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揽月瞧着心情甚好,从木板床上一跃而下,双脚踩到地面后,走过去将白姨娘身旁放着的食盒打开,瞅了里头两眼,心情顿时变得不美丽了。
“带的菜,没一个我爱吃的,差评!”
说罢,她将盖子盖好,站了起来往回走,“就你这样的态度,还想跑过来跟我谈条件,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饶是精明如白姨娘,也被楚揽月整不会了。
她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些许怒意,“说正事呢,你扯到一边做什么?”
“那你是不太懂得我这个人了。”楚揽月重新坐回木板床上,懒懒地打着哈欠,“我就是这么龟毛,只要我有一小点儿不满意,那这合作自然也就没办法谈下去了。”
“你这算什么意思?跟我同归于尽?”
楚揽月“噗嗤”一笑,“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这说来说去,还是在原地打转,一点儿进展都没有,白姨娘再好的心气儿,也难免泛起了浮躁。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合作了?”
“姑奶奶都跟你说了不下三次了,谈合作,你不配!”楚揽月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把玩着,“你只配求我放过你!”
这最后一句,说得霸气全开,如同王者降临一般。
“求你放过我?”白姨娘听着她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狂笑不止。
楚揽月静静地看着她,波澜不惊,“难道你看过的大夫没告诉过你,你的寿命也不过三天了?如果没有,那就请你现在听好了,你绝对活不过明天早上!”
这三天,又变成了明天早上,楚揽月这算术水平可真好!
白姨娘心中一咯噔,眸中俱是狠毒的光,“愿闻其详!”
“不告诉你!”楚揽月顽劣一笑。
“楚揽月!”白姨娘咬牙道。
她怎么这么能气人,之前听说给事中李大人被她给活活气晕了过去,她只觉着给事中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倒是明白了给事中的苦了!
楚揽月这个女人果真是能有气死人的本事。
“爷爷在此!”楚揽月嘿嘿一笑,“你楚爷爷在此,有何指教!”
白姨娘深吸了好几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都说过了,你求我!”
“做梦!”
“那咱们就没什么可说的,滚吧!哦对了,别在我面前玩威胁的把戏,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信你大可试试!”
她这话说的也不是毫无根据的,她狠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
白姨娘又猛地吸了好几口气,“我求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先把命保住,其他日后再说。
“你说什么?”楚揽月伸着脖子,竖着个招风耳过去,“姑奶奶听不到耶!”
白姨娘又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我求你!!!”
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不止。
也是因为突然大声,白姨娘咳嗽不止,却也是拼命地压抑住。
楚揽月还是欠欠的,“这也太没诚意了,你这求我,怎么要跟杀了我似的?”
“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吗?好吧,我过分了,那你别求了啊,滚吧!”
白姨娘被她整得胸腔都塞满了怒气,连连点头道“好”,“是我的错了,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也求求你,这样可以了吗?”
“态度再好一点!”楚揽月得寸进尺。
白姨娘重新调整了心态,换了温柔的口吻,“我求你,求求你。”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先前整一堆废话出来!”楚揽月跳下木板床,来到她跟前,“伸手!”
白姨娘没有动,“你直接给解药不就好了,你自己下的毒自己没点数,还需要把脉?”
楚揽月睨了她一眼,“不乐意是吧,那我还就不治了!”
这话一放出,白姨娘顿了顿,仿佛是在衡量着什么,结果还是让步了,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
楚揽月摸了脉搏后,收回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白灵儿,真正的白灵儿根本不会是武功,你冒充白灵儿,做了燕正的姨娘,你有什么目的?”
“这已经超出了条件范围!”
“规则是强者定的!”楚揽月淡然地看着她,“除了要回答我刚才的提问,你还得告诉我,那日重伤青黛的人,是不是你?”
“既然你都这么问题,也早就猜到了才对,既然都猜到了,那你再问,不就多此一举了?”
“还真是你啊!”
楚揽月后退了两步,双手环抱在胸前,“我改主意了,不救!”
“你!”
白姨娘被她这突然转变的态度给气到了,“你耍我?”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白姨娘手绞着帕子,“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给我解药?”
要不是因为中了这毒,她还不至于来这受楚揽月的气。
刚开始,她并不放在心上,心想着鬼医在京城,到时候把鬼医抓好给她治好就行了。
谁知道,鬼医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全找不到踪迹。
她走投无路,才设下了这个局,逼迫楚揽月给她解药。
可是到头来,楚揽月全然不吃她这一套,而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蹦跶不停也没作用,还要被楚揽月好一顿羞辱!
她堂堂幽冥司的女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了?!
楚揽月,你真是好极了!
