,被子太多了,热到了?如果觉得热,就盖薄一点!”
她知道,男子的体温一般来说,会比女子的体温要稍稍高一些,所以一到冬天,她们就跟火炉似的。
她全然没想到,帝玄羽全身发热,只是因为想到了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所以才……
帝玄羽讪讪地点头,“好!”
顷刻后,楚揽月放下话本子,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是看完了!睡吧。”
屋内的蜡烛也快烧得差不多了,不用叫人进来灭掉,她也不用亲自起来。
帝玄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把自己卷成了一只蚕蛹,看着她闭上双眼,而他却是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点睡意也没有。
也不知就这样看着她过了多久,忽然,双眸紧闭的楚揽月朱唇微启,“虽然姑奶奶人美,但你也没必要这样看着我不睡觉吧?”
话毕,她双眸睁开,如天上的星星那般耀眼,让帝玄羽险些把持不住,陷进这样的美丽中。
这丫的,从一上床开始,就怪怪的。
肯定有问题,大有问题!
见他还是发愣,楚揽月干脆说人话,“你不睡觉,看着我干嘛?”
“啵!”
猝不及防的,他亲上了她的唇。
回过神来后,他人傻了。
他……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就没把控住自己?!
但,有一说一,她的唇,可真的是……
帝玄羽嘴角勾起了“姨母笑”。
楚揽月面无表情地抬手擦去他留下的痕迹,“你丫的,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的,说话也是颠七倒八的,合着你脑子早就装满了黄色废料了啊!”
看了这么多话本子,她要是再不知道他刚才亲她是怎么回事,那她就白看了。
帝玄羽面对她的指控,却是义正言辞道:“你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妻子,我对你有所企图,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懂啥叫名存实亡吗?”
“我不介意改成名正言顺。”
“姑奶奶介意,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感业寺说啥来着?”
帝玄羽明知故问:“我说了什么?”
他这不要脸的行径,直接得到了她的王牌标志性白眼,“男人果真是大猪蹄子,装傻充愣有一手!”
“哈哈哈!”
帝玄羽发出了愉悦地低笑,“好了,不逗你,我记得,可是,我的王妃人美腿长,天生丽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也是一个男人,一直看得到吃不到,总该是要憋坏的吧?”
“世界上美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的意思是,你见一个爱一个?”
帝玄羽勾手擦过她的鼻子,宠溺笑道:“在我眼中,世间女子,唯你才是美人!”
他释放出来的“撩妹技能”,对楚揽月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油腻,她真的已经说腻了。
这丫的,怎么在油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还乐此不疲了都?
“这话母亲听到了,该骂你不孝了!”
“不会,母亲只会说,‘我的儿砸出息了呀,情话信手拈来了呀’这样的话。”
楚揽月对此:“……”
她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
“行了,睡觉,这一次老娘原谅你,下一次要敢这样,老娘就好心一把,代劳一下净身房那些公公的活儿。”
帝玄羽立刻想到,她举着一把匕首,对着他的……咳咳,兄弟一顿挥舞:不听话是吧,削了你!
一想到这,他后背发凉。
画面实在太美了,不敢想!不敢想!
“睡吧,睡吧!”
为了他以后的幸福生活,他今日还是逼自己老实一点为好。
翌日一早,天刚灰蒙蒙亮。
三个宿醉的纨绔子弟刚从窑子里出来,勾肩搭背地在路上“谈笑风生”。
忽然间,他们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们身上,停下脚步,低头仔细看了看。
“啊——”
一声宛如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际。
在他们脚下的,是一块一块的血肉,旁边是那如烂泥一般的猫头,一颗两颗连成了线。
除了这三个纨绔子弟之外,在京城别的地方,也有人发现了这些被凌虐而死然后惨遭抛尸的猫,此事很快就惊动了京兆尹。
但仅仅是惊动了,京兆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不痛不痒地让底下的人查查怎么回事就行。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人来报案了。
目击那些被虐死的猫尸的人,全都毙命了,上到黎民百姓,中到富豪商贩,上到朝中官员,无一幸免。
京兆尹这才慌忙出动,亲自调查。
彼时,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城门。
马车上的人,正是帝玄羽和楚揽月。
他们说好的,今日要去感业寺陪元氏过节的。
马车走了两个时辰左右,这才到了感业寺。
俩人一下马车,便去了元氏住的禅房。
元氏正在房里敲着木鱼诵经,听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自己儿子和儿媳,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你们怎么来了?”元氏放下经书,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后了。
“娘,许久没见了,我们可想你了。”楚揽月嘴巴抹了蜜似的,“所以我们就来找你了。”
“昨日是你生辰,过得可好?”
“特别好,王爷给我准备了惊喜。”
“真的?他还会给你准备惊喜?”
