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闻达又问:“与你交手那矮个子呢?”
“恐怖,太恐怖了!我能感觉到,与他真枪真刀的对垒下,我恐怕难撑十回合,刚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李成也劫后余生办的说道。
这时,那些士兵们也纷纷开口。
“原来两位都监也是这种看法啊,与我们交手的那些强盗也强的离谱,就像是在戏耍我一样。”
“是的,与他们交手,就像是与军中的校尉陪练一般,无论我再怎么拼命,都难讨到便宜。”
这些士兵们都在吹嘘对方的厉害,唯独那两个虞侯垂头丧气。
“眼下丢了生辰纲,我们该如何去交差。
到时候别说恩相不会饶了我们,便是蔡太师哪里也得给咱们扒层皮。
苦也,苦也!怎么就担上了这么一个差事。”一个虞侯说道。
“罢了罢了,到时候就如实禀报,就说咱们明明还能抵抗,是两位都监让给我们撤退的。”另一个虞侯又道。
“你说什么?”闻达登时恶狠狠的盯着他。
其余众多士兵,也都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俩。
这两个虞侯是梁中书的嫡系,与他们这些大头兵本就不是一个派系。
现在丢了生辰纲,为了不被责备,便只能想办法甩锅。
而闻达、李成等人,则成了最好的甩锅目标。
他们这话,也让闻达等人与这两个虞侯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就在这时,一个回头土脸的人,从林子里面钻了出来。
待他看到李成、闻达等人后,瞬间大喜,道:“你们没事儿太好了,刚才可吓死我了,看到你们没事,那些小毛贼肯定都让你们赶跑了吧?”
这个从林子钻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开战便逃掉的谢都管。
这会儿见到了自家人,也就跑了出来。
可等他看到众人都灰头土脸,押送的生辰纲也不翼而飞时,谢都管登时觉得不妙。
“生辰纲呢?”谢都管问道。
“让人劫走了。”一个虞侯垂头丧气道。
“谁劫的?”谢都管又问。
“都蒙着面,也没瞧清楚。”那虞侯又道。
谢都管登时一拍大腿,面如死灰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然后挥拳捶打着闻达,道:“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梁留守如此看重你们,让你们来押送生辰纲,结果到好,你们毫发无损,那生辰纲却让贼人给劫了。
你说待到京师后,我如何与蔡太师回禀此事?你们一个个真是官都不想要了吗?”
谢都管越说越气,手上的力度也逐渐加大。
闻达被他打烦了,一把将他推翻在地,喝到:“刚才剪径的人来了,你比谁都跑得快。
这会儿生辰纲丢了,你就来赖我们?
如果不是你一道上说话口无遮拦,那些贼子们会知道咱们是押送生辰纲的?
会如此准确的在这青松道将咱们给劫了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听指挥,如果不是你满天胡说,泄露了我们的行踪,我们至于丢了生辰纲吗?”
被闻达推了个屁股墩,又是这么一阵喝骂。
也让谢都管一时间傻了眼,随后便恼羞成怒,道:“好啊,你们这些草包还赖我了?
要不是你们无能,会让那些毛贼劫了生辰纲吗?
自己没有本领,还要揽这活儿,丢了生辰纲全赖老夫。
既然如此,也怪不得老夫,待到东京时,我自会与蔡太师说此事经过。
到时候,你看蔡太师是信我,还是信你们这些草包。
届时,你们等着被革职抄家吧!敢和老夫做对,老夫让你们生不如死!咱们走着瞧!”
这谢都管越说越气愤,吐沫横飞的模样,恨不得直接将闻达李成给淹死。
这一幕,也让李成忍无可忍,直接拔剑一剑刺在这谢都管颈部。
随后不解恨,又在他胸口刺了几剑。
直到这谢都管没法动弹了,这才罢休。
闻达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幕,也是无可奈何,挥刀在这谢都管的身上又砍了几刀。
以此来彰显,自己与李成是站在一起的。
其他士兵们见状也清楚此刻的处境。
纷纷上去对那谢都管的尸体补刀。
这会儿那两个触头丧气的虞侯也知道事情不对劲。
慌忙说道:“我们也来,我们也来,我们与这谢老贼不是一会伙儿的。他的死都是那些强盗所为。”
“是的,这路上的一切,都是因为这谢老贼,才让咱们丢了生辰纲,这谢老贼就是死有余辜。”另外一个虞侯又道。
见他们这见风使舵的模样,再联想到他们的身份,以及之前的抱怨。
闻达也清楚,这俩虞侯就是梁中书派来的眼线,也是梁中书的嫡系。
现在要是不杀他们,待他们活着回去,谁知道会怎么颠倒黑白。
就算是他们实话实说,丢了生辰纲,杀了谢都管,已经将梁中书与蔡太师得罪死了,也难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闻达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不善。
“李兄,你看怎么处理。”闻达问道。
“杀了吧!这两个谄媚小人的话信不得。”李成道。
听到这话,这俩虞侯拔腿就跑。
只可惜,不等他们动身,便被乱刀砍死在当场。
解决了谢都管与这两个虞侯后,场中也就只剩下他们自己人了。m.χIùmЬ.CǒM
这时一个士兵问道:“两位都监,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成闻言长叹一声道:“咱们也算是时运不济,揽了这么一个活儿,还搭上一个‘机事不密’的谢都管,才落得眼前这般下场。
现在丢了生辰纲,又杀了谢都管等人,这大名府咱们是回不去了,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是啊,眼下大伙儿都知道回不去了,得两位都监给指一条活路呢。”一个士兵说道。
“现在这情况,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成为通缉犯,唯一的活路只有落草了。”闻达叹道。
“落草有何不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你们两位都监在,一般的宵小哪是咱们的对手。到时候咱们也快活一把!”一个士兵兴奋道。
李成却笑了笑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大伙儿顿时都看向李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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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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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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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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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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