白姨娘心里恨意滔天,可是为了活命,她在表面上也只能暂时做出屈服的姿态。
楚揽月佯装想了想,“之前你不是说,皇上只会知道杀害李如意的另有其人吗?不如这样好了,你来当这个‘另有其人’如何?”
“你不要太过分了!”白姨娘眼神凶狠地瞪着她,“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是鬼华城城主的事,还有你为何要嫁给帝玄羽的事,全都说出去!”
“别急啊!”楚揽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给你两个选择,这‘另有其人’要么你来当,要么燕婉婉来当,你自己选!”
话毕,白姨娘却是一言不发了。
不过,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白姨娘很快就做出了选择,“我选第二个!”
“拿着!”
楚揽月面无表情地丢了半颗药丸给她,“先给你一半的解药,等你什么时候办成了,再给你剩下的解药,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半颗解药的药效只有三天,你可得抓紧时间啊!”
白姨娘看着手中的解药一眼,一口吞了下去,转头就离开了。
“等等!”她把白姨娘喊住,“把你带来的饭菜拿走,你拿来的这玩意,狗都不想看一眼!”
白姨娘瞪了她一眼,又转头回来把食盒拿走。
楚揽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她百般聊赖地在大理寺牢内待了两天,然后就被放了出来。
还是大理寺卿常熟亲自放人,态度十分谦卑。
“王妃娘娘,这真凶已经落网,证实您是被冤枉的,您可以出去了。”
“哦?”楚揽月佯装好奇地问,“那这真凶方便透露一下,是谁吗?”
“说来您肯定觉得十分惊讶,此人正是摄政王的侧妃,燕婉婉,原因竟是她记恨您是王妃,所以杀了李如意嫁祸给您,现在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下官也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皇上,加上之前她对您下毒的事,皇上龙颜大怒,不过这人都死了,这该受的惩罚是落到了白姨娘身上,毕竟是她教女无方,罚她禁足半年了。”
“那现在燕婉婉人呢?”
“王妃娘娘,哪里还有什么人啊,现在就只是一具尸体了。燕侧妃已经伏法,皇上还下令撤去她侧妃的名号,贬为了庶民,她这一死,尸体也就只能扔乱葬岗了。”
“已经丢了?”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您得回去问问摄政王。”
楚揽月点点头,“行了,知道了,走了!”
正要抬脚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转过头盯着常熟。
常熟心里一咯噔,“王妃还有何事要吩咐?”
楚揽月阴森森一笑,“你这狗腿子当得不错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狗认主一个就够了,多了小心阴沟里翻船了。”
听了这话,常熟双目放大,却也只能干笑着,“王妃还真是会说笑。”
楚揽月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
她出大牢后,门口停着摄政王府的马车,马车旁还站着夜风。
夜风见她出来后,上前迎接,“王妃,王爷派属下来接你。”
“嗯,走吧!”
回了王府,她立刻奔回长乐院,首要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
太矬了!
在牢里待了两天,她也就两天没得洗澡,别说狗嫌弃她了,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吃了一顿饱饱的早午饭,她才去找帝玄羽。
不用问她都知道,这个时候帝玄羽这只老王八,肯定是在书房。
的确如此,她到书房的时候,帝玄羽正在处理公务。
听着动静,也就知道她过来了,于是他将手中的毛笔搁下。
“你跟白姨娘谈了什么,燕婉婉成了这‘替罪羔羊’?本王始终没想明白,你这钓大鱼是怎么钓的,这看起来似乎对不上数吧?”
“怎么,自己的侧妃消香玉陨了,你很心疼?”她大大咧咧地找了张太师椅坐下,双腿交叠,背靠在后。
帝玄羽哑然失笑,“别多想了,本王只是好奇罢了。”
“那就先把你好奇的心收起来,先回答我的问题,这燕婉婉的尸体呢?”
“仍旧在破风馆放着,没动!”
楚揽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大理寺是怎么翻案的?”
“在丞相府,燕婉婉之前睡的闺房里,下人打扫时意外发现了与杀死李如意一模一样的飞针,不单如此,还发现了你的人皮面具,还有丫鬟证明那天晚上燕婉婉是待在丞相府,并且出去了一段时间后才回来的。而且,那辆张三所说的马车也在丞相府找到了,已经拆解过半了。”
“白姨娘还真舍得啊!”
帝玄羽冷笑,“为人母,对孩子竟然如此,实乃恶毒!”
楚揽月面色一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告诉你,这燕婉婉是白姨娘怀胎十月所生了?”
闻言,帝玄羽讶异,“不是?”
“当然不是了!”楚揽月眉目一挑,“这白姨娘到现在还是个雏儿呢,哪里来的孩子!”
