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梁山对朝廷意味着什么,他可是清楚的。
若是真能在德州击溃梁山的贼军,不说朝廷会不会奖赏。
远在东京的两位大佬高俅与蔡京肯定会投来好感。
单就此事,就值得他冒险一番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德州知州问道。
“这还能骗你不成,我们已经与梁山人交战了两天了,他们看似来势凶猛,却一直奈何不了我们。
我们曾头市不光有教头史文恭,副教头苏定。
更有曾家五虎把守,可谓是高手如云。
梁山的人又是远道而来,粮草不足,我们只要拖他们几天,这些人没了粮草要么撤军,要么在德州境内劫掠。
知州大人,您看你是再他们劫掠德州前,与我们曾头市一同围剿他们好呢?
还是登州他们在德州各地借粮。”使者笑着说道。
听闻这话,德州知州哼道:“我即是德州的父母官,就不会让这些梁山的贼人在德州胡作非为。
你请回去吧,我稍后就会安排兵马都监前去曾头市支援你们。
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些梁山的贼人在德州肆意作乱。”
送走了曾头市的使者后,德州知州直接将兵马都监孟响唤来。
然后给他安排了支援曾头市的任务。
孟响听到这话也是一头雾水,道:“那曾头市不是一直与咱们不对付吗?怎么这会儿还要发兵去支援他们?”
“你可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不管以前关系如何,现在咱们和曾头市都是自己人,若是曾头市被攻破。
咱们德州能有好?若是他们收拾了曾头市,又到德州各地去借粮呢?”德州知州道。
“可是……”孟响开口刚准备阐述利弊,就被打断。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只想听到获胜,与击溃梁山的消息,快快调兵前去支援。”德州知州说完这话,便一副送客的姿态。
孟响在原地呆立半响兀自离去。
对此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先不说梁山与曾头市的矛盾,是因为曾头市先劫了梁山的马匹。
单从梁山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劫掠百姓的习惯。
往往都是只攻打官家对百姓秋毫无犯。
也正是如此才会在山东有着极高的百姓拥护。
现在梁山在处理与曾头市的私人恩怨,他要是去搀和一脚,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得罪了梁山。
等梁山腾出手来,他们德州能有的好?
不管知州怎么判断这事儿,在孟响看来,不去得罪梁山是最好的。
只有这样才不会引火上身。
因此他虽然引兵前往曾头市,却也在寻找其他的解决方案。
思来想去,孟响也只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那就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告诉对面,自己不会与他们为敌。
想到此处,待他们来到距离曾头市十多里外的地方后,孟响便让别人安营扎寨,自己骑马前往曾头市,寻找到外面的梁山大营,然后报之了自己的来意。
很快他便被引到了林冲跟前。
瞧见林冲后,孟响愣了愣,剪拂道:“您想必就是曾经的东京八十万进军教头林冲吧?”
“正是在下,不你知道你是?”林冲问道。
“我是德州兵马都监孟响。”孟响自我介绍的。
听到这话,林冲也是一愣。
你一个德州兵马都监到我营中有什么事情?
这时李和却问道:“不知道孟都监这次过来是为了何事?”
“曾头市向德州求援,也不知道给那知州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要我出兵来援助这曾头市。”孟响道。
“那孟都监你是怎么想的的?”李和又问道。
“你们此战是曾头市与梁山的私人恩怨,与德州毫无关系,只要你们不对德州其他地方用兵,我便不会与你们为敌。
这次前来也是为了亲自告诉你们此事,好避免产生其他的误会。”孟响说道。
林冲闻言哈哈一笑道:“此事正合我意,正好我们也无意与德州为敌。
那曾头市三番两次挑衅我们,此番前来攻打他们,也是为了拿回属于我们的战马,待此战目的达成自会返回梁山,一道也定会秋毫无犯。
不欺良善之辈,是我们梁山一只秉承的信条,这一点孟都监你请放心。”
“有林教头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也是领的军令过来,我会在远处筑营,直到你们离去才回去复命,还望林教头谅解一番。”孟响又道。
“没关系,只要你不来攻打我们,咱们便相安无事。”林冲道。
就这样,在双方友好的协商下,敲定了互不侵犯。
待孟响走后,孟响直接提出来几个身份不高的俘虏,对他笑着说道:“德州兵马都监孟响刚刚来找过我们,并向我们保证,不会对我们动手。
劳烦你回去告诉你们东家一声,他的援军不会来了,若是不想他日城破人亡,还是早一些投降的好。”
那人浑浑噩噩的便被扔出了营外,然后又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曾头市。
很快,他便被引到了曾长者跟前。
“你是被梁山的人放回来的?”曾长者问道。
“是的。”那人答道。
“你原来是在谁人手下?”
“原来与三公子一起守东寨。”那人又道。
“梁山将你放回来,必有什么事情吧?要不怎么会无缘无故放你回来?”曾长者道。
“他们说是什么兵马都监找过他们,说不会对他们动手。
还说让我回来告诉你们,咱们的援军不会来了。
让咱们早些投降,免得城破人亡……”那人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可记清楚了?没有听错?”
“没有……”
曾长者闻言却不气反笑,道:“看样梁山这些人也不过如此吗?
他们要真有把握对咱们十拿九稳,也不必用这等手段,传令下去,梁山的人撑不了几天了。让兄弟们再加把劲,守住就赢了。”xǐυmь.℃òm
随后这命令便一条条传到了曾头市的所有人跟前。
李和也没想到,他这攻心的计策,到了这有阿q精神的曾长者这里,却是一点都不好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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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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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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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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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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