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了丁赋改革的事儿,特意在安丘开了一场会议。
为了能够维系正常的财务运转,据说是拿出了许多方案,有开集市,也有自己下场行商。
据说梁山在前往青州之前,就已经在经营着酒醋买卖,而且做的还不错。
总之,最终是所有头领们都觉得即便取消了丁赋等杂税,依旧能够自给自足,才同意推行这新政的。”施太公道。
“原来如此,没曾想梁山这些人做事竟然还是群策,到是我小瞧了这些人。”王太公有些唏嘘道。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情?”施太公疑惑的问道。
王太公这才说到:“那智多星吴用在密州施政颇为严苛,这段时间已经处罚了许多士绅,搞的大伙儿人心惶惶,这才让我来找你探一探口风。”
听闻这话,施太公也是有一些感慨。
当初在青州,他就是因为吴用那雷厉风行的手段,吓的有些坐立不安。
最后索性心一横,与其等别人来找自己,不如自己主动示好。
反正横竖是一刀,哪曾想等他接触了这梁山的这些人,发现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这些人虽然有些时候,会用雷霆手段解决一些人,可绝不会无的放矢。
都是有因有果,才会出手解决。
当即施太公问道:“你说的大伙儿指的是谁?”
“就是我在密州的一些朋友,都跟咱们一样,有一些家业,或者有一些身份的。”王太公道。
施太公听完长叹一声道:“吴用并不是针对谁,他所做的一些,也不是给你们看的,而是给密州的百姓们瞧的。
他在青州就曾做过这种事情,无外乎是看一看曾经沉寂的案卷,有没有什么案子有重大疑点,需要拿出来翻案的。
最终的指向,都是告诉百姓们,他们所做之事公平公正,是百姓们可以信赖的。
你的那些朋友们,若是没有做过什么龌龊事情,自然就不惧。
若是曾有行不齿之事,建议你早些与他们撇清关系。
梁山这些人,对律法的践行没有半点马虎。”
“这……”王太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就现在这情况,朝廷一时半会也打不到密州。
我个人的建议,要么顺从,要么离开梁山控制的七州。
他们都敢与朝廷叫板,还收拾不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
没撞上咱们尚且没事,若是撞在了他们的刀口上,能有好下场?”施太公又道。
王太公听闻这话,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解惑。
我这就回去与他们沟通。”
随后这王太公留下了备好的礼物,便返回密州。
待他们回来以后,许多人已经在他家里聚着等待他探回的口风。Χiυmъ.cοΜ
王太公也不遮掩,将他听到的说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然后便由这些人自己做选择。
听闻此话,众人议论纷纷,然后便做出了各自的选择。
“既然如此,这密州我是呆不下去了,这便变卖家产前往他州某生活。”一人说道。
“我也回去处理此事了。”
一会儿便有许多人做出表态。
最后还有两三人没有表态,而是看向王太公。
王太公道:“背井离乡一事谈何容易,既然没的选,便做个顺民吧。
梁山的这些好汉也不是吃人的魔王,只要不触犯他们的红线,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王太公所言,便是我们所想。”没说话的几人纷纷说道。
类似的事情,不光在密州发生着。
登州、莱州、沂州、兖州、潍州也发生着类似的事情。
毕竟梁山控制了这山东七州后,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这改天换地的模样,春暖鸭先知。
这些地方的士绅大户们也是最为清楚,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自然得提前做一些准备。
而这也正好帮梁山解决了一些问道。
当那些抗拒的人全部离开后,留下的顺民,也就更利于随后的户籍统计与土地丈量。
再山东七州顺利改革之时,小伯乐田斌也很忙。
忙着周旋与梁山与淮阳军之间。
好在梁山既没有攻打淮阳军的意思,也就乐得表示善意,与鲁猛慢慢拖着这事儿。
这种种积极的信号,也让鲁猛不那么害怕,反而又住进了自己的知军府中。
同时,也让田斌成了这知军府中的红人。
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沧州境内被这些北地的强盗劫掠一番后,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哀鸿遍野。
可大宋的官军又只能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吃灰。
但凡人数少一些,遇到这些北地劫掠的人,都会被狠狠咬上一口。
人数多的话,却又机动力不行,根本追不上北边的铁骑。
这倒好围剿了许久后,非但没有任何成效,这些北地的强盗反而越来越肥。
洗劫完了沧州,又直奔河间府而去。
这等行为,也让大送给的官员们愤怒不已。
后来安肃军、广信军甚至直接出兵去攻打大辽的驻地,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不满。
若是以往,大宋的人但凡敢动手,必定会遭到大辽疯狂报复。
可这一次,大辽分担没有反攻,还一直派人前来交涉。
最终,大宋也得知一件事情。
这次前往大宋境内劫掠的部队虽然是来自北地,但不是大辽的人,而是金国的人。
非但如此,完颜阿骨打在与辽国的战斗中,也处于上风,就连平州、析津府(北京)等地都已经被完颜金实际控制。
只是这事儿说出来多少有些丢入,因此辽国才一直不曾说。
直到别人拉屎他背锅,这事儿最终才不得不捅出来。
可等大宋的人去追问这些劫掠的人,到底是金国的人还是辽国的人时,也得不到相应的答案。
这种作恶的名号,肯定是让别人背了,哪有自己承认的?
为此,大宋不得不调集更多的军队前来围剿这些北地的强盗,从而缩小他们的劫掠范围。
这番大混战,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一场大雪的降临,天气骤然变冷。
北地劫掠的强盗们,才开开心心的满载而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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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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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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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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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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