帝玄羽更加讶异,“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耳朵里的绒毛都是站着的,可不就是个雏儿。”
“这个推论你是从何得知的?”他闻所未闻,一时之间难以相信真假。
“这你别管,反正她是个雏儿,燕婉婉并不是她的孩子,而且她也不是白灵儿,而是那个白衣鬼面女子,至于真实身份,暂且未知。”
她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这几日城郊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或者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没有,你为何要这样问?”帝玄羽目光带着不解地看着她,“你消息不是比本王还要灵通?西南官匪勾结的事儿你都能知道,城郊外有没有异常,照理说来,不应该是你先知道?”
楚揽月白眼一翻,“姑奶奶在牢里待着呢,不问世事好几天了!”
说罢,她面上浮现出疑惑之色,“如果没有异常,那白姨娘身上的尸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她趁机下的毒并不是尸毒,而她却在给白姨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她身体里有两种毒,另外一种就是尸毒。
白姨娘为什么会中尸毒呢?
帝玄羽听着她的喃喃自语,奇道:“什么尸毒?”
“说来话长!”
“那王妃就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也是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这几天让你的人盯着京城内外一些,我总感觉要出事了!”
说罢,她扭头就要离开。
帝玄羽叫住她,“你这是要去哪里?”
“破风馆!”
她得去查看燕婉婉的尸体是个什么情况。
“呵!”帝玄羽无奈地摇摇头。
这女人做事总喜欢想一套就来一套,而且永远都是这么雷风厉行。
虽然这般腹诽着,可楚揽月的话,他是记在心上的。
“夜风,让暗卫查一查,京城内外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发生。”
“是!”
楚揽月大跨步往破风馆去,燕婉婉的尸体苍凉地躺在破风馆里,旁边躺着的是杏花,好几天前,燕婉婉就失手将人掐死了,但因为无人问津,所以杏花的尸体还躺着里头。
虽然天气转凉,但杏花的尸体腐化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这会儿都已经出现腐败巨人观,也就是全身膨胀起来,还散发着恶臭,混合着拿猪粪的味道,简直能把人的眼睛熏坏。
楚揽月捂着白色的面巾,戴好手套后才进去的。
她淡淡地扫了一旁的杏花一眼,转而将全部目光投到燕婉婉身上。
楚揽月在燕婉婉脸上细细翻找着,确定不是易容后,目光定格在燕婉婉的脸上,仔细端详着她的五官。
而后又将一根银针刺到她的胃里,拔出后银针变黑了。
一系列的操作下来,确定此人真的是燕婉婉,也确定了她是服了毒药死的。
楚揽月缓缓站起,脱了手套,拿出了一瓶化尸水,洒在燕婉婉和杏花身上,霎时之间,地上只留下两滩血水。
“下辈子好好做人吧!”ωωω.χΙυΜЬ.Cǒm
她面上表情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破风馆。
回到长乐院后,楚揽月让芙雪知会管家一声,让他派些人打扫破风馆。
芙雪照做,回来后,却带回了另外的消息。
“王妃,来了一个自称是丞相的白姨娘之人,说是要见您!”
“让她进来吧。”
她早就料到,她都出来了,这人也该到了,没想到,还是比她预想的,稍稍晚了那么一会儿。
她都去处理完了燕婉婉的尸首了,这人才来!
不多时,白姨娘在芙雪的带路下,来了依旧是独自一人前来。
只是,这一次白姨娘是全身笼罩在白色的袍子下,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儿都没有。
要不是她方才在王府大门口出示了令牌,证明她真的是丞相府的人,守卫还放人进来呢。
楚揽月坐在圆桌前,喝着茶,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禁皱眉。
“你这是闹哪样儿?”
白姨娘缓缓将帽子摘下,把脸上的纱巾扯下。
楚揽月这才看清楚,她的双眼下乌青一片,不,确切地说,是熊猫眼,眼周一圈都是黑的,嘴唇发紫,连脸色都是青白的,看着就跟只鬼似的,再看她伸出来的手,指甲盖全黑了。
白姨娘冷着眉眼,“你给我的,根本就不是解药!”
“你可别诬赖我,你自己另外中了尸毒,关我什么事?”楚揽月淡淡道。
白姨娘闻言,心中发紧,“你怎么知道?”
楚揽月一头问号,“你脑子瓦特了?问这种问题,你这表现还不明显,怎么,你想讹到我身上来,又让我背锅?”
“这毒,你能不能解?”白姨娘语气有些发虚。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求楚揽月了,简直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滑铁卢!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中秋快乐呀~
小剧场:
帝玄羽:你说的钓大鱼,这大鱼呢?
楚揽月:等我明天跟你说。
帝玄羽:……为什么非得明天?
楚揽月:因为……忙啊!(叹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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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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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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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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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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