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她可是春风得意,叱咤风云。
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宁晚霜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车技!
眼看着宁晚霜再次撞了过来,米舒瞅准角度,迎面撞击。
就是这样的角度,稍微偏转一点,便是两败俱伤,但是对于米舒来说,把握车技和车祸之间的这个度,她还是信心十足的。
便见两个车子侧着撞在了一起,砰的一声。
宁晚霜本以为米舒不敢应战,没想到她竟然直直的开了过来。
如果是她一辆车这样还好,现在两辆车,都是这样高速撞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宁晚霜当即决定调转方向,可是时间根本来不及,随着一声巨响,她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
安全气囊瞬间将驾驶室充满,宁晚霜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稍稍平复心情,刚才的一切仿佛过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重现。
这个贱女人,她是不要命了吗?
她平复了一会儿头晕目眩的恶心感,然后努力从驾驶室挤了出来,冲到米舒的车旁,能拍车窗。
“米舒,你给我出来!”
而米舒坐在这里已经等了半天了,此时的她车子看上去完好无损,她看上去也安然无恙,甚至还有几分悠闲。
听到拍车窗的声音,她不紧不慢把车窗打开,根本没有下别的意思,只是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对方。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宁晚霜双手抱于胸前,一副质问加寻衅挑事的样子。
“谁说不是呢。”米舒语气淡然,“我以为哪个新手,开个车也跟没头苍蝇一样,猪蹄子开车都比这个有技术含量……啧,没想到是你啊。”
宁晚霜气急,指着米舒厉声说道,“你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我可没说你是,我只是说像,这是你自己承认的。”米舒笑了笑,“头一次见人当猪还对号入座的这么积极!”
“!”宁晚霜心中憋着火,四下张望,却没有一件趁手的东西,便抬手使劲儿拍着车门,“下来,你给我下来,今天你把我的车撞成这样,别想随意了事!”
一边说着,宁晚霜朝着车门又猛地踢了一下。
“啧啧啧……”米舒拍手咂舌,“随便砸,使劲儿砸,不行从旁边捡起来石头砸,朝前面砸,那边应该是比较脆弱的地方……”
宁晚霜愣了一下。
米舒顿了顿,继续说道,“左右这不是我的车子,回头也让郁冥泽看看,他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温柔娴静的宁小姐?!”
米舒话说完,宁晚霜脸色一僵,抬起的脚堪堪地又落在了原地。
也是,没必要冲着车子发脾气。
她咬了咬嘴唇,把这口恶气暂时压回肚子里。
“米舒,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宁晚霜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眼睛愤愤然瞪着米舒:“如果阿泽真的在乎你,当年也不会为了我,彻底甩了你。”
“你不过是一枚被他丢掉的垃圾,就算五年后改头换面洗干净了,那也是垃圾再回收,阿泽图新鲜多看你几眼,你不会以为他真的看上你了吧?”
“他当然看不上我,他眼睛瞎嚒!要不怎么能看上你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糟心玩意儿?”米舒瞅了她一眼,缓缓坐直了身子,嘴角微微一勾,似是笑意,却让人觉得心中陡升寒意。
那一股杀气教宁晚霜只觉得心中一沉,不过转念一想,有郁冥泽在,米舒就是再能耐,她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心中如此想着,宁晚霜的头不由得也高昂了几分:“耍嘴皮子赢了又如何?你始终是失败者!”
米舒冷笑一声,表情不屑:“请问这位胜利者,你现在成郁太太了吗?”
当初她若不主动抽身退出,宁晚霜今天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三者,得意什么?
宁晚霜脸色一变,被踩着痛脚了。
“你该问的话问了,该撒的气撒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了。”米舒直视宁晚霜,声音平静,可是却不怒自威。
宁晚霜心中忐忑,面上却故作镇静,支支吾吾,“纠缠阿泽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不对,怎么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打算对我兴师问罪不成?”
说着,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米舒轻哼一声,“怎么,你这是怕了吗?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倒像扒了你的皮,看看这朵温柔的小白花是不是黑心的!”
宁晚霜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你!你别过来!”
“医院那出大戏,是不是跟你有关?当初是不是你买通医生,害我性命!”米舒坐不住了,推开车门,站在宁晚霜对面,和她对峙,“为了郁太太的位置,你不惜对我赶尽杀绝……如今我还没找你报仇,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宁晚霜听了,脸色一变,陈年旧事……她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再有人提起,没想到米舒竟然都知道了。
不过知道又怎么样,她根本没有证据!
“你别胡说,说话要讲证据,随意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宁晚霜声音提高几分,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什么医生什么大戏的?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米舒眸色镇定如水,宁晚霜的反应她早已料到,今天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就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测和调查。
宁晚霜当初的确手脚利落干净,事后将蛛丝马迹都抹的干干净净,所以郁冥泽那样精明的人都没有发现不对劲,她这几年也没有查到切实的证据。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宁晚霜是无辜的。
她的报应,在后头。
宁晚霜被米舒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就连身上的汗毛似乎都跟着竖了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被她这么压着!
宁晚霜深吸一口气,勉强保持镇定,咬着牙厉声说道,“说来说去,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来勾引我老公,你还真是手段了得呀,阿泽不理你,你就巴巴儿地给他当司机!你还真是有心机啊!这样处心积虑的,无非就是想接近阿泽,想再次爬上他的床!”
宁晚霜的话污秽不堪入耳,米舒倒是也不生气,嗤笑一声。
她朝着宁晚霜缓步走了过去,虽然身形纤瘦,可是周身气场却让人不觉屏气凝神。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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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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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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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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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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