元氏不相信地瞥了自己那个木头脑袋儿子一眼。
“当然了,王爷十分用心,我们昨日过得十分愉快,要是当时娘你在,就更好了。”
元氏打趣道:“就因为我不在才好,难不成你还想我这个孤寡老人,吃你们塞给我的狗饭?哎呀,瞧瞧你们俩,今日春光满面,容光焕发的。”
“娘你又笑我们。”楚揽月小鼻子一哼。
“哈哈哈哈。”
元氏开怀大笑,这个儿媳还真是可爱啊,自己儿子可真是捡到宝贝了。
婆媳俩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帝玄羽在一旁给他们时不时添点茶水,时不时地配合着应付几句。
总的来说,他老娘就是有了媳妇忘了他这个儿子。
他也只能认命,毕竟媳妇不能打也说不过,老娘自不必说,从一出生开始直到现在,他就不是他老娘的对手。
被两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他,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三人在拉家常,氛围极好,而皇宫这边,被禁足三个月的云鹤公主,终于是在昨日放了出来。
宫中设宴,皇室子弟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她作为公主,也当出席,所以她即便想去找她的羽哥哥,也分身乏术。
好不容易挨过了昨日,今日她正要去摄政王府,然而王府的管家却告诉她,羽哥哥和楚揽月那个土包子出门了。
她不信,一定是那土包子不想让她见到羽哥哥想出来的借口。
她动用公主的身份想要闯进去,却被拦住了。
可是把她气得不轻,回宫后一打听,羽哥哥还真的和那土包子出去了。
她就更气了。
那土包子有啥好的,羽哥哥就这么喜欢跟那土包子待在一处?!
她堂堂公主身份,还配不上他吗?
云鹤公主那是越想越郁闷,就在宫中随便走着,一边走嘴巴还碎碎念地骂着楚揽月。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走到了司礼监殿前。
秀珍一瞧这牌匾上的字,急了:“公主,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里可是司礼监啊!”
“司礼监怎么了?”云鹤公主不爽地提高了嗓门,“本公主还不能走了?”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去了摄政王府,没见到羽哥哥,还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在皇宫,她的地盘,也要受气?
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就这么窝囊?!
秀珍见她面露不耐之色,吓得一抖,“公主,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您可是忘了,皇上曾下旨,这里除了皇上,不许别人擅自闯入的。”
“本公主是别人吗?”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是公主您的父皇,您当然不是别人,可是……”
“你给本公主让开!”
云鹤公主懒得听她这些废话,直接把人推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司礼监的大殿。
“公主呀!”
秀珍急的跺脚,赶紧追上去,“公主,咱们快走吧,这里不能来!”
“闭嘴!”云鹤公主警告她,“再敢多说一个字,本公主拔了你的舌头!”
往常,被云鹤公主这么一威胁,秀珍肯定噤声了。
但今日这情况不同,比拔她的舌头更恐怖的是,惹怒皇上被杀头。
说什么她都必须把公主拉走!
云鹤公主甩开她的手,让人推到在地,加快脚步推门而入,往里直走。
祈牙正在算卦,听到动静,倏然抬头。
不多时,就见到一个身着明艳衣裳,面带怒气,头顶挂了一堆首饰的女子冲了进来。
一猜,也能知道此人身份高贵。
但具体是谁,祈牙并不知道。
“何人敢擅闯司礼监?”他低声冷喝道。
云鹤公主却是闯入纱帘后,看清了祈牙的脸后,人就傻在了原地。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漂亮啊!
“你又是谁?敢这么训斥本公主?”
祈牙露出淡笑,“敢问你是哪位公主?”
云鹤公主不高兴了,“父皇就只有一位公主,你居然不知道本公主是谁?”
“我瞧着你这脸也不大,脸皮倒是厚得很,皇上有多少位公主,分别是谁,我可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你!”
云鹤公主气得跺脚,“那你可听好了,本公主名云鹤,还不过来给本公主跪下行礼请安?”
祈牙双手摇着龟甲一样的东西,语气生冷,“公主不必在我这里呈口舌,皇上下旨,司礼监除了皇上,其余人不得入内,若有违抗者,斩立决!公主还是先担心自己脑袋保不保得住吧!”
“父皇这么宠我,肯定不会砍我的脑袋!”云鹤公主得意地抬起了下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云鹤公主的得意,立刻土崩瓦解。
是了,父皇不会杀她,万一又来禁足,抄书之类的惩罚……那也是痛不欲生的。
“我警告你!”
云鹤公主立刻没了底气,但是还是死要面子,“你不许跟父皇说本公主来过!”
“那就请公主识相些,快点离开!”
云鹤公主嘟着嘴巴,“走就走!”
一个扭头,不经意间目光就扫到了他正在执笔写着卦文,云鹤公主这害死猫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把她离开的心思拉住了。
“你会占卦啊?那你是国师咯?”
她凑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你写的字,哇,真好看!”
“公主还不走?”祈牙最后一点耐心都要用尽了。
云鹤公主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依旧特别招人烦地问东问西。
“哎,你长得这么好看,居然会是个牛鼻子老道?你是怎么想的做了国师?你什么时候做国师的呀?为什么我没见过你啊?你会算卦,能不能帮我算算啊?你算得准不准啊?”
真聒噪!
祈牙瞪了她一眼,目光往外看去,“臣拜见皇上!”
云鹤公主吓得全身僵硬,父父父皇……来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帝玄羽(痛哭流涕):终于,这么多字了,本王终于亲上了媳妇。
楚揽月(撇撇嘴):没志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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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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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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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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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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