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住在我家!
这是王烈的第一反应。
这些日子忙下来,王烈几乎都要把白如月彻底忘了。
“不会是一个又高又黑又壮的汉子掳走的吧?”
王烈首先想到了尉迟恭。
“尉迟大哥奴家见过,不是他。”
翠云摇了摇头。
白如月是尉迟恭的相好的,也是他寄放在王家的。
并且,尉迟恭还神秘兮兮地暗示,另有原因……
可是,过了这么久,除了帮他把人白养着。
什么状况也没出。
真不理解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
不过,尉迟恭现在已经是柳林军的头目了。
帮他照顾好家属,让他无后顾之忧,也算是王烈这个做将军的职责。
“到底是什么人把她掳走的?”
王烈把翠云拉到了一旁。
翠云抹着眼泪说:“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像仙子一样漂亮的女人。”
穿着红衣服,像仙子一样漂亮……
那不就是杨芸。
话说杨芸像仙子一样漂亮吗?
王烈有些吃不准。
更想不到杨芸有什么理由去掳走白如月。
“人被掳走了,想办法往回救啊,你哭个什么?”
看到翠云又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王烈有些不理解。
“那红衣仙子还说……”
翠云看了王烈一眼,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说什么了啊?”
碧瑶等人忍不住催促。
这些人假装在商量事情。
其实已经在一旁竖着耳朵,八卦地偷听了半天了。
“她说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说要杀了少爷……”
翠云解释。
原来他的眼泪都是为王烈流的。
这么说这个红衣女子很厉害了?
王烈琢磨。
可她是谁呢……
否定了杨芸后,王烈实在猜不着了。
“对了,那女的还有没有说别的?”
“他让你午饭前去镇子南面的虎口崖找她,要不然她就会杀了白姐姐……少爷,这明显就是个陷阱,你千万不能去啊……”
翠云哭的更厉害了。
这女人可真有意思。
白天晚上和她吃住在一起的小姐姐,一点也不担心。
只担心王烈一个人……
真是难为了翠云了。
王烈打量了翠云一眼。
发现她的身段更加的窈窕了。
特别是那个屁股,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想拍上几下。
要不然,找个时间……
王烈嘴角浮起笑。
签完最后一份契约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海王居。
现在距离午饭时间还早。
他要准备准备。
柳林镇外,虎口崖上。
山风怒吼,树叶萧索。
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如月气呼呼地问。
她靠在一块巨石上,被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我是什么人?”
站在悬崖边的红衣女子,仿佛听到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仰起脸大笑了起来。
笑声落尽,幽幽地说:“这身红衣就是我,我就是这身红衣……”
“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绑我?”
白如月又说。ωωω.χΙυΜЬ.Cǒm
她这人聪慧过人。
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
其实骨子里,沉静、倔强……
“听说你也是为了一个人男人,才被藏了起来。”
红衣女子转过头,眼里满是惋惜。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你又何必如此糊涂呢?”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白如月有些怒了。
她最烦的就是别人干涉她的私事。
“好,与我无关。”
红衣女子又看向了万丈悬崖。
“有个负心人找了你好久,却被我给碰上了,我当然要成全他了……”
“这么说,你是在帮人办事了?”
王烈忽然从乱草丛中走了出来。
红衣女子眼睛眯了眯,却没有转过身子。
“要我来取走你人头的人是杨司徒,但是那个负心人却并不是他。”
从王烈出现在草丛里开始。
红衣女子就对他的武艺做了全面的评估。
王烈只是一名普通人。
杨素到底在惧怕他什么?
红衣女子百思不得其解。
只觉得派她来,根本没必要……
王烈已经是死人一个。
问题的关键,
只是什么时候摘走他的脑袋……
面对王烈,红衣女子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杨素司徒果然输不起。”
王烈笑了笑,沉声问:“这么说有人一直在寻找白姑娘的下落?”
听红衣女子一说。
王烈似乎明白尉迟恭为什么要把白如月藏起来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情……
要以白如月胁迫他?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吧。”
红衣女子转过了身子。
王烈也看清了她的脸。
虽然用薄薄的一层红纱遮掩着口鼻。
但是她眉梢、眼角、眸子、鼻梁、脸颊……
无一不令人惊心动魄、神魂颠倒。
真是仙子!
王烈不自觉地想起了翠云说过的话。
刚才他只是从头到脚,反复打量着红衣女子的背影。
她的背影已经是人间极致了……
现在又看到她的面容。
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王烈突然就信这句话了。
“敢问姑娘芳名?”
王烈几乎是本能地在问。
“她说那身红衣就是她,她就是……”
白如月在一旁说。
白如月也是绝色美女。
又是穿着睡衣就被人绑了出来。
那凌乱的衣衫、雪白的肌肤、修长的美腿……
都能勾起人的无尽欲火。
但是,放在红衣女子面前。
这些都不值得一提。
“杨素喜欢叫我红拂,来世你要寻我报仇的话,也可以记住这个名字。”
红女子淡淡地说。
原来是红拂女!
王烈心中狂喜。
这女人最有名的桥段就是夜里跟人私奔……
只是不知道现在奔没奔?
如果她愿意,王烈今天晚上就可以跟她私奔一回!
天涯海角,南极北极,什么地方都行……
不,干脆私奔到月球好了!
想着想着,王烈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
“天下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受死吧!”
红拂女长袖一甩,手里多了两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紧接着,她的身形一动。
两柄匕首同时刺向了王烈的咽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王烈突然头一低,身子向前一顶。
使出全身的力气。
抱紧红拂女的纤腰……
推着她,一起跳下了悬崖。
【作者有话说】
白如月:这么说,如花似玉的本姑娘又成路人甲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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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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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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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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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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