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来接,就碰到他跟几个女的粘在一块,心里那股醋意一下就涌上来了。
好在李文博立马就甩开了那俩女的,还怒吼说他老婆来了……陆珠儿不是没脑子的,立马就注意到那俩姑娘穿着清凉,一点也不像正经人。
李文博呢,则满头大汗再三推脱,后面还拖着行李箱。
怎么看,也不想左拥右抱的出来玩的。
她心里醋意下去了一半,接着就见李文博急吼吼地冲了过来,小孩似的搂住陆珠儿,冲那两姑娘说:“看到没,我老婆比你们好看得多,勾搭别人去!”
“切,臭显摆什么呀?”
“我们姐妹还不稀罕你呢。”
两姑娘嘴里特不满意地骂了几句,她们也看到了陆珠儿一身衣服、首饰啥的不便宜,心里也有点嫉妒。
但刚巧又有个穿西装的从旁边走过去,俩姑娘立马转移了目标,缠着别人去了。
“她们怎么说话呢。”
陆珠儿有点气不过,想理论却被李文博拉住:“老婆,跟她们计较多掉份啊。”
“可……”
“好几星期没见,给老公看看胖了没。”
李文博贱兮兮的,至极抱住了她。
陆珠儿本来还有点神色异样的,但很快抱住了李文博,享受难得的相遇。
直到她注意到周遭人异样的眼神,才红着脸说:“在外面呢。”
“在外面咋了,我有老婆还不让抱了?”
李文博贱兮兮地笑着,见陆珠儿脸都红到耳朵根子了,这才转移了话题:“车呢?”
“在外面呢,大坤开来的。”
陆珠儿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胳膊。
两人其实也就两周没见,但这两周李文博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跟她通过电话,她当然想得慌。
车站门口开车来的是大坤,他穿着一身运动装,见到李文博就露出了标志性的憨笑。
李文博有点吃惊地过去拍他肩膀:“行啊,这才一俩月没见,都戴上眼镜了,咋,学习累的?”
大坤摘下眼镜:“咳,假的,我在学校有点跟不上,特意买了个这个,装装。”
李文博听了可乐:“跟不上就让老师单独给你辅导,花点钱。”
大坤可是正经有钱人了,依照他在公司的股份,请一百个私人家教也富裕。
“我是基础的不会,老师都为难。”
大坤苦笑一声。
接着李文博,三人吃了个午饭,一点多大坤把他们送回了家。
刚进门李文博就说:“你啥时候也把驾照学出来吧,也给你买辆车,你进来出去的也方便。”
“我能去哪呀,浪费钱。”
现在一辆车这么贵,整个泉城才多少人买得起车?
“咱家又不缺钱。”
李文博跟她讲了讲买车的好处,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很简单很温馨。
下午,李文博一边跟她聊着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一边看电视。
这年头电视机节目不多,电视剧两人又看不连贯,找了会有个台在放红高粱。这部电影特真实,写尽了战争年代的野蛮。
看了会陆珠儿就眼泪汪汪地躺进他怀里了。
随着片尾曲开始播放,陆珠儿苦着脸说:“我要是九儿,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有我呢。”
李文博搂紧他,两人四目相对,情谊就满溢出来了。
两口子谁也不用说话,嘴巴就靠近了。
再接着,李文博翻身把她按在沙发上,吻如雨点般落下。
“大白天呢。”
陆珠儿害羞得要命,却又不舍得把他推开,很快回应起来。
小两口啊,两周没见了。
还不准人家亲近亲近?
两人吻着吻着就从沙发转移到了卧室,电视机都没关。
屏幕里从红高粱的片尾字幕变成电视连续剧,又变成了新闻联播,最后变成了天气预报,报告一场大雨将在沿海登录时,房间里的躁动也终于平息。
吱嘎,门开了。
面色红润的艾小安推门走了出来,笑着说:“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韭菜,腰子。”
里面传来李文博有点虚虚的声音:“多炒点腰子,不然伺候不动您呐!”
“你胡说什么呢,好像我是那种女人一样。”
陆珠儿翻了个白眼,喜滋滋地去厨房忙活了。
李文博翻身从床上坐起,倚在门框上点上一根烟,看着外面她忙碌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这是上一世,他奋斗一辈子都没体验过的满足。
这两周来,为了电视机进入市场李文博忙得不清。
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好好休息,顺便处理一些小事情,比如花朝月那边的麻烦。在之外,就是好好陪陪陆珠儿。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李文博日上三竿才起床,先去岳坪庄转了一圈。
和去燕京前差不多,岳坪庄还在赶工建设中,他去的时候村里干部正在跟工地领导扯皮。
因为物价上涨,建材价格上涨,工地领导想多收钱。
岳坪庄干部不同意。
李文博在旁边听了会,都没人注意到他来了。
他也没进去打扰,转头开向了滨海镇的分厂。
这家分厂被他单独划了出来,牌子也从岳坪集团换成了繁体的岳坪集团,实际上成了岳坪集团的分公司。xǐυmь.℃òm
注册资金三十万,不多不少,花朝月那边有账目要对接,就直接把这边甩过去。
李文博开到门口,正见几个大货车正堵在门口搬卸货,见等了会也进不去,他干脆绕到了侧门。
侧门倒是没啥人,李文博跟看门的保安打了个招呼,对方还要他登记。
自己定的规矩,李文博自己也得守,下车唰唰签了字,见他腰间别着传呼机,就说:“你跟你们上级说一声,就说让厂长来空出点时间来,我一会过去。”
“预约见厂长啊?行,我给你问问办公室。”
保安点了点头,帮忙预约也算他们的业务范围内的事。
停车进去后,李文博就见不远处正站着十来个年轻人,在争执着什么。
为首的挺着个肚子,一看就是个小领导,正满脸不耐烦:“是谁干的就赶紧站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等上面领导查下来,你麻烦更大!”
“就是,谁拿的赶紧说行吗?为了几箱柴油,至于这样的吗?”
其他人嘀咕着附和:“我就纳了闷了,咱们仓库好好的从来没丢过东西,怎么某人一来,就丢了东西呢?”
说着,这几人都下意识斜着眼,看向了一个身材单薄的小姑娘。
接着就有人说了:“张冰冰,就是你吧?你点库存前,还没丢油呢。”
张冰冰见周围人都在看她,一下红了眼,委屈巴巴地说:“管我什么事呀,我要来柴油又没用,家里又没用柴油的地方。”
“你不会偷去卖啊?西郊那边零售柴油能换别的券,粮食啥的都有。”
有人嘀咕了一句。
接着又有人指正:“对了,第二天检查丢了油那次,前一天就是张冰冰最后从仓库走的。”
“就是,是张冰冰吧?”
“她没来之前就就没丢过。”
“那天我值班,再说,又不是只有我有仓库要是。”
张冰冰低着头争辩了一句,前面当领导的那个却来火了,看着她怒吼一声:“张冰冰,你还敢狡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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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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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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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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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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