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也是一个循环,比如象看似最强大,能一脚踢死老虎,但却能被小小的蚂蚁杀死。
就像象棋里面的兵和卒,也都能吃将和帅。
尤其,这些花纹,里面也加了一些微雕意义上的一些别样的东西。
而棋盘就更厉害了,丁大磊运用了视觉错位的那种原理。从一个角度去看,它就是一个棋盘,而从另外一个角度的话,它却是一幅山河图,上面是水墨画拓的华夏几大名山。
这其中所代表的寓意,还有他算是很用心的雕刻,都彰显了它不平凡的价值。
原本田发财特别高兴,以为丁大磊这一副象棋一定是为他雕刻的。
毕竟,家里就他一个下象棋的,并且这爱好比游戏机还要浓厚。
谁知道看了丁大磊刻的几颗棋子之后,心里有点凉凉的想:“以我的棋艺水平,也配不上这么好的象棋啊!”
他也就没有主动提这事,幸好没有提,不然也尴尬了。
因为丁大磊不是为他刻的,纯纯地只是拿来练手,谁知道创作欲爆棚而已。
就连时不时来做客,跟丁大磊讨论有关于木雕的事情的侯大师看了他这个作品之后,都直呼惊艳。
虽然吧,丁大磊也还没有达到微雕级别的水准,可是他这个想法,还有这恰到好处的雕工,都展示了丁大磊在这方面的才能。
“我的天呐!当初你要是拿这个参赛,肯定会更加狠狠地惊艳那帮子没有见识的外国佬!”侯大师越看越喜欢,甚至都想买下来了。
丁大磊想,他说的没见识,应该指的是国土面积挺小的那个国家的人吧。
当然,丁大磊自己也挺满意的,他也没有打算去卖。
而且,因为最近丁灵怀孕,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课文,说是有个什么羚羊木雕之类的,也想让他给雕一个。
那行呗,总之都是要练手的,雕什么都行。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也就是丁大牛不太沉得住气,仅仅又过了十天不到,他连医院都没有去过,直接过来找丁大磊要说法了。
哦不,首先呢,是向丁大磊讨要王玉勤的骨灰。
“你说什么?”田发财用小指头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哇塞,怎么真有人这样不要脸啊!
“你们不要装傻!”
“我装什么傻啊?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去过医院啊?你快去医院问问看吧,我从那天也没有再去过医院啊!哎呀,我以前就是说着玩儿的,我一个有老婆子的老头子,怎么可能真的去处理一个陌生老太婆的后事呢?”田发财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丁大牛在说什么,但他就是要歪曲他的意思。
丁大牛本来就怀着坏心思来的,自己逗逗他,让他着急也没什么吧。
“你说什么?我娘就放在医院里,没有人管吗?”
“啊?你没有管吗?乖乖,那可是你亲娘啊!你就让她一个尸体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啊!”田发财一副惊了的样子,分贝也不自觉提高了不少。
在自己家墙根偷听这边动静的王老头都笑眯了眼,嗨,就是要这么大声,他才听得清八卦嘛!m.χIùmЬ.CǒM
在医院那天丁大牛跑掉之后,他也知道了这件事。
如果说,之前对于丁大磊一家不让一个这么老的老人家进家门这件事有点儿持怀疑态度的话,现在他就是完全认同了。
很明显,这对母子俩是来讹人的!
这人也是哦,他自己都跑了,到底怎么有脸来找丁大磊家里要骨灰盒的。
丁大牛一下被田发财的话噎住了,犹豫了一下,说道:“我那会儿连饭都吃不上了,怎么会有钱处理我娘的后事?所以,我去找了个活儿,打算挣钱给她处理后事。”
“挣到了吗?够不够?要不然,把我孙女婿那天交的挂号费,还有太平间的保管费给交一下呗?”田发财一听到他提钱,那可就精神了啊!
“我和我娘千里迢迢地来北京,你们不尽地主之谊就算了,她死在这里,你们竟然也不管的吗?”丁大牛这话一出,田发财的脸色就变了。
“我们没有管吗?那天去医院,谁送的你们去?费用又是谁交的?如果这都不叫管,那什么叫管?我觉得你这小孩儿,是真不讲道理啊!那是你亲娘啊,你自己不管,竟然让我们这些陌生人来管,你的脸呢?”
田发财就差指着丁大牛的鼻子,骂他死皮不要脸,还给脸不要脸!
“那不是应该的吗?要不是你们不接待我们,我娘怎么会去世得那么凄凉?”
“不,你怕是搞错了因果关系。你们不心怀鬼胎地从老家一路折腾过来,她就不用吃这个苦,舒舒服服地在自己家的床上去世,那不是很好吗?”说着,田发财就摊了摊手。
潜台词就是你们自己作死,能不能别把错误往别人身上推?
“那是她非得要来的,我作为儿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留下遗憾?”
“那你说,这是谁的错?”田发财很冷静,虽然他心里面骂的全都是脏话。
“当然是你们的错,这都多久了,丁大磊他发达之后管过父母吗?就算当年我娘,还有我媳妇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家的事情,到现在还记仇吗?”
“嗨呀,记什么仇咯,断绝关系就够咯!还要怎么样哦,自己娘打不得也骂不得,那也只能断干净关系,这样才能勉强保住家人几条命的样子哦!你看看你现在,你不照照镜子你都不知道,你脸上写着两个字,横看竖看哦,都写着‘吃人’!”
田发财这段时间被丁灵给他讲的“鲁迅文学”洗脑,不知不觉就记住了一些内容。还有,丁灵有时候为了达到搞笑的目的,还会特意学某个地方方言特地带的语气词,比如“哦”,“咯”之类的。
反正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出来,显得有文化的同时,还能气死个人。
现在他还不算特别明显的,等以后和儿子田先豪一起住了。田先豪就会发现,可能整个家里,自己不知不觉地就成了文化素养最低的那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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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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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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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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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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